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渡边忠秀说的非常像那么一回事,合情合理,也符合逻辑,更符合我认识的那个许戈的性格,可是我心中还是惴惴不安,我就是怕许戈出了别的什么事。我爸和江叔故意瞒着我,所以我还是得让楚灵音帮我查一查。
我跟楚灵音一共请来了二十多位重要的来宾,我们一共摆了五桌,本来开业典礼就应该请人家吃饭,更别提我这个一波三折的开业典礼了。
就是吃饭的时候我不禁有些蛋疼,任廷誉和几个相关领导坐在一桌,任廷誉的五个老婆还有两个女领导坐在一桌,我的几个女人们还有粟米坐在一桌,一些生意人坐在一桌,而我,跟我三个老丈人,还有薛洁坐在一桌......
其实我本来吃饭时候的吃相就挺难看的,这都是跟我穷苦出身,还有在饿狗养的坏习惯。而且我的饭量也特别的大。亚司团技。
可是当着这几位长辈的面前,我可不敢把我的吃相给露出来,甚至连筷子都不怎么敢动了,光顾着给他们倒酒,敬酒了。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邻桌的情况,她们几个只要凑到一起,那打仗是没跑的,我在心里祈祷着,韩皓婷。你今天可放我一马吧!大前天你已经把林悠扬给气得不轻了!
刘龙洲和杨华就不用说了,这俩人都是酒神,林奎早年也有当兵的经历,酒量自然不在话下,所以跟这三个老丈人一桌,那简直就是在考验我的酒量。
林奎率先问道:“晓仁啊。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才是一个开业典礼,就这么多人来找茬了。这要是正式开业了,那还了得了?还真的像那个人所说的了?没有他们给你看场子,你的场子就等着被人砸?”
“嗨,d市的娱乐场所这么多,方方面的,保不齐我或者我的那群没规矩的手下,就一不小心得罪到谁了。不过今天他们两拨人来闹一闹也未必是坏事,因为这洗浴中心可是从王安手里拍下来的,这个洗浴中心销声匿迹了好几个月,我正愁怎么让它重新被大家熟知呢,这不?虽然他们的确是来砸场子的,但是我以近乎零损失的代价换来了一次大的炒作。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哈哈,你看的倒是挺开的。对了,你刚才说是两拨人?为什么你会觉得是两拨人呢?我还以为是第一拨人被你打跑了以后,他们的雇主才使出杀手锏呢。看来你得罪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嗨,老...”我险些就把这个称谓给脱口而出了,这尼玛要是把这三个字给叫出口了,我特么还不被刘龙洲和杨华给记恨了?可是“老”字已经说出口了,就得接着这个“老”字说下去啊?要不然不还是露馅吗?只是这一刻,我竟然脑子转的比嘴快,说道:“老林,我...”
我操!我特么竟然管林奎叫老林!?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当着这几个长辈的面,管他叫老林!?
如果是当着林悠扬的面,我倒是可以跟她开开玩笑,叫一声老林,可是我怎么能当着这么多平级的长辈面前,怎么能这么称呼林奎呢!?但我还真的就这么叫出来了,在我叫完之后,我感觉浑身冷汗直流,麻痹的,惹祸了!
这不是让林奎下不来台吗!?
我脸上的表情呆住了,林奎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刘龙洲和杨华原本是要夹菜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咳咳...”耳边,传来了,隔壁桌林悠扬的咳嗽声,连她都听不下去了......
要不怎么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大部分人的潜力只开发了百分之十都不到,很多人的潜力都胎死腹中,没有被逼出来,很明显,我此刻的潜力就被逼出来了。
我盯着好几双散发着异样眼神的眼睛,从容的说道:“嗨,你老林同志可是d市的市局局长啊,我连你都请来了,按理来说,来我这里闹事的,不可能是同行业的竞争者。干我们这行的,谁不是想办法打点你们?还敢跟你们对着干不成?”
我机智的把“老林”两个字勉强的“合法化”了,而且还顺带拍了下马屁,而且不用我说林奎也知道,对于我刚才的称呼他也不能较真,所以这个风波就这么过去了......
其实为什么不是两拨人?很明显,贺立明他们那群人都是多年以前销声匿迹的那个杀手组织的人马,连说话的口音都不是d市本地的,和第一拨来的那群本地的乌合之众根本就是两码事。
第一拨来的人他们是不知道我手下这帮人的本事的,而第二拨却很清楚,如果今天不是许戈出阵,想必又是一场恶战,搞不好连我这位姓刘的老丈人,都要落场助拳了。
可是这些话我还不好直接给他们明说,我就说道:“我也是猜的,因为我最近得罪过两个人,巧的是今天来的也正是两拨人。”
“你得罪过两个人?哪两个人?”
其实黑道跟白道,在华夏,一直都是纠缠不清的两个阶级。
黑道有时能花钱摆平白道,而白道也只不过是披着白色外套的黑道,这似乎已经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共性。
所以郝庆能在d市活跃这么久,他在白道上的关系,肯定也是非常硬朗的,搞不好他跟我这三位老丈人,都一个酒桌上吃过饭。所以我如果现在把郝庆给说出来,反而不太合适。
这大概有点像,我要跟我一个朋友说我要去打他的朋友一样,那我的这个朋友肯定不会同意啊?
或许我跟郝庆之间,如果真的通过林奎等人的关系,能交个朋友什么的也说不定,可是我并不希望这样,因为如果我想跟他交朋友的话,我就不会那天一酒瓶子把他的儿子给开了瓢,我要的不是跟他平分d市的地下世界,而是要取代他成为d市的下一个地下皇帝。
第一拨人是郝庆或者郝俊宇派来的,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但是第二拨人是不是水月熙派来的,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觉得我跟水月熙之间虽然有点过节,但是不至于有这么大的仇,如果今天贺立明有机会的话,他搞不好会致我于死地,水月熙有致我于死地的必要吗?
于是我跟林奎说道:“您要是非让我说出来是谁,我也不能确定。但是您看,王安前不久刚被我送进去,白龙早在王安之间就折了,他们两个人的手下保不齐就有对我耿耿于怀的呢,我估计,很有可能是这两拨人干的。”
“哼,还真是贼心不死啊?连主子都进去了,他们还这么忠心耿耿的,想为他们的主子报仇?”林奎冷哼一声说道。
我笑了笑说:“恐怕以后还得麻烦警察叔叔了。”
“这话说的,都是一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我当然只是嘴上这么说,如果真的出了事情,恐怕也是我自己解决,说句不好听的,就贺立明那群人,他们就算砸了我的场子,我找警察都是白费,因为警察根本抓不到他们。
我举杯说道:“来,我敬您们几位长辈一杯。”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场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像ktv啊、三温暖什么的,就算我给他们安排了他们都未必会去,对于他们这一层次的人来说,在家晒太阳,都比去那些场所有意思,于是大家也就散场了。
不过嘛,倒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任廷誉和他的娘子军们,我领他们去我的会所了,看几场拳赛,然后试吃一下女体宴,一起去的还有楚灵音、林悠扬、杨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