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茹刚回到办公室,就迎來了一位來势汹汹的不速之客,任妍姗。
“言心茹,你为什么研制出了最新病毒的疫苗,还给了慕容锋?”
任妍姗几乎歇斯底里,她好不容易要了顾晚晴半条命,现在言心茹要又要把顾晚晴的命还回去,让她怎么甘心?
“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言心茹的手从鼠标上移开,冷静的目光这才飘向任妍姗,“我记得很清楚,我从來沒有告诉过你,我给慕容锋的是最新病毒的疫苗。”
任妍姗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言心茹骗了慕容锋。
“为什么?”任妍姗问言心茹,“慕容锋不傻,你就不怕他发现?”
“他能发现,”任妍姗自信一笑,“现在他二十四小时活在我们的监控下,又沒有专业的病毒知识,根本无法辨别疫苗的真伪,再说,就算他发现了,顾晚晴和安忆然在我手上,他能怎么样?”
“其实……”任妍姗沉吟了一下,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笑起來,“你是不希望安忆然活下去吧?”
被发现了,言心茹倒也不掩饰,大大方方地点头,“是,就和你不希望顾晚晴活下去是一个道理。”
“你觉得安忆然对你有威胁?”任妍姗问。
一时间,言心茹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如果说她完全不在意安忆然,那完全是假的,因为安忆然对杨立诚是真心的,身为一个女人,有别的女人惦记着自己的男人,有几个能做到坦然。
任妍姗看着言心茹复杂的神色就大概能猜到她的想法了,笑了笑,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
杨立诚离开后,便进了书房,联系远在国内的程烜元。
杨立诚迅速把目前的情况给程烜元说了一遍,接着告诉程烜元:“艾利克和言心茹和几个人要回国,锋少让他们去伪造身份了,身份资料我会传给你,你们准备好追踪这几个人。”
“好,”程烜元的音色凝重,光是从声音里都能听出來他的眉头蹙得有多深,“你们小心点。”
“嗯,”杨立诚这才想起今天的正事,“对了,锋少想去见晚晴,但是他的房间有监控,你看。。。。”
程烜元沉吟了一下才说,“我知道他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几乎是一个姿势就维持到天亮的,而且只要是一个人,他永远都是这样,今天晚上十点,你让他进浴室,然后我会开始重播之前他从浴室出來就躺到广木上的录像,不会引起怀疑,让他在十二点之前回來就可以。”
“好……”杨立诚犹豫了一下,还是八卦了,“你怎么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睡觉的?”
“十年前我们一起加入警局的,睡过同一个宿舍,”程烜元吐槽了杨立诚一句无聊,迅速结束了通话。
杨立诚抿抿唇,关了电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慕容锋。
慕容锋也沒表现出多大的兴奋來,只是等着黑夜的降临。
等到的时间很难熬,但时间总是会流逝的,慕容锋看准了时间,进浴室,再出來,这时他抬头看了眼墙角的监视器,注意到监视器的工作指示灯暗了下去。
这是程烜元惯用的伎俩,远程操控停止监视器工作,然后在监视的显示终端重播之前这个时间点的监控画面。
他技术一流,前后衔接漂亮流利,完全不留缝隙,后期排查都查不出异常來,更别提当时就看出不对劲了。
慕容锋扬了扬唇角,避开监控迅速离开了研究中心,很快就到了顾晚晴住的小楼。
他也在这幢小楼住过一段时间,对周边很熟悉,很清楚顾晚晴的房间在哪里,轻易就从窗户进去了。
落地的时候,他的动静很轻,然而尽管是这样,顾晚晴还是有所察觉了。
不一会,顾晚晴就听见有一道很轻的脚步声在朝着自己逼近,也许是对方的动作太小心翼翼,她感觉不出來是谁,只能紧张地抓住了被子,浑身每个细胞都开始警惕。
紧接着,她感觉有人坐到了她的广木上,也终于无法保持镇静了,睁开眼睛。
然而,顾晚晴还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是谁,更來不及尖叫,只是感觉到一抹黑影袭來,反应过來的时候,嘴巴已经被对方捂住,身上……压了个人。
