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珊的头后仰着,一头盘起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与其乌黑相比,脸上的潮红更显得耀眼,她的身体已经绷紧,床单褶皱地紧抓在手中,在陆渐红蛮牛一般的冲击之下,那一头秀发不停地晃动着。这已是景珊第四次攀上欢乐的顶点,她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来,因为在刚刚的欢愉中,她已经叫得喉咙沙哑。
陆渐红的动作突然快了起来,犹如夏日的暴雨一般,密集而迅速,景珊的手抓得更紧,喷涌而来的快感冲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声嘶鸣之后,她的身体像是面团一般瘫软了下来,陆渐红在喷射的刹那间紧急撤兵,那种突然的空虚感让景珊不由自主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接着她便感觉一股热流喷在她的小腹上。
“粘死了。”因为没有享受到热浪喷洒的舒爽,景珊不满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陆渐红虽然体力过人,但是这一番大战也消耗了他不少精力,翻下身子便只顾大口喘息。
而此时的京城某房间里,一中一青两人对面而坐。
“石原先生,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贵子在京城受到这样的意外,我很遗憾。”
石原生兽面无表情道:“韩青君,我是个企业家,不会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等犬子的葬礼办完,我会再跟你洽谈投资的事情。”
韩青点头道:“石原先生,那就麻烦了。”
“时间差不多了,再见。”石原生兽走出了房间,韩青起身道:“我送你出去。”
“韩青君请留步。”石原生兽摆了摆手,径直出了房间下了楼。
车便在酒店外等着,石原生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儿子死亡所带来的悲痛和愤怒,正要上车,忽然路边窜出来一人道:“石原先生,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石原生兽回过了头,已经有几个保镖拦住了那人,石原道:“你是谁?”
“你儿子的死因我知道一些情况。”
这句话比任何语言都要有效,石原道:“上车吧。”
这个人正是韩东,车开出了十几公里后,韩东便下了车,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阴险,喃喃道:“陆渐红,这一回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原来韩东已经把陆渐红与石原生兽之间所发生的冲突说了一遍,而且还说明当时石原生兽和他都挨了陆渐红的打,死因与陆渐红大是有关。
石原生兽坐在车上,已经握紧了拳头,在今天,他已经让人对儿子的身体进行了全面的检查,有不少伤痕,不过致命伤正是后脑那一下,说这是意外,他真的不怎么相信。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老石原居然不让他去追问这件事,只是要求尽快把孙子送回国,所以他只有遵命。不过在韩东向他说了这些之后,石原生兽心里有了另一个计划,无论如何,儿子不能白死在这里。
所以,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舔屎太郎吗?我儿子的死跟一个叫做陆渐红的人有关,这个人在江东省燕华市工作,你看着办吧。”
随着这个电话的打出去,已经抵达京城的三口组二号人物路上畸也接到了舔屎的电话,一番交待之后,顿时展开了行动。
这些,陆渐红并不知道,此时的他正怀拥娇女,景珊软绵绵地躺在他的怀中,道:“去京城又赶回来,很累吧?”
陆渐红在她那极具弹性的胸膛上捏了一把,笑道:“哪有刚刚累啊。”
景珊娇嗔了一声,道:“你要我查的事情我都查得差不多了。”
陆渐红收起了笑容,道:“说。”
“骆宾王到江东任省长的时候,只带过来两个人,一个是燕华市委宣传部部长骈先冲,一个是时任远化市市长现在是市委书记的浦清珊,不过这几年里,投靠他的人不少,除了一些省厅比如住建厅国土厅旅游局等单位的一把手以外,还有准安市市委书记湖城市市长,都是他的人,其他一些小角色也有不少。”
陆渐红道:“骈先冲因为他儿子的事情,仕途基本无望了,而浦清珊先让他蹦跶几天,至于其他人作用还不是非常大,先按兵不动吧。”
陆渐红比起在甘岭时已经成熟很多,其实斗争到了厅级以上,含金量才越来越高,手段也是越来越高明,更是不显山露水,而到了省一级,斗争更是讲究谋略,像汪含韵那样被人搞下去,实在是少之又少。陆渐红从来没有想过,对骆宾王也是依葫芦画瓢,据他所知,骆宾王这个人虽然不上路子,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廉洁自律的领导,对于腐败的打击力度同样不小,所以说,像他这样的人,走那些歪门邪道是不管用的,况且陆渐红已经搞翻一个省委书记,如果再捅出来一个,难免被扣上一个胸无大局的帽子,这对于他是非常不利的。
事实上,到了他们现在的这个级别,挪个位置,哪怕只是微调,难度都是很大的,要想动,必须要有空缺才行,这个空缺的产生,将牵动着多方的利益,用腥风血雨来形容并不夸张,况且一旦有了重要的空缺,势必又将是新一轮斗争的延续。这是动一动的前提,倘若在中央领导心目中的印象变得不好,别说没有位置,就是有,恐怕也轮不到你。所以说,高官的调动,有利益平衡的因素,也有领导是否看重的因素。因此,陆渐红做了两手准备,一手准备是,倘若骆宾王在换届以后不计个人得失,与他采取合作的态度,这自然是陆渐红最乐于见到的。第二手准备是,如果骆宾王一反之前的绵羊面孔变得狰狞,他将采取怎样的对策。
陆渐红点上了一根烟,景珊并没有去打断他的思路,灯下,烟头一闪一灭,陆渐红的思维变得很活跃,半个多小时后,陆渐红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