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碄惊讶地望向胡大郎:“难道说你跟这个王婆婆认识吗?”胡大郎连忙否认地摇头:“我压根不认识她!那时候我眼睛还没瞎,她就来问我,那十五口棺材是不是还在。我指着门口的那十五口棺材,告诉她全部在这里。”“那是几年前?”叶子柯急切地想知道时间,胡大郎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时间:“三年前。”
叶子柯瞄向冉碄:“这个时间点你觉得有奇怪的地方吗?”冉碄摇了摇头:“没有。”胡大郎见到叶子柯转移过来的目光,摆着手道:“我就更不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会停留在这里?为什么离离只有你能制服呢?”叶子柯的询问,叫冉碄陷入了沉思状态。
良久她才说道:“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看到离离父母相互残杀,死亡过后再次相残的人。离离那段时间特别依赖我,也是因为觉得和我是同类人。说实话,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能看到。后来离离不听我劝阻,再次回家了。我一怒之下就真的填了表格,要把她送去离家很远的孤儿院。就是离别前的那晚,我被离离杀死了。”“你的皮。。”叶子柯讲到这里,又觉得有几分不妥,于是不再问了。
没想到冉碄倒是很洒脱地说:“我就是那个时候被剥皮了,而我的皮则被离离扔在了这座山里。”胡大郎不解地问:“那就是说你十二年前就死了啊!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害了那些无辜上山的人?”“关于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失误。都是因为前段时间,埋毒品的那群人,恰好挖了埋我的地方。所以我才出现了,我寻到了离离的气息,却没办法吐露信息。无奈之下想通过游客传递,可他们。。后来我找到了宁绯。”冉碄讲到这里,相当无奈地苦笑着。
“离离她.算是个离经叛道的孩子。出走的时候不过十岁,现在也不过二十二岁。她一步步地走入到这场毒品交易里,我不知道她的目的在哪里。后来成为装运毒品的人体容器,再到最后落到扒皮的下场。一切的一切,我都好想问问她。可她似乎一点也不想告诉我,昨天她利用宁绯的身体行动,亲手杀了一个人。”冉碄把视线望向叶子柯:“现在我确切地告诉你,宁绯的的确确杀了人。”叶子柯愣了一会儿:“你想让我说什么?!”
冉碄扬了扬眉毛:“没什么。有时候觉得你和离离很像,说不定也会走上歪路的。”叶子柯冷漠地看了一眼她的脸:“随便你怎么说,但是你不允许.”“我知道,不能利用宁绯的身体做坏事嘛!你放心,她在我的皮里面,很安全的。”虽然听到冉碄这样说,叶子柯还是很不舒服地别过了头。宁绯在这张皮下面,是沉睡了吗?还是静静地听着一切呢?
她适时地站起身,伸了一下懒腰,走到门口数了数棺材:“一共才八口棺材了,这要怎么办?!”叶子柯走到棺材前,看完之后说:“这些棺材的尺寸,不太一样。”“没错,我就是要将离离放入最小的棺材里,依次加大尺寸把原来的棺材放进去,类似俄罗斯套娃那样子,一层一层的棺材把她关在里面。”冉碄的指甲抓着门沿,凄厉地说。“用那么多的棺材来关她,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胡大郎轻声地问,“她不是什么神圣,而是一个带着诅咒的孩子,不得善终。再加上她死了之后,还害死了那么多的人,我一定要抓住她。”冉碄咬牙切齿的模样,叫胡大郎完全沉默了。
棺材现在只有八张,那要怎么办呢?!冉碄叹了一口气:“叶子柯,你觉得现在要怎么办才好?!”“离离自昨晚之后,就没有再出现了。没有出现的,还有那群伪装成学生的那群人。或许我们去那栋楼里面,就能找到离离了。”他说话间,已经朝着下山的路走去,冉碄紧随其后地跟了上去。
身后的胡大郎结结巴巴地喊着:“我。需要。去吗。”冉碄准备说不用,叶子柯却意外地说:“你也去吧!”见到冉碄疑惑的目光,叶子柯没打算解释,只是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看着胡大郎手脚不利索地走出门,叶子柯上前去帮他,冉碄耸了耸肩膀:“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你这样的男人,走上歪路的机率,应该超低的吧!”
“我倒不用你来肯定我。”叶子柯并不领情地反驳道,冉碄翻了个白眼:“你对女人未免太冷漠了点吧!要温柔点才行,不管是对我,还是对离离。你这个态度,会被离离一下子杀死的。”胡大郎揉着模糊不堪的眼睛道:“离离不会杀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冉碄对胡大郎的怨恨还没有消减,态度恶劣地说:“你给我闭嘴!”
在快要下山的时候,叶子柯又感受到了那道目光,他顿时不动了说:“你们等我一下。”他走到比较空旷的地方,拨打了一个号码:“你到了吗?!”得到那边肯定的答案后,他挂掉了电话。“我们继续走吧!”三个人便来到了这栋楼下。
门仿佛是被风轻轻地吹开了,冉碄走进去,里面太过于静默的气氛,透露着血腥的气息。叶子柯仰起头,望着楼层上面,李友会出事吗?胡大郎则紧紧地拉住叶子柯的胳膊说:“你.”冉碄赶紧捂住胡大郎的嘴巴,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叶子柯作出指示,他先上楼去,冉碄和胡大郎跟着。望着他走上楼梯的背影,冉碄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自己与叶子柯完全是不相识的啊!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呢?!
走了好几间房,全是一无所获。他想起李友说起的话,在楼上开会呢!他直接走上了顶楼的走廊,有一间房门紧闭着,里面传来很微小的声音。他准备靠近的时候,胡大郎和冉碄已经跟上来了。冉碄闭了闭眼睛,肯定地点了点头。离离的气息,她就在那间房子里。
一点点地靠近房间,来到房门口的时候,叶子柯的手还没触及到门把,胡大郎就用拐杖推开了门。门内血腥气味扑鼻而来,残尸遍地,断手断脚断头,丢得到处都是。一张扁平的人皮,正裹着什么东西。听到动静声,那张皮回过头来:“昨晚你敢扯我,现在你主动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沾上不少血迹的人皮,放弃了皮下的东西,一颗头颅从皮内掉下去,整张脸皮都没了,血红的脸上,还在泛着血泡,在空气里破掉,又浮现着。人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速度,朝着叶子柯袭来。他丝毫没有闪动,一双眼睛很是平静地看着飞来的人皮。就在快接触到他的时候,一只手麻利地绕起这层皮,又迅速地将它抛了出去道:“喂!不能这么毁了我搭档的容,我们可是靠这赚钱的!”
冉碄完全看不清楚来人的动作,那样厉害的离离,宛如玩具一样被抛了出去,且躺在地上翻滚的丑样,一点都不符合她。胡大郎慌乱当中抓住来人的衣角:“你可要救我啊!”那人鄙夷地看了胡大郎一眼:“谁啊这?!”冉碄脱口而出:“你告诉我你是谁!”“月光,他是我的朋友。”叶子柯平淡地介绍着,来人浅灰色的眸子动了动,顺势搭上叶子柯的肩膀:“就这么简单的介绍吗?下次的合作,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