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遗像挂在墙上，军装笔挺，目光坚定。那年他巡逻边境，为救人被冰川吞噬，追授“边防英烈”。抚恤金发下来的第二天，奶奶就上抢着，拿走了所有钱，还说：闺女终究是别人家的，这钱该留给侄子，然后把我们赶出老宅。妈妈没哭，她白天在纺织厂做工，下午送外卖，晚上给人家缝补衣裳。我常见她对着爸爸的照片喃喃：“你放心，我一定让闺女过得好”三年后，她用攒下的钱盘下个小铺面，卖手工水饺。又三年，开了第一家分店。十年过去，“妈妈水饺”成了连锁品牌，城里随处可见我们的招牌，甚至妈妈还在不断的扩展商业版图，存折里的钱从零变成无数个零昨天，奶奶突然找来，坐在豪华会客室里抹眼泪：“儿媳啊，妈现在也老了，儿子又不在了，你可得养我老。”妈妈静静听完，从抽屉里取出早就备好的信封：“这里面的钱，足够您养老了。但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以后都不能再来找我们……”奶奶捏了捏厚度，二话没说签了协议。等奶奶人彻底走后，妈妈拉着我站在爸爸遗像前。“你爸用命守护的，我们要活得更好。”她眼角有泪光，但腰板挺得笔直，“现在，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告诉你爸爸——我们挺好的。”窗外阳光正好，照在爸爸年轻的笑脸上，我知道，他一定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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