到唇边的尖叫被她生生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惊喜,就算看不见,她也能从熟悉的气息里,分辨出來來的人是谁了。
“慕容锋,”顾晚晴压低声音,抱住了黑暗中的慕容锋。
“是我,”慕容锋明显对顾晚晴这么快知道是他感到很满意,抚了抚她的头发,起身,在黑暗中笑着看着她。
真真实实地听到了慕容锋的声音,顾晚晴的开心溢于言表,她坐起來,借着微弱的光看着慕容锋,声音里有难言的激动和惊喜:“真的是你,你……你偷偷跑來的?”否则,他不用在三更半夜的时候过來。
“嗯,”慕容锋伸手探了探顾晚晴额头上的温度,正常,这才放下心來,却还是问,“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
顾晚晴笑了,然后告诉慕容锋,“我沒事,感觉和被注射最新病毒之前简直沒有两样,真的,所以,不用担心我。”
慕容锋亲了亲顾晚晴的额头:“月底我们就回国,安心呆在这里,什么也别想。”
“我知道,”顾晚晴点点头,“忆然都告诉我了。”
慕容锋把顾晚晴拥入了怀里,顾晚晴也不反抗,乖乖依偎在他的胸口,只是问:“立诚他怎么样了,我听忆然说,他体内的病毒已经发作了。”
“你告诉安忆然,立诚体内的病毒已经用言心茹的药暂时控制住了,短时间内不会出事,我们会尽量把回国的计划提前,所以你们都不要担心。”慕容锋的声音里带着安抚的力量。
“回国后,我们就可以沒事了吗?”顾晚晴还是有点担心。
“对,”慕容锋肯定地说,“上次的营救行动会失败,是因为这里不是我们的地方,我们的很多力量无法调动,可是国内,是我们的地方,言心茹他们对付不了我们。”
顾晚晴笑了笑,这个时候,顾晚晴预料不到半个月后她真正要面对的是什么,只知道此刻她的心底,满是对半个月后的美好期许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流逝,转眼,五天的时间过去了,已经到了言心茹预料的安忆然体内的最新病毒开始起作用的日子。
言心茹急于知道安忆然的情况,问杨立诚,杨立诚却只是说,安忆然有频繁喝水的迹象
“那就是病毒开始起作用了,”言心茹拎上医药箱,“走,我们一起去给她抽血,看化验结果。”
杨立诚沒想到言心茹会突然來这一出,走在他前面:“你要亲自去?”
“嗯,我们一起去”言心茹再度强调。
杨立诚只能若无其事地跟上了言心茹的脚步,实际上,他心里是忐忑的,也隐约明白过來这一次言心茹为什么要去了。
言心茹是为了看他和安忆然之间是什么情况,这么长时间以來,一直是他一个人单独來找安忆然的,言心茹担心他对安忆然还有一丝怜悯或者是其他感情。
这一次,如果安忆然的反应异常的话,也许……他体内的最新病毒,就彻底瞒不住了。。。。。
。。。。。
安忆然的房间内
几天的时间过去,安忆然的孕吐稍有改善,脸色好看了不少。
“要不要喝点水,我去给你倒。”
安忆然点了点头。
顾晚晴朝着她笑了笑,去给她倒水,就是倒水的这个空当里,顾晚晴的视线不经意间往外瞥了一眼,看见了拎着医药箱朝着这边走來的杨立诚和言心茹。
顾晚晴脸色顿变,把水递安忆然:“言心茹和立诚一起來了!”
安忆然的眸子闪过慌乱:“啊,那怎么办?”
“先别慌!”顾晚晴眼神冷静,握住安忆然的手:“待会不要和立诚有任何交流,也被让言心茹看出來你们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至于其他事情,跟着立诚做就行。”
安忆然也只能镇定下來,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言心茹和杨立诚一起出现在屋内。
言心茹在微笑,看似和善,实际上笑容神秘莫测,而杨立诚,一脸公事公办的冷漠,沒有丁点感情。
顾晚晴一直在看着安忆然,不得不佩服她堪比杨立诚的表演天分,她只是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看了杨立诚和言心茹一脸,然后就移开了目光,满脸都是带着绝望的死寂,对生活已经不抱有任何期待了一样。
看见安忆然这样子,言心茹沒起任何怀疑,杨立诚也暗中松了口气。
最终是顾晚晴开了口:“你们來干什么?”
“给安忆然抽血!”说着,言心茹打开了医药箱,取出采血器,走到了安忆然面前,命令道:“把手伸出來!”
安忆然倒也沒做无用的反抗,伸出去一只手,细细的针管刺入她的的皮下,不一会,鲜血从她的体内倒流,充满了采血器。
言心茹保存好血液样本,拿出体温计测了一下安忆然的体温:“为什么是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