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泽不可否认,眼前这名美妇说的对极,不过姚泽不会傻到去承认的地步,端起手里的杯子喝了口红酒,依旧还是喝不惯红酒的味道,感觉有些涩,姚泽苦笑的摇头,对窦可莹道:“难道就没有清白的?”
窦可莹没有吭声,只是摇了摇头。
姚泽朝着瞅了一眼,狡黠的笑道:“要不我认你做姐姐怎么样?”
窦可莹将酒杯放在茶几上,饶有兴致的打量姚泽一眼,笑了笑,道:“长的还行,不过,你对你这种小屁孩子不感兴趣。”
“小屁孩?”姚泽从来没有从谁嘴里听到过这种评价,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见窦可莹披着的秀发有些凌乱却不失美感,美眸中有些迷离,看来差不多已经到了瓶颈,心里开始犹豫,晚上要不要等她喝醉了留下了。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再想什么坏心思。”窦可莹轻轻打了个酒嗝,瞪着姚泽道:“你如果敢打我主意,我保管让你死的很惨,这绝对不是和你开玩笑。”
姚泽靠在沙发上,没有再去碰那红酒,笑望着窦可莹,道:“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要不要和我说说?我可以当你的听众,诉诉苦心里会舒坦不少,试试么?”
窦可莹想到于乾的事情,心里如同结了疙瘩一般,难受的厉害,一口将杯里的红酒饮尽,又给自己倒上大半杯,她才幽幽道:“算了吧,我又和你不熟,干嘛跟你说。”
姚泽笑道:“就因为不熟,才更方便倾诉不是?过了今晚,咱们谁都不认识谁,也没什么顾虑。”
窦可莹想想是这么个理,就沉思了一会儿,声音有些含糊的道:“你觉得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姚泽犹豫了一下,说道:“信任,相敬如宾?”
窦可莹道:“我觉得夫妻最重要的是信任和坦诚相待,这两头做好了才能相敬如宾。”她朝着姚泽望了一眼,笑道:“你对夫妻之间的事情理解的还不错嘛。”
姚泽撇了撇嘴,笑道:“我乱猜的。”又对窦可莹问道:“和你丈夫闹矛盾了?”
窦可莹轻轻点头,“这次的矛盾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离婚可能是唯一的选择。”
“什么事情非得到离婚的地方,他在外面又外遇了?”姚泽问道。
窦可莹端正红酒,拿在手里晃了晃,笑的有些惨然,“出轨也就算了,我能忍,可是他犯了比出轨更加严重的错误,不可原谅的错误。”
姚泽有些好奇,就问道:“夫妻之间难道出轨还不是最大的错误,还有什么错误比的上出轨?”
窦可莹刚要开口,想起这要命的案子,她头脑一个激灵,瞬间感觉清醒了不少,不满的瞪了姚泽一眼,娇声道:“瞎打听啥,不说了,喝酒,喂你这人怎么回事,一直都是我在喝,你看着,有没有劲?”
姚泽不太喜欢喝红酒,不过也不好驳了美女的面子,就端起杯子和窦可莹碰了一下,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而窦可莹却是直接一口将杯中红酒喝完,嚷嚷着要姚泽开另外一瓶。
等第二瓶红酒见底的时候,窦可莹身子已经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姚泽坐在她身边,身体难免的触碰到一起,他闻着窦可莹身上的香气,提醒的道:“别在喝了,再喝真该醉了。”
窦可莹半眯着眼睛,轻轻推了姚泽一把,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的道:“谁……谁醉了,你才醉了,我还清醒的很,喝,咱们继续喝……”话刚刚落音,窦可莹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
姚泽有些心虚的拍了拍窦可莹的后背,道:“醒醒,去床上睡吧?”
窦可莹没有任何反应,姚泽又推了她一下,窦可莹不满的微微蹙起柳眉,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巴吧唧几下,上身翻动,又睡了过去。
姚泽望着窦可莹妩媚动人带着迷醉的俏脸,竟是有些心生迷恋的感觉,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光滑玉洁的侧脸,将她肩膀推了一下,轻声道:“醒醒啊,去床上睡。”
窦可莹喝醉了就如同小孩子一般,柳眉轻轻一蹙,眼眸没有睁开,只是不悦的嘀咕道:“不要,就要睡在这里,别理我,你走。”
“你没喝醉?”听窦可莹说话并不是那么饶舌,姚泽有些心虚的轻声问道。
只见窦可莹微微闭着美眸,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姚泽无奈的笑了笑,低头在窦可莹的耳边道:“喂,有流氓来了,再不起来小心被沾了便宜……”
姚泽伸手拿起沙发上的西服,依依不舍的朝着窦可莹看了一眼,苦笑的摇头走出了房间。
沈江铭到淮源的第二天就给正在大屿山忙着农改的姚泽打来了电话,姚泽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临时搭建的办公地点吃午饭,见是沈江铭打来的,姚泽丢下筷子,赶紧接通,电话里的沈江铭正色的道:“姚泽我来淮源了。”
姚泽随口道:“我听说了。”刚说出口姚泽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沈江铭对姚泽的话感到疑惑,他轻轻哦了一声,而后想到宋楚楚,又释然的笑了笑,道:“你把你楚楚阿姨哄骗的很好嘛。”沈江铭一句玩笑话吓的姚泽冷汗淋淋,心里极其心虚起来。
姚泽悻悻的笑了笑,带着解释意味的道:“来香港这么多天,还没跟楚楚阿姨说起过我工作调动的事情,昨天给她打电话,他以为我在淮源,问我见到您没,所以聊起了这事,可没有别的什么目的。”
“你小子多此一举。”沈江铭呵呵一笑,豁达的道:“用得着我和解释吗。”沈江铭转移话题,问道:“你香港这边的工作开展的顺利吗?”
