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整个妖皇山巅陷入寂静。
“我不同?”
萧穹心头一沉,莫非自己地球穿越者的身份暴露了?
“只是初见,我便看透了你!”
萧构皇目光灼灼,拍着他的肩头,道:“我与裴烈大战前,曾射入你眉心一道流光,那是我萧氏皇族的八部天龙金身大法,你天赋过人,二十几岁便登顶罗汉,胜我远矣,若是修持此法必可成天龙之境!”
萧穹眉头一展,心头暗松了一口气,被这萧构皇吓了一跳。
只要不是身份暴露就好,萧构皇射到他眉心的秘法,他仔细研究过,发现了一个惊人的讯息。
就是他前世修行的《天龙诀》与八部天龙金身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就是出自一家,本是同源。
而他从天龙诀改易形成的‘八臂罗汉金身法’丝毫不逊色于这部金身法,唯一欠缺的是后续的法门,还没有推演而出。
毕竟,推演天龙境的法门需要庞大的计算量,凭借他的实力与眼界还远远不够。
前世,也不过是月轮境大修士,连灵魂都未曾触及,更何况天龙大法。
他对萧祖的名头如雷贯耳,甚至有种猜测,这裴祖与萧祖或许......
“不知那位开创天龙法的萧祖名讳?”
“咱祖宗姓萧名峰!”萧构沉声开口,沉默片刻再道:“那位裴祖在成就天龙之前,号为法海,真名早已不详......”
萧峰?
法海?
嘭的一声,萧穹的心海炸开了锅,嘴角不住的抽搐。
果然,果然!
萧祖和裴祖都是地球走出的大神,他心思百转,顿时生出莫名的念头,为何只有地球人才能修成天龙?
这一可怕念头一起,便无法遏制。
自己来到这里或许不是偶然与侥幸,而是带着某种使命和任务降生。
抬头望了望天,泛起深深的敬畏。
“让我来结束动乱吗......”
他已忘了地球大旗城地下密室的事情,自然不晓得临死前签订的契约,只记得自己身死密室,魂归冥冥,再醒来已经在母胎之中孕育。
他思索片刻,摇头道:“八部天龙金身法,非是我道,我要走出自己的路,自可成天龙!”
八部天龙金身法,是将力量分散成八份,创造八个金身分身,每一道都极限强大。
而他不同,八臂罗汉金身法,却是将种种神异凝于一身,生三头八臂,一人便可横行天下,斗战天地。
一个在于分,一个在于合!
这是两条泾渭分明的路,更代表着修行的理念,强自修持只会走上歧路。
萧构望着他,感叹道:“自创一条路,这条路太艰难,也需要太多的时间,裴烈先走了数千年,半只脚踏入天龙门,不会给你那么多的时间。”
“咳咳!”
似是激动,他的面色愈发苍白,踉跄的跌落在椅子上,道:“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或许还能勉强撑上一两年,但之后天龙盛国就要交给你了!”
他带着深深的期许,连萧穹都是一愣。
“交给我?不交给自己的儿子?”
萧构摇头,道:“你有所不知,萧氏皇族从来不是父子相传,而是择强而上,虽有时争夺王位血腥残忍,但一旦成王必然是雄主,当年,我也是踏着尸山血海登上的皇位。”
似是有些自嘲:“我的子嗣,资质平平,似乎被我褫夺了气运,没有能成大器的,何况天地将倾,也顾不得心有私念。”
确实,当今天下形势,若天龙盛国不能出雄主,必然会被穹天上国所灭。
他深深的望着萧穹,四目相对,沉声开口。
“修持八部天龙金身法,才会在最短的时间蜕变,成就天龙境,才能挽救这个世界!”
挽救世界......
萧穹沉默,眸子深深,似乎在思索,在考量,自己是否有足够的时间来修成天龙境?
八年时间,自己能否推演出天龙法,并高歌猛进成就天龙?
要知道他从胎儿到现在,用了接近二十年才修成罗汉境,若要八年成天龙......
“呼~”
似是下定决心,又似乎是没得选择,他缓缓抬起头,阳光垂在半张脸上,圣洁而沉稳。
安玉容与君梦萝望着刀削侧脸失神。
“好,我就修行八......”
话还未出口,整个山巅陡然一震,手术室刹那间神光流淌,缓缓裂开。
霞光交织,条条触手交织成阶梯延伸到茶室,萧穹的面前,雪白的一角衣襟在光中飞舞。
“老娘!”
他激动的叫道。
高挑的身影从霞光中走出,一袭白衣,青丝垂下散开,腰细如柳,莹莹一握,玉足裸露,肌体莹莹,自触手藤蔓桥上走出,圣洁而超然。
自如仙女临尘,目光高傲而清澈,让人自惭形秽。
素来国色天香之称的安玉容与君梦萝都不敢直视,因为这已经不是尘世的美,无论是身材容貌,还是那绝尘的气质,都不是她们可以拥有的。
她实力强大,高贵而圣洁,虽是女子,自也能睥睨天下,斗战无双。
“穹儿!”
裴素月闻声开口,这一世的记忆占据了太多,也太重要,前世的记忆显得朦胧而模糊。
这一世很真实,无论是失忆后与萧渊的恩爱,还是十月怀胎生下萧穹,都如刀刻斧凿在内心深处,无法抹除,比前世的记忆还有珍重与温馨。
她宁愿忘却前世,也不要今生的梦醒,因为这里有太多前世得不到的快乐和体会,那是在孔雀新国勾心斗角,血腥杀戮中无法体会的人性光芒。
“娘!”
“来快叫娘!”
萧穹赶忙拉着两个大红脸的娇俏美人上前,给裴素月介绍,总算是完成了父母的‘遗愿’。
“我晓得他们,都是好姑娘!”
几人交谈一会儿,萧穹才想起来,向后瞅了瞅:“老爹呢?”
“他呀?”裴素月摇头道:“他已经不做人了,身体化作肉山长龙,成为了连我也无法形容的存在,你瞧,他不是就在你身后嘛......”
萧穹一怔,浑身一僵,微微转头。
血红色的地面缓缓鼓起一个肉球,如喷泉似的长高,根根青的、红的脉络汇集,凝成人形,露出那张熟悉的脸,化出手臂,下半身连接在肉山中。
林川望着便宜得来的儿子,没有犹豫,叫的十分顺口。
“儿子!”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