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庄严最为农改计划的总指挥坐镇农业部指挥全局,而姚泽则破格被提升为副总指挥,负责全国各地的农改实施情况。
所有任务分配就绪,农业部高层会议到此结束,散会后,许庄严叫住姚泽,让姚泽和他去办公室一趟。
到了许庄严的办公室,许庄严笑眯眯的道:“快坐。喝茶吗?”
姚泽笑着摆手道:“不麻烦了,刚开会时喝了。”
“好,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许庄严笑了笑,坐在姚泽身边道:“农改计划已经开始开展了,接下来你这个副总指挥任务就得繁忙起来了,有信心搞好吗?”
姚泽悻悻笑了笑,说:“从来没做过这么大的事情,心里没什么底。”
许庄严猜到姚泽会如此说说,就安慰道:“没关系,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商量,你只要记住管理好你手下的人便可以了,你只负责发布命令,实施者还是得靠他们来完成,如果什么事情你都操心,那不得累死?所以你得懂得把控全局,抓大放小。”许庄严知道姚泽还年轻这方面的经验不足,所以有意喊他到办公室来提点他一下。
姚泽听了许庄严的话点点头,说:“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就是怕真正做起来就没说的这么简单了。”
许庄严道:“那是自然,现在便是真正磨练你领导能力的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作为领导者,头脑都得时刻保持清醒,还有,这次升你做副指挥,那几个副部长中肯定有几个是对你不太满意的,所以你更得做好,不要让他们有空子可钻。”
姚泽苦笑着点头道:“许部长,我怎么感觉你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意思。”
许庄严听了姚泽的话哈哈笑了起来,道:“如果你自认为是鸭子,那我就承认是在赶鸭子上架。”
“现在的你太年轻了,却已经达到了如此高度,如果不做些显眼的政绩出来很容易别别人说闲话钻空子的,所以,这次是你一次很好的转折机会,一点要好好把握才是。”许庄严嘱咐的说道。
姚泽听了感激的点点头,道:“我一定不会辜负许部长。”
“不,你不应该辜负的是林老总理才是。”许庄严满含深意的看了姚泽一眼,轻笑道:“你小子隐藏的很深啊,竟然是林老总理的孙子,这件事情我竟然一直不知道,若不是林家公开此事,恐怕到如今燕京也没几个人知道你真实身份。”
姚泽尴尬的笑了笑,说:“其实……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自己身世,所以……”
“有些事情我大概的已经听说了,这些年辛苦你了。”许庄严叹了口气,道:“其实当年你父亲没去世时,我和你父亲关系很好,那时候他在燕京下面的一个县里做县委书记我在他手下做副书记,咱们一直相处的很好,真是没想到会……哎,算了往事不提了,徒增伤悲啊。”
许庄严语重心长的望着姚泽,说:“一定要好好努力,为你父亲争光,为林家争光。”
姚泽重重点头,道:“我会的。”
有些恍惚的回到办公室,刚把门打开,副主任黄文璇便找了过来。
瞧见黄文璇,姚泽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问道:“黄主任有什么事情?”
黄文璇站在姚泽办公桌前,对姚泽说:“姚主任,听说你当选了这次农改的副总指挥?”
姚泽点头嗯了一声,望着黄文璇,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黄文璇就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说:“我可以做你的帮手吗?”
姚泽听了黄文璇的话,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他想跟着姚泽一起参与农改计划,从中分得一小杯羹。
姚泽对农业部的事情不甚清楚,原本也有打算让黄文璇做自己的助手,既然她主动提出来了,这样就更好,刚好自己可以做一个顺水人情。
姚泽故意装作犹豫的表情,过了一会儿,见黄文璇一脸忐忑,姚泽就放松表情笑了笑,道:“成,这个事情我先答应你,不过我还得去和许部长请示一下,我可没办法百分百给你打包票。”
黄文璇见姚泽答应下来,顿时俏脸露出喜悦之色,赶忙道谢说:“那我先谢谢姚主任啦。”脸上露出娇俏的表情,看上去诱人之极。
姚泽不由得多看两眼,被黄文璇发现他的目光,顿时尴尬的咳嗽两声,悻悻道:“黄主任没什么事情了就先去忙吧。”
黄文璇脸上带着绯红的点头,笑道:“那我先出去了。”
三天后姚泽分配的房子通风差不多了,家具没什么异味,房子空气清新才从宾馆里面搬过去。
向成东帮着姚泽把行李箱搬到五楼的房中,然后咧嘴笑道:“现在看着舒服多了,不过……”向成东有些诧异的看了姚泽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姚泽就笑道:“想说什么就说。”
向成东就道:“以姚主任的级别,不应该分配这种房子才对啊?”