姚泽打开房门,走到外面的走道上,望着一眼可以望见的农田,笑眯眯的道:“还算顺利,这边农田少,农耕的不多,所以工作开展起来还算轻松,预计应该可以提前一个月完成工作。”
沈江铭刚从淮源省刘省长那里汇报完工作,坐在他的奥迪转车后,他开口让司机回政府招待所,然后才有对着电话里的姚泽道:“你知道我来淮源的目的吗?”
姚泽通过昨天宋楚楚的提示,其实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不过怕沈江铭想太多,姚泽故意一副不解的道:“难道是要升迁了?”
“胡扯。”沈江铭没好气的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想要再往上升,那有那么容易。你以为是过家家呢。”
他正色的对姚泽说道:“我来淮源的主要目的一是给省里的领导汇报江平市的工作进展,二便是……”沈江铭顿了顿才轻声道:“录像带的事情我已经汇报给我刘省长,这里面牵扯的有些大,可能不止是郭义达牵扯在内,江平还有许多高层领导都和这件事情有关,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啊,这次如果省长下了决心,江平可能将要再次面临一场大清洗。”
姚泽没想到一份录像带迎来这么大一场政治波动,顿时有些唏嘘起来,姚泽想起录像带的事情,就对沈江铭问道:“你把那个数码相机交给刘省长了?”
沈江铭闭着眼睛,靠在后排椅子上,道:“没有,这个东西不到刘省长下决心的时候,不能拿出来,事情出乎意料的复杂啊。”沈江铭感慨的道。
姚泽试探的问道:“涉及到了高层领导?”
沈江铭轻轻嗯了一声,也没有要和姚泽详说的意思,只是嘱咐的说道:“你好好把香港这边的事情完成,其他事情不要考虑太多,我跟你说这些也是让你心里有个底,至于事情朝着那个方向发展就不是你能操心的。”
挂断沈江铭的电话,姚泽心里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听沈江铭的意思,郭义达的艳照如果公之于众似乎会将许多人牵连进去,包括江平高层,甚至于可能连省里的领导都牵扯在内,事情太过严重,所以连刘省长都不得不慎重考虑。
那么刘省长会不会为了大局着想,将此事给压下去?
想到这些姚泽心里越发的沉默起来,没了吃饭的兴致,将盒饭扔到外面的垃圾桶,走到办公室门口,姚泽见到一脸忧郁模样的李陆菲,手里捧着几份文件。
“咋整天魂不守舍的?”姚泽心情不太好,瞧见李陆菲这些天一直是板着脸,气色难看不由得有些生气,沉着脸对李陆菲道:“你到我办公室来。”
姚泽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李陆菲低着头站在他身边,姚泽朝着李陆菲看了一眼,有些心烦意乱的问道:“怎么回事?”
李陆菲脸色有些难看,仍然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姚主任指的什么?”
“最近做事总是不着边际,不是这里出错就是哪里有问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姚泽板着脸问道。
其实他并不是多生气,只是自从李陆菲来香港之后一直都表现的很忧郁,与以前的性子诧异太大,姚泽总感觉来香港之后,李陆菲似乎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否则也不至于总是一脸的魂不守舍。
虽然上次,大半夜看到周大志从李陆菲的房间出去,姚泽始终不相信李陆菲是那种为了趋炎附势能够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何况她是周楠婷的闺蜜,姚泽更加不信周楠婷会交什么不靠谱的闺蜜。
“对不起。”对于姚泽的数落,李陆菲只是低声道了个歉,眼眶却变的湿润起来,心里的委屈和难受又怎么开的了口?
难道哭诉的告诉姚泽,自己被周大志强bao了?
李陆菲虽然想将周大志千刀万剐了,但是她知道此时根本不是对周大志发难的时候,就在几天前周大志再次强行和李陆菲发生关系时,李陆菲已经将周大志和她的对话给录了下来,等回了淮源市,李陆菲打算辞去现在的工作,然后把东西交给姚泽。
之所以现在没有向姚泽说明,是因为她现在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了姚泽农改计划的开展,如果此时暴露出来,势必会对周大志进行调查,而周大志又是这边名誉上的负责人,他出了事情,这边的农改可能就得停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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