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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你看看,喜欢那个料子,选好了我送给你。”走进一家绸缎铺,荣昭让掌柜的将最时兴的料子拿出来,她挑了又挑,拿出一件月白色的往倾城身上比了比,“这匹还不错,和你的气质很相配。”
倾城姿色脱俗,这种清雅的颜色更是衬托得清丽婉约。
她又拽出一匹白底浅蓝色碎花布料,“这匹也不错。”
倾城的目光落在白底布料上,显然是更中意这一匹。
她刚要去拿,旁边一个人突然将她撞开,然后一把从荣昭的手里抢走那匹布。
“小贱人,就是你打的我儿子?”迎面一个穿着嫣红色散花广凌裙的半老徐娘,恶狠狠的瞪着荣昭,大骂道。扬起手就给去荣昭一巴掌,倾城一挡,打在她脸上,顿时白皙的脸颊上印出手指红印。
荣昭心头一惊,看了眼倾城脸上的伤,怒气横生,指着那妇人喝道:“你怎么能随意打人!”
“娘,就是她。”猥琐男去而折返,果然又找来帮手,之前他就缺一个门牙,刚才被荣昭打了一顿,现在两个门牙都没了,说话还漏风,“还有她,她在旁边看热闹。”又指着倾城。
荣昭冷冷扫他们一眼,盯在猥琐男身上,“我以为是谁哪?原来是你啊,挨打没挨够,是想我把你的牙全打没了才舒服啊?”
猥琐男脸颊不由抽了抽,下意识捂住自己的掉的那颗牙,躲到那个妇人身后,“娘,你给我好好收拾她,让姐夫抽她的筋扒她的骨。”
绸缎铺老板见到那妇人,猛吸了一口气,他刚才在招呼别的客人,也没注意,这会儿听到像是争吵,赶紧过来问候,朝着那妇人拱拱手,“郭夫人大驾光临,快请,您上次要的料子已经到货,你进去给掌掌眼,正好我们裁缝师傅在,您看您要做个什么样式的。”
又朝着荣昭和倾城一喝,“我不做你们的生意,快走快走。”
他以为是荣昭和倾城和妇人因为争抢布料起了冲突,又怕她们连累自己,推搡着荣昭和倾城出去,典型的欺软怕硬的小人。
倾城一把挥开那掌柜的,“拿开你的贱手,再碰我们一下,我让你分筋错骨。”
掌柜后退了几步,指着她俩道:“你们知道这位郭夫人是谁吗?这可是太守的二夫人,连郭夫人都敢招惹,你们是不要命了。”
荣昭冷冷一哼,道:“二夫人?不过就是个小妾,区区一个太守的小妾就了不起?就能没有王法,随意要人命!”
这位叫郭夫人的将脸一扬,轻蔑的瞥一眼荣昭,道:“王法?在宋城我们家老爷就是王法!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天高皇帝远吗?不防大胆的告诉你,在宋城我们家老爷就是皇帝,足有掌管所有人的生死大权。”
郭夫人脸上尽是得意之色,“小贱人,你也不到外面打听打听去,连太守唯一的宝贝儿子都敢招惹,我看你们是找死。今天我要是能让你们活着离开这,姑奶奶我就不姓郭!”
猥琐男听他娘要弄死眼前的两个美人,悄悄怼了怼她胳膊,小声道:“娘,先别弄死她们,等儿子我玩够了再弄死,要不多可惜。”
郭夫人用胳膊肘用力拱了下他,真是没出息,一天天只知道女人。却不想正好碰到他被荣昭鞭到皮绽肉裂的胳膊,疼得龇牙叫。
郭夫人心疼不已,给他吹着伤口,“把我儿子伤的这么重,我让你们拿性命来陪!来人,给我绑了这两个小贱人,送到知府衙门!我要告这两个小贱人行凶!”
猥琐男搬来不少的救兵,光打手就有十几个。个个都是三大五粗的汉子,一脸的穷凶极恶。
“我看你们谁敢!”荣昭眼神一厉,如飞刀射出,连那些大汉都被慑住。
几个护卫面面相觑,最后看向郭夫人,郭夫人见他们被个女人镇住,心中更恼,喊道:“还不快绑了她们,等什么哪?”
