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玩偶刘玫正离开相互残杀的广场,走上了街道,继续过了两条街,来到那个公园旁的街道上。街边上的人什么朝代的都有,看上去很奇特,有骑马的,也有坐轿的,还有开着现代化汽车的。
公园里的人也形形色色,各朝各代都有,都在做着个种运动,有两个男人在公园里练习拳脚,一个酱紫面皮三十多岁,一个穿着邋遢左边的耳朵缺了半拉。
于明伟看得心惊肉跳,他又看了一眼那孩子,孩子这时也看见了他。孩子忽然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所有的玩偶全都停止了,一动都不动。玩偶刘玫保持着行走的姿态,一动不动地停在了原地。刘玫的头微微偏向公园,眼睛也瞥向了公园,好像看见了什么有趣儿的事情。江一帆和半只耳也都保持着练拳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停在地。
江一帆好像在练太极拳,半扎马步,左手掌护在胸口,右手向外推掌。简直就跟活人一样形神兼备。这也太逼真了。只见半只耳练的好像是野路子,半只耳现在这招好像是黑虎掏心,看着相当威猛。还有街上的车马,公园里所有的人,全都一动不动静止了。
“你来了”;那孩子开口说。
于明伟仔细量孩子,估计超不过七岁,但是说起话来,像成年人。
“我来了,你是收割者吗?”于明伟问。
咯咯,孩子笑了,说:“你看我像吗?”
“不像,你一点都不像”,于明伟又道;“一个刚断奶的孩子,心里只想着玩,怎么可能是收割第二个文明的人。”
“既然你认为我不是,你就在这等吧,我可要接着玩了”;孩子说完又拿起了遥控器。
“等下”,于明伟止住了孩子。
“你也想玩儿?”孩子稚声稚气地说。
“我一点都不想玩,我只是想向你讨教几个问题”;于明伟说。
“什么问题,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因为你是收割人请的客人”;孩子道。
于明伟指着那个穿黑衣背狙击步枪的玩偶道;“她是收割人在这里的执法官刘玫,对吗?”
“是啊,就是她,她刚刚把你送到这里,然后回去要杀八艳中的最后一艳,寇白门”;孩子道。
“为什么要杀寇白门?”于明伟问。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怎么进来的?难道不是她利用秦淮八艳,向你透露消息,要不然你怎么会一下子就找准了四十七号白门”;孩子道。
“看起来你什么都知道,但你是怎么知道的,刘玫从始到终都是在杀人,一句话都没向我透露”;于明伟说。
“她不敢向你透露,就连有想向你透露的想法都不敢有”,孩子道。
“为什么不敢有,难道她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于明伟问
“我当然知道,她是我的玩偶,我的玩偶怎么想的难道我会不知道吗?”孩子道。
“她真是你的玩偶?我怎么不太敢相信呢?”于明伟道。
咯咯,孩子又乐了,说:“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为了让你相信,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于明伟问。
孩子指着一动不动的玩偶说;“你出去,看那些在广场上相互厮杀的人是不是不动了。如果你还不信,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数数,数上两千个数,就到公园了,你看看公园里的人还动不动,看看执法官刘玫还动不动。然后再数一百个数,我按遥控器,让我的这些玩偶动气来,你再看刘玫是不是动了。”
“你的意识是,现在刘玫和街道上还有公园里的人都静止了,只要你按下遥控器,你的这些玩偶动了,刘玫还有街上的公园里的,所有人就都动了。”于明伟道。
“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说,执法官还有外面所有的人其实都是我的玩偶,我就是玩儿”;孩子又笑了。
“好吧,我这就出去看看”;于明伟大步出了满是玩偶的屋子。
一出门,就看见了广场上那些相互厮杀的人。就在刚才,这些人还杀得你死我活,但现在,都保持射击和被杀时的姿态,就连飞出枪管的子弹,也都静止在空中一动不动。
于明伟穿过人群,开始一边在心里数数,一边向公园方向走。他发下,街上的人还有车马也都一动不动静止了。继续向前,走了两条街,数了两千个数,果然就到了公园。
于明伟先看见了江一帆。只见江一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还保持着练太极拳的姿势。他紧走几步就到了江一帆身前。只见江一帆半扎马步,左手掌护在胸口,右手向外推掌。
于明伟越看越心惊,这不就是那孩子的玩偶吗。
于明伟又看了半只耳,半只耳也保持着黑虎掏心的姿势。于明伟围着江一帆和半只耳直转圈,他仔细查看二人。他还推了半只耳一把,居然没推动。于是他使出了吃奶的劲,终于把半只耳推倒在地。
然后他又向刘玫走了过去。只见刘玫的头微微偏向公园,眼睛也瞥向了公园,好像看见了什么有趣儿的事情。刘玫更加逼真,和玩偶几乎一点都不差。
于明伟围着刘玫转了三圈,嘴里还不停嘟囔,“你咋不动了,开枪打我呀。”于明伟把刘玫的枪从肩上摘了下来,然后举起,枪管顶在了刘玫的额头上。
然后在心里开始数数。过了一会,果然所有人都动了,刘玫也动了。刘玫看见于明伟用枪指着她,吃了一大惊,然后就要夺下枪。但是于明伟也狠狠地怼了刘玫一下,说:“别动!我是不是也杀该你一回。”
刘玫果然没敢动,吃惊地看着于明伟问;“你怎么一下子就出来了?”
“不是一下子,是你们停止了,要不然你的枪怎么会在我手里?现在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十五亿年前咱俩分开后,你去了哪?第二,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第三,你见过收割者吗?”
“我不能告诉你,就连有告诉你的想法都不能有,因为我们所有的想法收割者都知道”。
“你不告诉我,我就开枪!”
于明伟把手指扣在了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