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v沉默了片刻道:“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所以我才必须杀了紫羽。”Lolita凝视着他的双眼说:“爱丽丝回来的时候,我们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吗?觉得她是假的,一直关着她。但实际上。。她并没有死,只是。。”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放她出来。她会说出真相,Jason的真相。那对我们不是很不利吗?以后我们有什么威信留在这里呢?!”Ziv平静地回答着,Lolita苦笑了一下:“然后现在只能拿紫羽出气了?”
“那你又知不知道,真实的紫羽会这么容易被你抓住吗?!”Lolita硬撑着要爬上楼梯去看情况,Ziv扶着她一步步朝上面走:“你又知道了什么事情?”“你不是说这个紫羽是哑巴吗?怎么可能会是哑巴呢,只不过一开口说话,声音完全不对。这才是他一直闭口不言的原因。”Lolita看着地板上的花纹,平静地继续说:“你也是知道的吧,这个是假的。”
Ziv哼了一声:“既然披着紫羽的皮相,那就是作好了当替死鬼的准备了。而我需要报仇,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的目光望过去,奄奄一息的紫羽拼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允许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不巧了,这家伙我要放了。”Lolita勒住Ziv的领带,冷傲的眸子仰视着他:“是要跟我打一场,我亲自赢过来。还是你主动送给我?”说完Lolita脚步不稳地扶着墙,却依然保持着傲慢得态度。“你要怎么跟我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这家伙不可,我真的非杀了他不可。”Ziv甩开Lolita的手,朝着紫羽走去。
Lolita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了,她开始吃力地爬行着前进。引得Ziv不得不回头看她:“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Lolita头也不抬地说:“交易。我答应过的事情,我必须做到。实在做不到了,麻烦你把我和他都杀了好了。”
Ziv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看着Lolita艰难地爬行,实在越发看不下去了。他直接把她抱起来说:“我送你过去。我真的很想知道,从什么时候你开始这么言而有信了,你明明那么狡猾。”“刚刚开始的。”Lolita面无表情地答。
Ziv挥散那些吸血鬼,对着地上的紫羽说:“你难道不怕死吗?你不知道以紫羽的身份,你会死得很难看吗?”他不说话,沉默不语。Lolita让Ziv放下自己说:“回答问题啊!Ziv最讨厌别人不说话了。”他只是捂着嘴巴,不肯发声。Lolita撑着脑袋看他:“真的不回答吗?反正你都要死了,你是假的这件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任务失败了,不过.你要是肯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可以当做是紫羽死了。”
“我。害怕死亡。。可我没得选择。”叶子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再次陷入沉默当中。Ziv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紫羽更是狡猾得不得了。”Lolita平静地继续问:“那时候你为什么要救我?”叶子柯不回答,Lolita气急地掰着他的脸看着自己:“我死了不是对你挺有好处的。”
“那时候。是指爱丽丝吗?”叶子柯的手动了动,试图推开了Lolita问。Lolita放开他说:“你为什么救我?爱丽丝是疯子,你没想过你的处境会更危险吗?”他别过头去:“我。不过是希望,哪一天自己重要的人,处在那样的境地,也有人能够帮她一下。仅此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Lolita的神色怔了怔,她拽着Ziv站起身说:“你走吧!”她本以为他会立刻离开,然而他依然岿然不动地坐在原地:“你们还是杀了我吧!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哦,那就让她在那里等死吧!”Lolita接话道:“看来紫羽抛弃的人,不止一个啊!”叶子柯惊诧地抬起头:“她是.”Lolita俯下身,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又恢复了平日里冷冷的模样:“下次绝对不放过你们了。”
Ziv看着叶子柯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离开,忍不住地问:“Lolita,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Lolita按住Ziv的肩膀道:“不准派人跟踪他,让你的眼线都散了吧!”“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Ziv望着她毁掉的半张脸问:“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会场里那些人,消除他们的记忆放他们走。”Lolita吩咐着,“可你怎么知道他们还活着,我下的是必杀令啊!”Ziv问道,“但凡是Jason教过的人,不至于真的杀人。我说得对吗?除了紫羽这个祸害。”Lolita体力不支地跪坐在地上,撑着地板要站起来,最后无力地靠在墙壁说。
“嗯,你永远都是对的。”Ziv接过她的话茬:“可是你放走的家伙,我不是很想放过怎么办?我们要打一架吗?”“随便你!”Lolita握紧了拳头,准备做垂死的挣扎。
“好。不过要等你好起来,我会恢复你的脸,我们还要等Jason回来。”Ziv扶起她,Lolita愕然地望着他:“Ziv,你明明知道Jason已经。。”“嘘!不要说出来,他就还没有走。”他抱起Lolita,边走边说:“还记不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三个,你,我,爱丽丝去中国找Jason。”
Lolita点头:“记得,可结果.”“我不是说这件事情,那时候听到一首歌,就叫Lolita,歌词很美,不过和你一点也不搭。”Ziv陷入在回忆当中,继而说:“有时候我觉得我们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爱丽丝.还能回到从前吗?”Lolita问他,他摇了摇头:“回不到了。如果Jason不回来的话,我以后不会再关着她了,但她也绝对不能再伤害你了。”
月光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谈话,谈论到爱丽丝的时候,月光开口道:“爱丽丝走了,我没能留住她。”Ziv回过身来,表情凝重:“走?她不是说要等Jason回来的吗?”月光淡淡地笑了:“她说她要回到最初的地方等,如果Jason遇到她,自然会带她回来的。”
Lolita看到月光脸上带着某种释然,隐隐不好的感觉:“你也要走是吗?”“嗯,我决定要走自己的路了。我待在这里太长时间了,好像都变成了一种束缚。Jason说过,我们虽然是吸血鬼的身份,但依然要作为人好好地活下去。我想我该走了。”月光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Lolita喊了几声,他再也不肯答应。
“走的会越来越多,我不会走的。总要有能看家的在,不然Jason回来,都没开门的家伙。”Ziv笑着说,表情凄凉地让Lolita想哭。“好,我也要看家。”她回答着,“既然大家的路都不一样,那就散了也好。我太固执了,你也是。”Ziv凝望着屋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