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苏宸那严肃的神色,林落尘点点头,苏宸这才道:“到了那边,我就不能叫你狼魂了,我还是叫你林少吧,因为有些族别将狼视为猎物和仇人。”
“可以,依照你们的规矩来。”
此次好在把苏宸带上了,否则去到那少数民族不落聚集地,除了差错对自己此行的目的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苏宸也是将这些话告诉在上铺的苍雅和刀子,几人闲来无事,买了副扑克牌弄点彩头打法时间,林落尘也参合进来,跟苏宸他们赌钱。
直到凌晨,这才休息!
十五六个小时的时间,虽然无聊,可到了S川阿尔县,谁也不知道要忙些什么,忙到什么程度,所以在睡眠方面,当然得充足一点了。
…
一觉醒来,已是次日早晨九点!
简单的洗漱完毕后,透过列车的玻璃,林落尘他们望着外面的一幕,都被迷住了。
列车已经进入高原,估计还有三个小时就能抵达阿尔县。
高原之上,轨道铁路宛如一条天路,在冰川雪地上铺建而成,眼帘所触及的,一座座冰山在厚厚的白云中矗立,只见得山峰之巅的白芒的一面。
阳光斜射下来,美不胜收,偶尔看见看见几乎人家居住在山坳之中,孩子们正牧羊。
“以前只知道这边很美,一直都想来看看,今天算是圆了一个梦。”苍雅感叹的道。
“雅姐,你老家距离这里不远吗?”刀子问。苍雅道:“不算很远,距离阿尔县估计有四五百公里,但是这里的气候与我老家相差很大。”
“海波高度不一样,自然有区别了。阿尔县这边已经接近x藏界限了,距离x疆也很近,估计有两三百公里吧!”林落尘解释着说。
刀子和苍雅恍然大悟的点头,苏宸将方便面端来,好奇的问:“林少,你以前来过这些地方吗?”
林落尘接过方便面,道:“我只去过x藏和x疆,没有来过它们与S川的分界线上,不过我之前也看过这些地方的资料,高原上,雪山和冰川崩塌的频率不小,一些驴友和探险的人,常有在雪山和冰川上出现意外,或者被埋的事发生。”
“没想到落尘哥你知道的事真不少。”苍雅是真佩服林落尘。
林落尘打开卫星地图看了一眼,道:“到了目的地阿尔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洗洗后吃点东西,然后了解一下再去格德少数民族自治区,我看了一下路线,我们怕是要租用一辆越野车了,这件事苏宸你来办。”
“好!”苏宸大口大口吃着方便面,忽然间眼珠一亮,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林落尘道:“林少,我老婆是格德的,要不先去我家,然后我叫上他,我们一起去格德,她是本地人,有她带路,应该比我们去更好,不知道林少你的意见…”
“这样再好不过了,不过这边无论是气候还是地形,都很恶劣,你老婆受得了吗,还有你家里的孩子,谁来带?”
“林少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时间,在慢慢流逝着,下午一点,列车进站!
出了站台的林落尘他们,在苏宸的引领下找了辆黑车离开。
虽然知道阿尔县这边非常贫穷,可真正看见了,还是跟想象的不一样。
这里虽然有火车站,但这个站非常的小,据说每天只有两辆列车使出,进站的列车也不会超过五列。
火车站什么人都有,少数民族打扮的本地人也不少,根据苏宸的简单介绍,坑外地人的事也经常发生。
重要的事,华夏对少数民族的政策很宽,这也导致少数民族聚集地的很多人很暴力,有一些甚至不知道法律是什么。
当然,阿尔县属于县城,少数民族的人意识还是很高的,只有部落里,才是最危险的,并且他们排斥外来人,也排斥汉家。
在苍雅和刀子他们的想象中,县城里应该是很热闹的,并且高楼自然不在少数,可到了这阿尔县,很难看见高楼不少,苏宸所说的繁华区域,连h州郊外也赶不上。
接到两边,最高楼层也不超过三层。
苏宸家在县城北郊,下了车,空气中的刺骨的寒气不断吹打着他们脸庞,苍雅她们双手搓着,不断的呵气取暖。
眼睛所看见的,房屋地面随处可见的冰块,苏宸一点侧面小马路的入口。“林少,我家就在这里面,大家请。”
“苏宸你就别客气了,不过刚才一路上我看了一下,也没好的东西,这样去你家真是不好意思。”
“苍雅你说哪里的话,你和林少能够我来家,我已经很高兴了,外面很冷,我们快走吧。”
苏宸走在前面,路上遇到一些熟悉的人,打着招呼,他也是有一年多没回来了,也不知道老婆带着两个孩子怎么样。
回家的心情,苏宸很是激动,他现在只想早点见到自己的老婆孩子!
左转右拐,从那低矮的平房路口经过,来到一片被冰铺盖的房屋下,苏宸领着林落尘上楼。
二楼走廊上,苏宸他们还没靠近,里面便是传来吵闹声和低微的哭泣声,还有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苏宸微微一愣,转身开了林落尘他们一眼,急忙跑进去。
不是很宽敞的房间里,椅子上坐着两位七旬老人,靠电视机方向,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色难看,而那位正在朝的夫人,喋喋不休的指责着坐在小板凳上抽泣的女人。
除了抽泣的女人和她怀着的两个孩子外,其他人的打扮都是他们民族的服饰,三十多岁那个男人,腰间别着一把柴刀,与那位似泼妇的女人一样,头上裹着黑色的丝巾。
“爸妈,大哥嫂子,你们吵什么呢?”进门的苏宸,望着抽泣的老婆、娃娃大哭只有六岁不到的儿子,望着对自己老婆凶的嫂子,沉声问。
房间里的几人侧脸望来,当看见走进来的苏宸,先是一愣,两位老人愣住了,腰间别着柴刀的男人情不自禁的站起身子,泼妇女也是露出惊讶的目光。
“阿宸?你…你回来了?”抽泣的女人,约莫二十六七岁,虽然没有穿她们民族的服饰,又生过两个孩子,但却是一个非常美丽漂亮的女人。
望着老婆委屈的眼神,孩子哇哇大哭的模样,苏宸心疼之余,心里也是一阵怒火,他上前将儿子抱了一起,拍了拍老婆肩膀,转身望着大哥和大嫂。
“扎木宸你终于肯回来了,你…”泼妇女恶狠狠的望着苏宸,苏宸沉声道:“大嫂你先别说话,等我弄清楚事情再说。”随即转身,对自己老婆道:“阿竹,你给说,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阿竹擦汗眼泪,将事情如实的说了出来。
原来,苏宸父母身体不好,上次回来虽然给了阿竹十几万块钱,可两个老人生病花了不少钱,虽然与大哥大嫂家共同承担,可在半年前不满两岁的女儿生病,虽然在医院抢救及时,可足足花费了十来万。
一年多了,苏宸没在家,大哥大嫂一家在供养两个老人的份上处处攀连!两个孩子也需要照顾,开销方面也不够。
苏宸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家里寄钱,可阿竹知道苏宸一个人在外面很不容易,就给苏宸说家里钱够用,一切都好。
几月前没办法了,大哥大嫂说两个老人的一切用房给他们先垫着,让阿竹给他们打欠条,还的时候付利息就行。
谁知道大哥大嫂不念兄弟之情,原本三万多的费用,加上利息竟然滚到十五万多,今天不依不饶就扶着两个老人上门要债。
老人老了,上门都得依靠大儿子一家,大儿媳妇又闹得凶,所以不敢帮阿竹说话。
委屈的阿竹…想到当年苏宸被所有人瞧不起,被迫离开家乡出去赚钱,只能忍了,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