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需要我的人动手,就把你整个人扔鱼肚子里去,好赖自己选。”
讲完,盛澜聿不再理她。
目光落在薛漓漓脸上。
薛漓瞬间汗毛竖立,勉强挤出温柔的笑容:“盛总,我……我……”
盛澜聿没耐心,打断她的话:“别以为帮了她你就能入我的眼,我眼里只能容下一人。”
薛漓:……
“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这次的事我会……”
“yue!”
盛澜聿话没说话,怀里的人儿打了个干呕。
“怎么了?”
沈吟拍拍自己的胸:“不知道,可能受凉了,想吐。”
盛澜聿眉心突然拧得更紧,二话不说抱起她往外走。
陆祁川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盛澜聿,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沈吟看他很紧张,心里没有底。
“别闹,我们去医院。”
“可能是刚才喝了半瓶冷的纯净水才反胃,喝点热水就好了,没多大事。”
盛澜聿小心翼翼把人塞进副驾驶,轻声在她耳边问道:“你生理周期推迟多久了?”
沈吟顿时像断片的仓鼠。
和盛澜聿在一起一个多月,生理周期都没来过。
“你喝酒了。”看盛澜聿坐进驾驶室,沈吟小声提醒。
“不喝不能拿杯子在手里玩?”盛澜聿启动了车。
夜间,车流并不拥挤。
但这辆车的车速却提不起来。
要是前面有障碍物,盛澜聿还会慢慢把车绕过去。
就好像沈吟是一盘刚打发好的奶油,半点颠簸就会让她消泡似的。
“你不要那么紧张,万一不是呢。”
沈吟担心这车速开到医院可能都半夜了。
盛澜聿唇抿得紧,不接她的话,车速还是很慢。
连电瓶车都超过了他。
没多一会儿,交警叔叔在前方示意停车。
“你好先生,我们需要对你做酒精测试,请你吹一下。”
盛澜聿很配合,吹了气。
他的确没喝酒。
但交警叔叔还是不放他走:“请问你没什么不适吧?”
盛澜聿感觉莫名其妙:“我很好。”
交警叔叔把他的豪车打量了一番:“那你开15码。”
沈吟噗嗤笑出声来。
盛澜聿冷着脸看向关心他的交警叔叔:“要是你老婆怀孕去医院做检查,你开多少码?”
“我……我还没有女朋友。”
交警叔叔被扎了心,果断放行。
沈吟收好笑容,看向一直绷着脸的男人:“你是不是特别紧张?”
盛澜聿不说话。
“要是真有了,你期待吗?”她问道。
“当然。”
两个字,足以看出他的重视。
快三十了的男人,应该很想要个孩子吧。
沈吟摸上自己的小腹,有种不真实感。
“可我还没长大呀。”她叹了口气。
盛澜聿握了握她的手:“你只管生,别的不要管。”
真有这么洒脱就好了。
“你不想要?”盛澜聿问道。
“没呀,就是有点突然。”
其实高中同学也有结婚生子的,沈吟不排斥妈妈这个标签。
只不过目前和盛澜聿没有确定的未来,她有些矛盾。
为了避嫌,盛澜聿没有选择世宁医院。
到了一家中心医院后,盛澜聿也不让她走路,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去妇产科。
医生听了症状,立马给开了单子去化验。
验尿的和验血都有。
不多一会儿就有了结果。
虚惊一场,没怀!
不仅没怀,还被医生诊断为难受孕。
并建议她最好去专科医院做系统检查。
毕竟不能随便出具不孕的诊断书。
沈吟拿到这个结果,心中有点庆幸,又有点失落,更多的是难过。
她看向盛澜聿。
男人面无表情地启动了车,看不出喜怒。
“对不起。”她小声道。
男人不出声,沈吟觉得他应该失望透顶吧。
须臾,男人自行调整好心态,哼笑一声:“没怀孕,你是不是很开心?”
沈吟没有多想,把报告单拿在手里折了好几下。
“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很复杂。来的时候我在车上说服了自己接受这个小屁孩,结果又不来了。”
盛澜聿因她的话,眉间的霜气渐渐散去。
他摸了摸她的头顶:“没事,顺其自然。”
之后,男人又不再说话。
沈吟觉得好奇怪,他竟然对自己也许不能生育的事只字不提。
“刚才你离开了一会儿,是干什么去了呀?”沈吟问道。
回应她的,依然是男人的沉默。
到家已是凌晨一点。
沈吟困得不行,伸个懒腰就去了浴室。
洗过澡才发现忘了带睡衣。
她把浴室门开一条缝,伸出小脑袋望了望。
男人正好从其他房间洗过澡回来。
松松垮垮的浴袍搭在身上,又撩又欲。
对上她的视线,盛澜聿一边锁门,一边淡淡道:“不打算出来?”
沈吟有点不好意思:“我睡衣忘了,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男人从沙发上拿起一套新买的衣服给她:“穿这个。”
沈吟不明所以,接过后关上浴室门。
十来分钟不见她出来,盛澜聿亲自拧开浴室门,进去逮人。
站在镜子前,脸红得像苹果似的女孩,见他突然闯进来,赶紧躲到浴帘后。
但,还是被男人给抓到了跟前。
浴室,灯光明亮。
镜子,干净得连头发丝都映射得清清楚楚。
不知是奇葩设计师的杰作,上衣长度只有一半,裙子长度也只有一半。
沈吟穿着这套偷工减料的JK制服,羞得抬不起头来。
盛澜聿从身后把人抵在洗手台前,手掌探上,细细摩挲。
“在医院离开那一会儿,就是去买这种衣服?”沈吟问道。
盛澜聿满脸温情,似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灰狼在做自己喜欢的料理。
“在会所就喜欢你这么穿,买了一套更短更透的,果然很好看。”
沈吟脸红得滴血,还不忘审问他:“你怎么懂这么多?”
男人将她转了个身,抱坐在洗手台上,低沉笑道:“男人在这方面都无师自通。”
沈吟望向天花板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去他的无师自通,分明是他创造力惊人!
不知过了多久,沈吟头昏脑涨的被放到穿床上。
男人又一次凑上来偷香,沈吟夹住他的脸颊,问道:“你不介意我不能生?”
盛澜聿顺势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把你当女儿养,怎么样?”
变态盛澜聿,大黄人一个!
骂完他,沈吟又一次沉浸在炙热的海浪中……
第二天,不出意外晚起。
盛澜聿竟然没有去公司。
沈吟还没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郝正汇报道:“薛漓的本名叫薛春丽,就是因为没有后台,又拒绝被潜,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有资源。”
薛春丽……好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