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些日子再来,我给你们开药调理调理,先回去吧!”
对于这什么转世投胎,孩子能够再回来的说法李晓兰本来是不信的,可她都能穿越时空重新再活一次,谁又能说孩子不能再投胎回来呢?
这夫妻俩看着也确实可怜,先安抚住,以后慢慢调理,说不定也有再孕的可能。再怎么说也是两条性命,先用好话哄着,就算以后不能再孕,时间长了悲伤也就淡了,不会再寻死觅活。
上次下毒的那个蠢货早就被抓了关在牢里,定然不是他下的毒。那么还出现这样大规模下毒的情况,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小姐,我觉得这绝对不是一场意外!”小冰儿给她端了一杯茶小声的说。
李晓兰点了点头,“派人去查了吗?”
“已经派出去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小冰儿回答。
隔了两日,下毒的那个人终于抓到了,是一个前些年死了孩子跑了婆娘的鳏夫……
李晓兰亲自审问了这个犯人,才得知是有人利用他心中的遗憾故意挑唆诱导,然后又给了他这些个毒药。
至于幕后之人是谁,这混账东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有一个汉子与他交好,请他吃饭,把自家的儿子给他做义子,一来二去就熟了……
李晓兰又派人去找了他这个所谓的“兄弟”,结果却是人去楼空。
那个半岁多点儿大的孩子被丢在地窖里两天两夜,被救时饿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李晓兰真是气得不行,如果背后之人是仓国的那些混账倒还说得过去。
可若是自己国家的人,尤其还是皇族中人,她就觉得无比心寒……
处置完这个罪犯,李晓兰心情很不好的回来。
“小姐,杏儿姑娘来了。”小冰儿在她耳边低声的道。
没过多一会儿,李杏儿,端着一张臭脸走进来,“晓兰姐姐,你是不知道村里的那些个八婆有多讨厌!你让我卖的红薯我一颗都没卖,我就让他们骂!”
“嗯?怎么了,看你生气的样子,跟那田里的青蛙似的。”李晓兰收起了心中的冰冷,调笑着问。
“他们说晓兰姐姐你想钱想疯了,就几块土疙瘩都要卖他们三斤一文钱。
还说晓兰姐姐是赚了大钱的人,却连这么点东西都舍不得施舍给村民,还要用钱买。
嘿我就奇了怪了,咱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出钱出力请了人挖出来的,怎么就要白白给他们?晚上梦没做醒吧!”
李杏儿说完之后,提着茶壶咕噜噜的灌了半壶,脸色依旧很不好。
李晓兰没接她的茬,反而问道:“张久大哥的流水席定在哪一日?”
“十一月二十六,就是后天,晓兰姐姐要回去吗?若你要回去,可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那些个八婆,真是太讨厌了!”李杏儿还是忍不住愤愤然。
李晓兰点了点头,“那些人着实可恶,也该收拾收拾了,对了,山上的菊花都收完了吗?”
“都收拾完了,今儿个周婶子还带着人去,除了一次草。”
养了几日,罗连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也想着回去看看那些士兵们,夫妻两人便购置的东西准备一起回去。
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出一个秀才那都是震惊十里八乡的事情。张久这一次还一举考中了举人,听说上面极其看重他的才华,准备给他派一个小官儿做做。
曾经看不起她们母子俩,各种嫌弃各种闲言碎语的人,如今都像是苍蝇逐臭般围在他们身边嗡嗡的巴结。
夫妻俩回到村子的时候,就连村道上都搭了棚子,挂着喜庆的红花,整个村子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看着他们回来,村长赶紧迎了过来,“李大人回来了,罗家哥儿,快请里面坐。”
“罗大哥,嫂子,你们回来了!”张久看到他们夫妻相携而归,显得十分的高兴,快步的迎接了过来,脸上意气风发。
几个月不见,张久好像又拔高了一截,也或许是考中了举人,不再是曾经的穷童生,挺直了腰板,看着人都显高了吧。
“恭喜张大哥,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贺礼。”
“哎哟李大人,你们夫妻二人能够来参加小儿的流水席已经是蓬荜生辉,怎得还劳您带东西了。”张久的母亲快步的迎接过来,暗暗隔断了张久与李晓兰的距离,脸上笑得很假。
“张大娘,恭喜了。”李晓兰也看出她的那点小心思,也不生气,道了一句“恭喜”,就和罗连找了主位坐下。
她是六品的女官,能够前来参加举子的宴席是赏脸面,自然是要坐在主位上的。而罗连作为她的夫君,也是张久的恩人,坐主位也不过分。
眼见着李晓兰坐在了一个老者的旁边,石大娘的心里咯噔了一声。
来不及招呼新进来的客人,赶紧到了主位上,冲那老者做了个揖:“白先生恕罪,是老婆子我招待不周,还请您略微坐坐作,张久一会儿就回来。”
“嗯。”老者淡淡的点了点头,有些不喜的瞥了眼旁边的李晓兰。
说什么正六品的女官,来参加喜宴不穿官服也就罢了,夫妻二人整个麻布衣服挂身上算怎么回事?这是看不起谁呢!
一个靠关系爬上去的女人,能比得上他的爱徒?张久才是靠真实本事考下来的举人功名!她个什么东西,还敢往主位上坐!
张久母亲说完又赶紧拉着李晓兰,“兰姐儿出来一下,老婆子我有话与你说。”
罗连拽了一把她的袖子微微摇头,不想自家媳妇再与这个老太婆有什么关系。
他们今日之所以会来参加这个流水席,多半都是看在村长三次亲自来请的面子上,刚来就被给了下马威,谁心里能痛快?!
说什么“招待不周”,不就是说他们不该坐这里么!当谁听不出来似的!
李晓兰却冲他暗暗摇了摇头,跟着张久母亲出去了。
在距离他们家一百多米的地方,张久娘才松开了手,脸上笑得勉强:“兰姐儿,以前是我老婆子不好,听信了别人的胡言乱语,做错了事情,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老婆子我在这里向你赔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