姚泽笑了笑,道:“也许是房子分配不过来了。”其实向成东能够想到的问题姚泽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分配了一个老楼房的房子,而且房子里面破烂不堪,对于一个办公室主任来说,应该不会是这种待遇才对,后来思来想去,姚泽认为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一番思量后,姚泽想到,肯定是副部长李广臣或者是另一位副部长陈诚。
李广臣吭姚泽的原因是为了他的女婿,因为如果没有姚泽,先如今他的女婿便是办公室主任了,所以李广臣一直对姚泽暗恨在心。
而陈诚,那天许庄严安排欢迎晚宴时,姚泽隐约记得陈诚曾经要求过他和黄文璇继续去喝酒,不过那天姚泽喝的太多,拒绝了陈诚,回想起这种事情姚泽估摸着陈诚觉得没面子,所以对自己也是不少意见。
“姚主任,东西我给你放在什么地方?”向成东的话使得姚泽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指着卧室道:“放卧室吧,待会儿我自己收拾。”
“好。”向成东将姚泽的行李放进卧室,然后拍拍手,笑着说:“这下子姚主任就算在燕京定居了。”
姚泽笑道:“等时机成熟了,我想办法给你也申请一套住房。”
向成东高兴的点头道:“那感情好。”
姚泽抬手看看腕表,时间不早了,就笑道:“下去随便吃一点,明天还得跑长途,今天早点休息。”许庄严做出一系列安排后,姚泽打算先去一趟农业大省华西省,去那边看看农改的进展,也算是替中央进行视察工作。
向成东点头问道:“估计要去多长时间?”
姚泽思绪一下道:“工作任务大,应该需要一段时间吧。”
向成东就道:“那好,我明天多带几件换洗的衣物。”
两人在小区外面的小馆子里点了几个菜,然后坐下来边吃菜边闲聊。
姚泽问向成东:“现在想不想谈一个女朋友?”
向成东悻悻笑了笑,说:“想倒是有些想了,可是那个女生看的上我这个模样的?”
姚泽不认同的道:“这你可就错了,现在你怎么说也是农业部的一名正式员工,可以算的上是公务员了,现在咱们国家的公务员可是很吃香的,很多女孩子专门要找当公务员的男人,你是交友圈太小,没认识什么姑娘,下次和碰到合适的给你介绍一个。”
向成东咧嘴笑道:“那感情好,我的婚姻大事就拜托姚主任操心了,我这个人嘴巴不会说话,不会哄女孩子,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单身着,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呢。”
姚泽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向成东憨厚的笑了笑,说:“二十三了。”
姚泽点头笑道:“这几年你跟着我也辛苦了,每次说奖励你都时候给忘记了,今天先给你一些福利,让你去长长见识。”
向成东心里兴奋的同时又有些紧张,抬头望着姚泽,问道:“姚主任,我可以喝点酒吗?”
姚泽笑道:“你紧张啊?”
向成东尴尬的点头。
姚泽苦笑道:“对付杀手时我都没见你紧张过,难道女人比杀手还可怕?”
向成东悻悻笑了笑,心想,这能一样么。
姚泽小饭店的老板招手,叫来两瓶啤酒,打开后递给向成东一瓶,打趣道:“少喝一点,喝醉了可就干不成事了。”
向成东乐呵呵的点头,道:“我知道。”
倒了一满杯啤酒,向成东仰头一口给喝光,然后砸吧了一下嘴巴,道:“真舒服,姚主任,我敬你一杯。”说着又倒了一杯举起来敬姚泽。
姚泽笑眯眯的点头,和向成东碰了碰杯子,然后询问道:“上次好像听你说过,你是在孤儿院长大?”
向成东点头道:“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我干爹收养,几年前,我还在部队服役时他就因病去世了。”
姚泽叹了口气,道:“好人为什么总是不长命。”然后又问道:“你难道不想找你的亲生父母?”
向成东仰头喝了口啤酒,脸色有些难看的摇头道:“不想,既然能在我还是襁褓的婴儿时扔了我,就能看出他们的狠心,这种父母不要也罢。”
姚泽劝慰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据我对人性的了解,没有那个父母会狠心丢下自己的孩子不管,一定是他们遇到了困难,不得已才那么做的。”姚泽和向成东遭遇差不多,只不过姚泽小时候有母亲陪伴,有干爹和王素雅陪伴,童年并不怎么惨,而向成东就要凄惨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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