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米见状问道:“释晓仁,刚才那么一会儿时间,你都跑了四趟卫生间了,你居然要直接回宾馆?你没事儿吧你?”
“我能有啥事儿啊?我对我自己的身体再了解不过了,我就是中午吃坏肚子了,这点小毛病。用不着上医院的。你看我早上吃了早饭以后,不还活崩乱跳的?我回去躺着休息休息,喝点热水,就好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粟米皱了皱眉,跟司机说,先让司机开车到好太太粥府,她说喝热水不如喝点粥实惠,到了以后,她让司机下去打包了几样吃的,就当作是我们的晚饭了。
二十分钟以后,我就跟粟米到了宾馆,粟米一直都像一个尽心尽力的媳妇一样,把我扶进了房间,生怕我脚下一软摔倒在地,而在她的搀扶之下。我不得不“配合”她,一直假装脚下无力,给小身板的粟米累的气喘吁吁的。
她把我扶到了床上以后,竟然还帮我主动脱下鞋子。在我的爱情观里,我觉得这种行为,在两个人在一起之前,是不可以的。尽管亲吻也不可以,但我跟粟米之间的亲吻都是我在强吻她,她只不过是逆来顺受罢了。而她对我的亲昵举动,好像这还是第一次呢。
粟米给我盖好了被子,然后就出了房门,我本来以为她是回自己的房间里换鞋了,毕竟穿高跟鞋太累了。没想到一等就是十分钟。
在我有些着急,刚要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房间又打开了,粟米哪是回去换鞋了?她手中拎着个热水袋,她是去给我买热水袋了?
她风尘仆仆的走到了我的身边,她身上的幽香也朝我扑面而来,光是闻着,我就醉了,她轻轻的坐在我的身边,把我的被窝掀起来,笑着说道:“来,抱着,能缓解不少疼痛。”
她的笑容让我好舒服,也让我好内疚,我好想现在就坐起来。握着她的肩膀,跟她说,小米,你不用这么尽心尽力的,我肚子根本就不疼,我是装的。
可是我深知,我现在是不能说的,我如果现在跟她坦白了,那粟米只可能是感觉自己被人耍了,昨天的余温还没有散去,怎么能在今天用这种方式火上浇油呢?坦白是一定要坦白的,那就是在我明天表白之后。
粟米把热水袋放在了我的怀中,又给我盖上了被子,我坏笑着问道:“小米,你每个月亲戚来看你,你肚子疼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要抱着热水袋啊?”
“管你什么事儿?你怎么什么都打听?臭流氓!”
我咋就不能打听了?看我明天的表白,还不把你给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其实...”
“其实什么?”
我假装咳嗽了两声说道:“其实,我还有个土办法,比热水袋管用。”
“什么土办法?”
“就是...呃...如果怀中抱着的是你的话,我想我肚子就没那么痛了。”
粟米冷哼一声说道:“这是土办法呢?还是你释晓仁的土办法呢?”
“有什么区别吗?”
“没什么区别,因为不论是哪种,我都不会跟你一个被窝,让你抱着我!”
“前天晚上咱俩不还是一个被窝?不还是脱光光,我抱着你的?”
粟米耸耸肩说道:“前天是前天,现在是现在,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还想问为什么呢。”
“你想问什么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粟米嗤之以鼻的说道,我俩好像说了一段绕口令一样。
看样子,粟米还在对昨天晚上的事情介怀呢,不过这也不能怪粟米,毕竟我昨天晚上那种方式,一定让粟米非常的失望。
可是饶是如此,哪怕她那么失望,在我“生病”了以后,她还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我的身边,陪我说话,被我调戏,给我倒水,喂我喝粥。
我想女人,大抵就是这样一种神奇的动物,那种母性,是与生俱来的,关键是看外界什么时候能把她们身上的母性给激发出来。
我原先一直以为,只要在生了孩子以后,女人身上的那种母性才会展露头角,没想到,在我生病以后,粟米身上那种刁蛮公主的影子,便一点也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她此刻的母性。
有人说境界最高的恋爱,是男方把自己活成了对方的父亲,而女方把自己活成了对方的母亲,很明显,粟米这是要跳过当我女朋友,直接当我妈的节奏......
不行,在这之前,我必须得再好好的气她一次,她要是消气了的话,那对于我明天的计划,可是一个打击啊?置之死地而后生,很明显,现在的粟米“死”的并不彻底。
我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现在是七点五十,那个服务员说让我八点去取,而从宾馆到珠宝店的距离,大概需要二三十分钟的车程,现在往那边走,到了以后,肯定已经都做好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粟米,这是我最后一次气你了,你可坚持住......
我跟她说道:“小米,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怎么了?不是让我扶着你去卫生间吧?”
我笑着说道:“当然不是...是这样的,我昨天不是给小雪定制了一枚戒指吗?按照昨天那个服务员跟我说的,她说今天就能做好了。”
“定制的戒指,一天就能做好了?”粟米狐疑的问道。
我靠,我怎么把这一点给忽略了,关于钻戒这方面的事情,粟米可比我要懂得多啊!
我灵机一动,说道:“嗨,这mv总共的拍摄时间不也就三四天吗?我怕等咱们要离开的时候,戒指还没有定制好,所以昨天就给了他们几千块钱的加工费,让他们快点给我做出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好了。”以宏乐巴。
“哼,平时口口声声说要省钱,到了小雪的身上,你省了吗?你不会让他们定制好以后给你快递回d市?”粟米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意:“那你现在想让我干什么?”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见那枚戒指,你...能不能帮我去取回来啊?”
粟米脸上的表情,又一次的僵住了。
粟米的心理是那样的令人捉摸不透,在沉默了半分钟以后,粟米的脸上又一次挂上了笑容,说道:“行,那把你的收据给我吧,你顺便给她们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毕竟这么贵重的物品,他们肯定不会轻易让人代领。”
“放心吧,你带着收据和我的身份证去领就可以了。”
“嗯。”
这是粟米跟我说的最后一个字,随后,她便什么都没有再说,出了我的房间。
我赶紧穿好了鞋,从后面跟了上去,这大晚上的,我可怕粟米出点什么事儿。
我打了车,跟在粟米的车后面,却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状况,除非是自己开车,否则就算反侦察能力很强的人,也不会发现自己被跟踪。
我身后的那辆悍马,紧紧的跟着我这辆出租车,里面的两个人阴沉着脸,主驾驶的人说道:“你确定前面那辆出租车上的是释晓仁?”
“当然确定,而且粟米跟他还不在一辆车上。这真是老天帮忙啊?我看他释晓仁到底有什么本事,华夏第一杀手?哼,我呸!”
主驾驶的人阴森的一笑,说道:“怕的就是他跟粟米一直粘在一起,我们不好下手。释晓仁,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啊!”
......
我在车上,直接给值班经理打了个电话,他昨天说他今天还是晚班,我得让他配合我一下,省的粟米忍不住好奇心,直接拿出了钻戒,万一要是让她现在就看到钻戒上面的字,我不就全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