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的功夫好厉害,有空了也教教我呗,免得到时候被敌人抓了,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李晓兰抱着他的脖子娇娇软软的喊着。
罗连想说有他的保护谁敢不长眼的动她半根头啊?可话到了口中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万一真到了那么一天了……再有就是小媳妇儿好不容易开一次口,那拒绝的话他是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对不对?那你多教教我轻功,我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再学功夫比较晚。但是,嘿嘿,打不过总是能跑的嘛!”李晓兰说这样的话也半点不害臊。
罗连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就这么点出息。”
“那还能咋的,我一个姑娘家漂漂亮亮,娇娇弱弱的……”李晓兰依旧赖在罗连的怀里不肯起来。
“……”面对小媳妇儿这第一次柔软的撒娇,罗连的心都化成了水,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嘶……”突然罗连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受伤了还是伤口又崩开了?”李晓兰这才收起了心中那些个“恶劣”的小心思,赶紧从男人的怀里退了出来。
罗连也没有瞒着,轻轻挽起了自己左边的袖子,果然上面那一道长长的口子已经崩开了三根线,鲜血正涓涓的从里面流了出来。
李晓兰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此时她的身上除了仅余的一点儿防身药粉之外其什么都没带,没办法两人只能打道回府。
可说来也巧,就在两人都快要走出林子的时候,两头野猪发了疯般的从另一条小道上冲了过来,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着在逃命一般。
罗连当即就搭弓射箭,咻咻的十几根箭雨射出去,两只野猪就倒在血泊之中嗷嗷的直叫唤。
也就在这时候,李晓兰看到了一条花瓣的大老虎从另一头冲了出来,在看到李晓兰与罗连两人时候突然停住,张着嘴吼吼的威胁。
可说来也奇怪,在看清他们后,那大老虎的嘴巴突然就合上了,凶恶的表情瞬间转变,眼睛很无辜又清澈地看着两人。
本来看到这么大一头老虎李晓兰的心中还咯噔了一声,却不曾想罗连冲那大老虎摆了摆手,“回去吧,没事别在外面瞎晃悠。”
李晓兰觉得惊奇,“这老虎是你养的?”
罗连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道:“小三儿养的,他就喜欢这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西坡那边还有条四米多的大蟒呢,哎……”
“今天这大老虎立功了呀,回头让小三儿给它送些肉去。”李晓兰听说老虎对他们没有威胁,才不管这所谓的“宠物”奇怪不奇怪了,只看着地翻滚哀嚎的野猪,嘴角都笑开了花。
李晓兰一个小姑娘自然是拖不动那两头大野猪的,罗连扛一头倒是没问题,但李晓兰不想让他再撕裂了伤口,于是阻止了。
两人高高兴兴的回到家,却在院门口看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
张久刚刚才看了榜回来,考中了秀才,心中喜悦,想来跟李晓兰说一说。
即便他娘当初做了那样过分的事,张久也想着,说不定还有化解误会的机会。
可谁曾想,刚回到村子就听到那些个妇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说李晓兰与罗连订了亲。那时候他还不相信,可直到看见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从林子中走出来时,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心里也酸得厉害。
“张大哥,你怎么来了?考中了吗?”李晓兰倒也没计较以前的事,笑着问了一句。
说到底,也都是张久的母亲不懂事,跟他本人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过去就过去了,也不必迁怒。
没想到李晓兰还肯好好与她说话,张久的心里就更酸涩了。
“听说你们定亲了?”张久终于还是咬着牙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可终究心里不甘。
李晓兰笑着点了点头,“我们不仅定亲了,红书再过几日就能送到,我们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过些日子请你来吃酒啊。”
听到他的回答,张久的心脏像是被人拿着榔头狠狠的锤了一下。
若说定了亲他还有机会,可这都已经成婚了……
张久心里苦涩不已,脸上却勉强的笑着,“那真是恭喜了,只是罗大哥和晓兰妹妹的婚礼我怕是参加不了了。”
“怎么?”罗连上前一步,眼底有探究,也有不悦。
“罗大哥别误会,今年的举人考试定在九月,我想着早些去,也能寻个私塾再好好复习复习。”张久回复道。
“这还有四个月,一路住宿都需要盘缠,你可准备好了?”罗连问道。
“都准备好了,这段日子我在县里等着看榜单,写了两个画本子,又帮人写了书信,盘缠算是尽够了。
过两日我会托人将贺礼送来,恭喜你们,也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石俊说完这番话,再看了李晓兰一眼,转身决绝的离开了。
直到张久的身影消失在山坡上,罗连才“哼”了一声,转头就往里面走。
李晓兰两小步追了上去,抓着他的衣服转了转,“怎么了?吃醋了?”
“你也知道他喜欢你?”
“知道啊,他表现得这么明显,我又不是傻子!”
“那你还跟他说话!”
“瞧你这话说得小气,他喜欢我,我就不能跟他说话了?是不是以后我再跟谁说话你都要吃醋啊?”
“……”罗连也知道是自己心里泛酸不关李晓兰的事,哼哼了两声,又在小三儿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山西头有两只野猪,还不去拖回来!”
“其实我对张大哥本人没什么意见,只是她那娘亲,我实在是……我知道你心里吃醋,但有些话咱还得说开了。
如果不是遇到你,我觉得他也挺不错,可咱们现在都已经是夫妻了,我又这么喜欢你,你可不许再吃醋了。”
李晓兰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她不傻,知道男人的心思,于是索性直言直语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