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睡得甚为香甜的司鸿初,严映绮很不服气,这家伙不仅抢了自己的社长位子,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丢脸。此时,司鸿初居然敢睡在自己床上,再没见过更加厚颜无耻的人。
严映绮觉得,自己要是不收拾司鸿初,都有点对不起自己。
突然的,她觉得屁股有点疼,马上想起司鸿初还动手打了自己的屁股。
自己毕竟是女生,司鸿初竟然也下得了手,用出如此龌龊的手段。
严映绮心下愤愤不已,努力伸手拿过床下的哑铃,就想要向司鸿初砸去。
只这么一下,司鸿初难免骨断筋折,但严映绮刚砸出一半,手却定在了半空。
她有点下不了手,熟睡中的司鸿初有点象大男孩,模样有点纯真。结果,她又恨不起来了,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然而,严映绮马上又想起刚才场馆里的一幕,司鸿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那样压在自己身上,某样东西肆无忌惮的侵犯禁地,还用手###自己的胸脯。
这种感觉直到现在还清晰无比,严映绮想到这里,心跳加快,脸蛋潮红。同时,她又想起,那种的瞬间接触,让自己有了一种羞人的快感。
严映绮不住的问自己:“我为什么会这样?”
司鸿初似乎动了动,吓严映绮一跳,赶紧闭眼装睡。
过了半晌,司鸿初没动静,严映绮微微睁开眼睛瞄去,发现司鸿初只是翻了个身,依旧睡得很沉。
严映绮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又开始寻思,是不是给司鸿初狠狠来一下,让司鸿初永远记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社长。
未及动手,严映绮突然看见司鸿初手臂上的齿印,很深,还在渗着血珠,只怕要留下疤痕。
严映绮有点小得意,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惩罚,是留给司鸿初的终生烙印。
严映绮想到这,顿时恨意全消。
司鸿初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个软绵绵的身体与自己纠缠在一起,感到很舒服。
下意识的,司鸿初搂紧住这个柔软的身体,把腿缠了上去。
即便是在梦里,司鸿初也认为这是梦,一度不愿意醒过来。
春梦就是这么回事,只要睁开眼睛,一切都会落空。可尽管明知道是假的,却没谁愿意睁开眼。
司鸿初喜欢身下软软的感觉,快感超强,不由自主的蠕动摩擦起来。
很快的,春梦已经直达颠峰,司鸿初刚要畅快淋漓的发泄,突然传来“叮咚”一阵门铃响,把司鸿初惊醒了。
司鸿初下意识的要爬起,却被严映绮搂住。
司鸿初这才发现,春梦对象是严映绮,不由得大惊失色。原来自己一直在严映绮的床上,幸运的是好像还没发生什么,因为衣服好好穿在身上。
门铃声连续不停的响着,越来越急促。
严映绮没去开门,将食指放在柔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又指了指手腕上的表。
毫无疑问,是严映绮的室友回来了,估计是没带钥匙。
这要是被她们撞见,严映绮在卧房里藏了个男人,只怕又是一段校园八卦。
幸运的是,找上来的不是严映绮的男朋友,否则司鸿初感觉自己就成奸|夫了。
严映绮刚才也睡了过去,还是被门铃声吵醒的。不用去看也知道,肯定是同寝的姐妹回来取东西,这让她心里有点发虚,好象自己做错了什么。
虽然两个人很清白,毕竟是在床上,也毕竟是在严映绮的闺房。
此时,两个人的姿势很不雅观,不知什么时候纠缠在了一起,四臂交错,互相紧搂,胸腹相贴。
更要命的是,两个人的关键部位紧贴在一起,虽然司鸿初没像之前那样昂扬,但还是有些粘腻。
这让司鸿初尴尬的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发射了,或者用生理学名词说就是“梦|遗”。
过了一会,外面终于没了动静,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如同触电般的弹开。
毕竟,大家还是还未和解的冤家,就算不拔刀相向,也不该这么亲密。
严映绮不住在心里安慰自己:“纯属意外,只是睡着了,什么也没发生……”
司鸿初则不住的自问:“要是没人按门铃,是不是在梦里也能脱贫致富摆脱处男……”
房间里很安静,能清晰的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司鸿初很快,严映绮则很乱。
严映绮似乎做了跟司鸿初同样的梦,白皙美丽的脸蛋浮上红霞,身下很不舒服,有点粘粘的。
她坐起身,无意中瞟到了司鸿初的裤子,脸色刷的一下更加娇艳。
这让她有点手足无措,赶忙跳下床,不敢再看司鸿初,一瘸一拐的进了卫生间。
严映绮可以清洗一下,还可以换衣服,司鸿初却没有办法。
四下看了看,司鸿初把床头柜上的湿巾扯过两张擦了一下,结果越擦越湿,搞得几乎没办法见人了。
过了一会,严映绮穿着浴袍出来,捂得严丝合缝,就连衣领都高高竖起,遮住了天鹅般的脖颈,只是在浴袍下面露出一小段光洁的小腿和玉脚。
严映绮的脸蛋一直绯红,从衣橱里找了一条裙子,马上又钻进卫生间,从头至尾都不敢看司鸿初一眼。
等到严映绮换了裙子出来,司鸿初只得把身子侧着,掩饰着裤子上的湿痕。
严映绮见司鸿初缩手缩脚,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了,咬了咬牙道:“你在这等我一下。”
“你要干嘛?”
