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毛请假走了,没有人开车,而且是私人吃饭,陆渐红便放弃了开车的念头,拿起丁二毛遗留下来的那副超有型的墨镜,出了省委大院,上了辆出租车,直接报上了景珊所住小区的名字,便闭上了眼睛假寐。
这几天连续阴雨天气,时不时地来一阵大雨,就像现在,阴了一下午,雨又下大了。街上车流变得急速了起来,所引起的后果就是堵车。
因为下雨,陆渐红的墨镜也没有派上用场,不过他坐在出租车上倒是一点都不急,虽然是他请客,可是景珊还是将吃饭的地方放在了她家里。或许也只有这样,饭吃得才有意义吧。
其实陆渐红的内心里并不排斥这样的关系,通过这一阵子来看,景珊不是那种上了床就贴着你的女人,所以景珊说到她家吃饭时陆渐红并没有去反对。或许,这就是人的劣根性。陆渐红也是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思想,只要是男人,哪怕是个太监,恐怕都会有。
车堵得很厉害,雨下得也厉害,到小区的时候,天沉得像是要塌下来似的。
陆渐红遮着头一阵疾奔,到了景珊的门前,摁响了门铃。
景珊开了门,放他进来,笑道:“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看看都几点了。”
“堵车嘛。”
“老掉牙的借口。我给你的钥匙呢,又不用。”景珊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转过身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态,故作平淡地去端菜。不过说句实话,这个房间里因为陆渐红的到来,也多了一份生气,更有点家的味道了,尤其是刚刚在做菜的时候,景珊在想,是不是该找个人成个家了。
陆渐红也有一点点的尴尬,景珊把房间的钥匙留给自己意味着什么,是不需要多去考虑的,那是证明对自己根本一点都不设防,随时随地都可以来,完全把她自己定位成了陆渐红的情人。
为了摆脱这种尴尬,陆渐红必须找点事来做,所以他也进了厨房,帮着景珊去端菜。
菜并不多,只有四五样,不过色香味俱全,还没吃便能让人感到色欲大开。
景珊的心头忽然荡漾起一阵幸福的感觉,如果陆渐红真是这个家的男主人那该有多好。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倘若对家有着特别的眷念,只要景珊振臂一呼,响应之声绝对不绝于耳。家,或许会很遥远吧。
两人相对而坐,景珊这才发现陆渐红的衣服是湿的,不由道:“你衣服都湿了,赶快脱下来,别感冒了。”
“没事,很快就能焐干。”陆渐红很是古怪地看了景珊一眼,景珊不由失笑,这里哪有男人的衣服啊。
边吃边聊了一阵工作上面的事,对于大力发展工业经济,陆渐红有不少自己的见解,景珊很是佩服陆渐红的能力,道:“陆书记……”
陆渐红打断道:“景珊,私人场合,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景珊的心里微微一甜,道:“渐红,如果你能在甘岭干一任领导,那绝对是百姓之福。”
陆渐红笑道:“这记马屁拍得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我不是拍马屁。”景珊正色道,“我在甘岭也待了一阵子时间了,不能说领导干部不干事,但他们的精力并没有完全放在事业上,如果都能像你这样,现在的甘岭绝不是像现在这样。”
景珊说得很含蓄,凡是能在省里任个一官半职的,谁没有头脑和能力?谁会不知道走工业化道路的重要性?可是提出发展工业的,却是一个刚上任不久的年轻的省委副书记,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陆渐红沉默了一下,忽然笑道:“作家古龙说过,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斗争向来无处不在,大形势如此,就没有必要悲天悯人了,干好自己的事,但求问心无愧不留遗憾,就已经足够了。”
“问心无愧?不留遗憾?”景珊重复了一句,心头有豁然开朗之感,起了身走到陆渐红的身后,却从他背后环住了他的脖子,低声道,“我也是问心无愧的。”
如果上次两人的一夜情发生得有点突兀,那么这一次就是在二人的都清醒的状态下了。
“景珊……”直觉告诉陆渐红,可一不可二,欲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是只叫出了景珊的名字,嘴便被两片温热的唇封住了。
陆渐红的心中哀声一叹,却不受控制地将景珊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手已滑入了景珊的胸膛。
胸膛温热,在掌中高耸,一点束缚都没有,景珊竟然没有戴文胸。
时间在缓缓地流逝,余韵也在慢慢消失,景珊的身体无力地伏在陆渐红的身上,轻轻喘息着,带着无限满足,轻声道:“我吃了避孕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