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爸上了车,我开玩笑的问道:“功臣,去哪儿啊?用不用给你送莫轩那去啊?”
“操,去那干啥?找骂去啊?还是犯贱去啊?”我爸毫不避讳的说道。
“哎,老东西,你早有后手。你为啥早不跟我交个底呢?你看当时给我吓的。吴爷爷当时那一脸的严肃,可绝对不是开玩笑。我还真以为咱俩今天要折里面了。”
我爸找出了烟,一边点燃,一边说道:“如果能靠自己解决的事情,何必非得让吴建业卖别人的面子呢?搞的好像咱爷俩没本事一样。不过今天来看的话,吴建业确实不买咱俩的帐。好在我早就跟你爷爷打好了招呼。如果当时不是我拖住时间的话。吴建业那脾气,恐怕已经打电话叫人给咱俩带走了。”
“哎爸,你还别说,你看手相的时候还真像那么回事!你是不是真的会看手相啊?你要是会看的话,帮我看看呗!”
我爸骂道:“看你大爷看!那只是投其所好的心理战罢了。你看,我原话说的是他会长寿,但是精神状态不好,是吧?”
“是啊?”
“吴建业今年已经七十了,他长寿不长寿。那都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这只不过是一句吉祥话罢了。至于精神状态不好,他一天日理万机,手头有的是事情要他处理,他精神状态可能好得了吗?再说后面,我说通过他的手相,能看出他非常精明。这显然是一句废话,他粘上毛比猴都精,要不然能爬到那个位置?说白了,不就是拍马屁吗?”我爸得意的说道。
“唉,还是你老谋深算啊。不过真是想不到,我爷爷还跟吴建业有这种渊源呢?本来他是比我爷爷小一辈的,现在我跟粟米在一起了。他岂不是跟我爷爷平辈了?哈哈哈哈。”我笑着说道。
......
粟米的精神状态非常好,她开开心心的,哼着小曲,破天荒的吃了两碗米饭,然后满足的跑上了楼。
沙发上的粟子健看着粟米高兴,自己也特别高兴,他搂着身边换上了睡衣的安书彤,问道:“哎,老婆,你看咱闺女开心的,她可很少有这么高兴的时候。”
安书彤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这回就真成了眼看着她往火坑里跳了。”围吗住巴。
“这怎么是火坑呢?你还怕释晓仁对咱女儿不好?释晓仁一看就不是那种人。不过他这感情状况,确实一般人没办法接受。”粟子健在替我说话之余,还是数落了两句。
安书彤撅了撅嘴说道:“我也是因为这个来气啊。不过...不过刚才释晓仁的一个小小的举动,还真让我对他改变了一点点的看法。”
“什么举动?说出来让我听听,能让我老婆这种怨妇都改变看法的。会是什么举动?”粟子健贱贱的说道,还把嘴凑到了安书彤光洁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安书彤推了他一把说道:“这么大岁数了你也腻歪!”安书彤回忆道:“你还记得当时骆晋原,在给爸看手相的时候,骆晋原不是提到了生命线吗?当时你的第一反应是看我的手,说明对你来说,我是最重要的;可是释晓仁的第一反应也不是看自己的手,而是看咱们闺女的手。”
粟子健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老婆,你观察的可真细致啊?不过这样才对啊?这才配做我粟子健的女婿啊!”
不过安书彤立马抱怨道:“老头子也真是的,还提了那么个要求,什么孩子得跟他姓。倒是说说以后粟米在释晓仁身边的地位啊!如果可能的话,当然还是让释晓仁娶她了!”
“这个吧,不太现实。你看。你都听小米亲口告诉你了,她是最后一个跟释晓仁在一起的。你说咱女儿怎么能一跃排到第一去?”
安书彤一听就不乐意了,扭着粟子健的耳朵质问道:“怎么了?你的意思是你女儿没别的女人优秀?是这意思吗?”
“不是不是,我当然不是这意思。”粟子健被老婆扭得呲牙咧嘴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
粟子健直接将安书彤拦腰抱起,说道:“我的意思是,老婆你说的很对,还用得着他俩的孩子跟我爸姓?咱俩再生一个不就得了?”
说完之后,粟子健就把安书彤抱进了房间里......后面的事......
从粟家的别墅出来,去往皇家宾馆的路上,刚好可以路过水月熙家的小区。
而这个时候,我还是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车。
我爸晕晕乎乎的,问道:“到了啊?”
“没有,你在车上待会儿。我去看个朋友,马上回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来她家,我爸不是说的很清楚吗?他说如果我喜欢水月熙,水月熙也喜欢我的话,就别解释,用另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去解决。可是如果我不喜欢水月熙,水月熙也不喜欢我的话,误会就让她误会了。没有必要跟她解释。
我已经来到了水月熙家的楼下,却停下了继续前进的脚步。我扪心自问,真的要上去吗?
上去之前,我还是先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现在的状况吧。我喜欢她吗?我无法否认,自从那几次暧昧的接触以后,我对她的感情就模糊了,绝对不再是普通朋友关系;那她喜欢我吗?我想多少会有点,否则,她在被我亲吻的时候,不会配合我。
所以我现在应该上去,对她用那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吗?
不,我根本就是自我感觉良好。因为在她心里,她朋友的话,就可以颠覆她眼中我的形象,所以我根本就是一文不值的......
那我何苦还上去犯贱呢?有些人,注定是不能成为恋人的吧?
想到这里,我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就让我俩之间的误会,到底吧。只是我想,恐怕当我得知她又遇到什么麻烦以后,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出手相助。就像她从来没有拜托过我去调查她的妈妈的事情,我不还是选择了暗地里帮她?
我重新的回到了车上,却没有看到楼上窗台上那个倾国倾城的女人,一直看着我的背影消失在夜幕当中。在我离开之后,她的手突然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心,好痛!
我跟我爸重新上路,我觉得现在自己太压抑,于是主动找着话题:“爸,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帅吗?你儿子这么风流倜傥的,他见了以后还说我没有他年轻的时候帅。这分明是在鼓吹自己。”
我爸不置可否的说道:“自从我见到你爷爷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张脸了。他早年是做什么的你也知道,所以连张照片都没有。不过你奶奶跟我说他很帅。唉,小日本虽然没能要了你爷爷的命,但是却毁了你爷爷这张脸。”
“那我爷爷的泡妞生涯不也没被耽误?我爷爷后来都那么有钱了,也不说整整容。你还记得那天在饭桌上,我老丈人提起的那个郝庆吗?好家伙,那货脸上才吓人,被人砍得跟毁了容一样。而且虽然砍得吓人,但是两处致命伤却都停的恰到好处。要不然,他都够死好几次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自己给自己毁容,然后用来唬人的呢!”
而我爸却随口说道:“自己给自己毁容的人不奇怪,不过一般这类人的目的通常不是唬人,而是躲人。”
我疑惑的问道:“躲人?啥意思?”
“操,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爷爷的事情?你爷爷难道不是自毁容貌,为了混入小日本?他有必要自毁容貌吓唬人?”
我茅塞顿开,想起了水月熙说郝庆有仇家的事情,于是说道:“我想起来了!你还别说,郝庆还真有可能是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