原来秦陌他们到了徐星家所在地的时候是晚上,他们原本是想休息一晚上再过去的,但是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在下榻的酒店遇到徐星。
徐星正好是推着东西从电梯里出来,迎面就和秦陌、封铭撞见了,三个人都愣在了那儿。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徐星,他下意识的撇过头去。
“星子!”封铭上前一步想要去抱他,结果被秦陌拽住,他单手抵住电梯门,示意徐星先出来,在这里说话不方便。
但是徐星出来之后推着车上的东西转身就想走,这次是秦陌拦住了他,“星子,见到我们了,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请客人让开”徐星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时候酒店的保安看到了这边的情况过来询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徐星趁这个机会离开。秦陌和封铭都看到了他跛着的脚,两个人那一刻,心都揪了一下。
然后秦陌和酒店的保安打听了一下徐星的事情,才知道徐星是三个月前来酒店工作的,原本老板看他瘸不想用他,但是徐星力气大又曾经当过兵,踏实肯干,老板就把他留下来了,和其他保洁一起清理楼道垃圾什么的。
秦陌和封铭听完之后转身就走,不行,他们还是得去找徐星,就怕他看到他们,又走了。
“星子一直没有结婚,他和父母离开老家之后就一直在各地辗转打工,我问他,为什么不找我们。他说,他离开老家的原因就是不想接受政府以及他们的帮助,他只是瘸了,而不是彻底残废了。”
秦陌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当初跟着他一起组建最初的噬魂的那些人,剩下的不多了,老A退伍回老家了,现在在公安局刑侦大队。枪王还在役,跟他一起训练那些新人。封铭虽然逃避了这么多年,但他自己的公司发展得很好。只有徐星,离开家乡,四处打工,不知道因为腿伤而遭受过多少的白眼,而那时候,他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苏亦浅听出了他的自责,微微叹了口气,“秦陌,这并不是由你们造成的,也不是你们想看到的。封铭一直在逃避,徐星也是一样,只不过他逃避的是现状,是未来。”
“嗯,我知道。”
这是苏亦浅为数不多开导秦陌的时候,以往更多的是苏亦浅钻牛角尖,然后秦陌用着各种方式去开导她。
哪怕是苏亦浅她们猜到了金谚会报复,也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当天晚上,苏亦浅她们准备睡觉的时候,邱静美的手机响了起来。
打电话过来的是一个以前合作过的记者,他告诉邱静美,有人让他们来这个温泉山庄,说有苏亦浅和安筱雅的大料给他们,绝对是实锤。
挺多记者因为他这个实锤是动了心思的,但是呢也有人打心底里不愿意去招惹苏亦浅,就像他一样,所以他给邱静美打了这个电话,提醒她。
邱静美跟他道了谢,说以后如果有机会还会和他继续合作的。挂了电话,邱静美把苏亦浅和安筱雅都叫了出来,把这件事情跟她俩一说,怎么解决就看她俩了,她充当后勤照顾孩子就行。
安筱雅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刚要喝就被苏亦浅给拿走了,还被瞪了一眼。安筱雅摊手耸肩,“这有啥的,等着,我给你们解决了。”
等十几个记者带着自己的相机混进温泉山庄之后,就来到了金谚给他们指的地方,等待着他口中实锤的大料。
然而他们已经把手放在了快门上面,才看到那房间门口好像坐着个人,而这个人,好像是……安筱雅?
还的确就是安筱雅,她拖了把椅子坐在那儿,听到这边的动静就对着他们招了招手,然后晃了晃手机,“哎,我在这儿呢,有什么想问的,直接来问啊。”
记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怕脸皮厚如他们,此时此刻也是有些尴尬的。
“另外,我也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我这儿呢,有那位盛世娱乐年轻又多金的总裁的爆料,我觉得,那些路人应该挺想看的”安筱雅笑眯眯的说着。
而听到这话的金谚,一下子想到了白天那两个女人在走廊中撕打的事情,脸色一黑,大步走过去伸手就要去抢安筱雅的手机。
安筱雅还能不防着他?抬腿就是一脚过去,她这个角度瞄准的正好是金谚两腿之间那个特别重要的位置,金谚双手下意识的去捂,结果还是被安筱雅给踹了,摔倒在地。
这被那边的记者拍了个正着,安筱雅当即无辜的看着他们,“我这纯粹是正当防卫啊,你们可别瞎写。”
你都这么说了,我们还能怎么瞎写?这些记者忍不住摇头,他们真的是太天真了,人家安筱雅什么背景,苏亦浅又是什么背景,他们怎么就信了金谚的话了呢?这不是找罪受吗?
金谚从地上爬起来,脸色比中午那阵儿还要难看,这下他哪里顾得上什么教养,指着安筱雅的鼻子就开骂。还没骂两句呢,安筱雅脸色冰冷的抓着他的手指用力一扭,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这一层楼的走廊。
这一层的套房还住了不少人的,因为金谚的这一声嚎叫,硬是把已经睡着的人们给吓醒,纷纷带着怒火推门而出。
听到了嚎叫的苏亦浅扶额,就知道安筱雅这家伙解决不了。她推门走了出去,先是和愤怒的人们解释了一下情况,把他们的怒火全部转移到金谚的身上,然后又说了声抱歉。
其中一个眉头紧皱的中年男人把金谚从头到脚打量了两遍,然后声音极其不悦,“你是金世豪的儿子?怪不得这么没有教养!”
“你!”金谚如果不是疼的受不了,他一定会连这个中年男人一起骂的。自从接手盛世之后,他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多人都特别给他面子,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优越感一下子就爆发了。事实上那些人哪是给他面子啊,不过是看在他姓金罢了,他还以为那些人都是因为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