“我去买点东西……”
“嗯。”司鸿初含糊的应了一声,只能无奈的等着,希望裤子能快点干。
尴尬到如此境地,这也是破天荒头一遭,饶是司鸿初脸皮够厚,却也无可奈何。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门锁的声音响起,严映绮一瘸一拐的回来,红着脸将买来的东西扔到司鸿初面前。
这是一条西裤,貌似是名牌,里面竟然还裹着一条全新的内裤,这让司鸿初更觉丢脸。
严映绮叹了一口气:“去卫生间换上吧……”
司鸿初不敢耽误,急忙溜进卫生间,把自己从里到外收拾了一下。
这条西裤很合身,内裤也舒适,司鸿初确认自己身上在没有尴尬的痕迹,这才出来。
严映绮坐在沙发上,看了司鸿初一眼,没说话。
司鸿初不得不想办法打破沉默:“我想我们应该谈谈社长的事……”
“你都已经当上社长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当时只是一时冲动,现在看起来,这工作我没法胜任。”
“你干得挺好!”严映绮语气淡淡,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先是摆平了体育系,接着又赢了空手道社团,再然后摆平了四家武馆……说实话,四家武馆根本是在勒索我们,这是前任社长留下来的问题。我一直想摆平他们,却都没找到办法。”
“我担心以后出现我解决不了的麻烦,所以还是辞职吧……”
“怎么,你想当社长就当,不想当就辞职,你当社长是儿戏吗?”顿了顿,严映绮一字一顿的质问道:“明白说了吧,你是怕我以后再给你出难题,让你没办法下台是不是!”
司鸿初坦然承认了: “没错!”
“你都把我给逼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摆不平的……”严映绮越往后说,声音越小:“我算是服了你了……”
“总之我不干了,明天就召集社员,宣布这个决定。”
“怎么的,司鸿初,你怜悯我?”重重哼了一声,严映绮接着道:“你要是就这么把社长让给我,以后社员们会怎么看我,我还怎么在社团混?”
“那是你的问题!”司鸿初心里大为不爽,沉声说道:“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吧,我来这座城市只是为了上学,不想惹什么麻烦!当初做社长,也是一时起意,但这个工作我没本事做,所以还给你!”
“你不想惹事,可惹的事情也不少……”严映绮看着司鸿初,似笑非笑的道:“也不差这么一件了!”
“能少一件麻烦总是好的。”
“那好,我回去继续做社长,不过有一个条件。”
“那你说想怎么着?”司鸿初有点恼火,严映绮这是什么逻辑,明明是自己主动让贤给她,却搞得好像自己有求于她。
严映绮轻启朱唇,缓缓说道:“在社团所有人面前,让我狠狠揍你一顿。”
“对不起,我办不到,没这闲工夫。”
严映绮嘿嘿一笑:“不敢?”
“让着你,我的理智不允许,不让你,我的良心不允许……”耸耸肩膀,司鸿初说道:“所以我没时间奉陪。”
“那你想怎么样?还想欺负我吗?”
“是你欺负我才对。”
“总之,我不能就这样回去当社长,我严映绮不需要任何怜悯。”
“那你说怎么办?”
“其实我觉得……”严映绮白了司鸿初一眼,这一眼风情无限:“你还是挺有资格做社长的,就比如摆平武馆的事情,我就做不出来。”
司鸿初哪有心思去注意严映绮的风情眼神,只是分析起严映绮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
严映绮轻叹了一口气:“我想得很清楚了,你继续做社长吧。”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顿了顿,严映绮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是我暗中怂恿空手道社团和武馆来找麻烦……”
“难道不是?”
“还真就不是。”严映绮说着,缓缓摇了摇头:“通过这番交谈,我感觉你人还不错,那么就老实告诉你吧。你当初封自己当社长,我确实非常生气,但我当时没说什么,是因为我知道你这个社长要经受很多考验。”
“我有点明白了……”
“只要,你有一件事情搞砸了,我就能堂而皇之把你赶走,重新当社长。到时,更没有人敢质疑我的能力……”轻叹了一口气,严映绮接着道:“结果,没过多久,空手道社团提出跟咱们切磋一下。再接下来,那四家武馆找上门,非要传授什么功夫给我们,目的当然是为了收指导费……”
“原来如此。”司鸿初点点头:“这些事情不是你安排的,却是在你意料之中。”
“没错。”严映绮又叹了一口气:“你经受了考验,那就继续做社长吧。”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咱们重打鼓另开张。”司鸿初看着严映绮,一字一顿的道:“我会努力去做好这个社长,但丑话要讲在前面,如果有谁敢暗中下绊子,别怪老子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