护卫仿佛从梦中惊醒,上前来压荣昭和倾城,但手刚一碰衣角,倾城一把扯出那人的手,反手就是一折,生生将那人的膀子卸下来,疼得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荣昭也抽出鞭子勒住想要钳住他的人脖子,一勒,一捞,再一甩,甩到柜台上,柜台是普通木质所做,就是放置绸缎的,被这一个大汉一压,瞬间就散了。
这些护卫也就是看上去膀大腰圆,不好惹,其实没什么真功夫,看到荣昭和倾城的身手,顿时就不敢上前了。
郭夫人气的跳脚,“你们给我上啊,谁抓住她们其中一个送到衙门去,我赏一百两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刚才还一个个蔫了的人,听说一百两眼睛都亮起来。
荣昭执起鞭子再空中猛烈一挥,打了一个脆响,让人为之一震,那亮起来的眼睛里又灭了灭。
荣昭轻笑,看着郭夫人道:“倒不用你浪费一百两,你不说是去衙门吗?好啊,我跟你去。”
双拳难敌四手,这么多人,她和倾城还是会吃亏,不如就陪她去一趟知府衙门。
到了知府衙门,那知府听说是郭夫人来,官服还没穿好就出来迎接,那笑容笑的和颗仙人掌似的,脸上长得疙瘩都要冒出头了。
“郭夫人,郭公子,您二位怎么亲自来了?您快请,请进。来人,上茶,把前日邢院外送来的茶叶泡上。”
郭氏母子颐指气使,那下巴都要扬上天了,不愧是母子,下巴都是同款。
进来以后郭氏就将整件事歪曲的说了一遍,根本不提她儿子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原本的事经过她的嘴就变成是荣昭和倾城当街勾引讹诈殴打她儿子,成了设了个仙人跳,给她儿子跳。
“大胆!本府管辖内竟出了你们两个刁妇,实在有负本府清明。本府给你们一个机会,招还是不招!”
这知府比郭氏母子还夸张,郭氏话刚落音,他就已经定罪。
荣昭皱皱眉,道:“大人,你怎能光听一面之词就给我治罪?难道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吗?你怎么当的官!”
“大胆!本府如何判案还需你教!竟敢在此大放厥词质疑本府,一看你就知郭夫人所言不虚,纯属刁妇!”知府一拍惊堂木,大喝道:“见到本官你们还不下跪,该当何罪?”
荣昭斜一眼郭氏,“凭什么她不下跪?难道你们俩有一腿,你心疼?”
“大胆!你知不知道污蔑本府的罪名!”知府忿然,“算了算了,你不跪就不跪了,本官不愿意和你一个女人计较,没得有人说本府欺负女人。”
郭氏更是得意,斜着荣昭,“大人,您赶紧判案吧,治这个女人当街诈骗,先打八十大板,再送进牢房。”
“还真是官官相护,区区一个太守的小妾就可以操控一个衙门判案,你这个知府大人不做也罢,还不如让女人做哪。”荣昭更是觉得可笑。
“大胆!本府还没见过你这个刁劣的妇人,不断诈骗,还辱骂朝廷命官,罪上加罪,来人,先杖责八十大板!”那知府还真是会顺杆爬,太守的小妾说什么,他就能往下接。
两个衙役上前,倾城三下五除二就将打趴下。
知府怒火中烧,指着荣昭的手都在颤抖,“你……你竟敢殴打衙役,真是自寻死路。”他撸胳膊挽袖子,“来人,上刑具。本府要夹断你们手指头,夹断你们的脚趾头,把你们放天灯!”
郭氏被请到一旁坐下喝茶,她品一品,神色那个嘚瑟。
这就是和她作对的下场,有这两个作例,她看以后谁敢和她作对。
荣昭不将她的得意放在眼里,蔑视的撇撇嘴,往前走了几步,从怀里掏出一块龙环玉佩,“知府大人,上刑之前你还是好好睁大眼睛看看我这块玉佩吧,不然,我怕你后悔从你娘的肚子里生出来。”
知府气急,“你这个刁妇……”
“大人,大人。”写呈堂记录的师爷一看玉佩,心中那个惊心肉跳,忙跑到知府身边,拉住他,阻止他说下去。
知府不耐烦,“怎么了?”
“这玉佩是楚王的,她是楚王的人。”师傅贴在他耳边悄声道:“听说昨天楚王妃来了,眼前这位怕不会就是……”
知府的眼神只能用惊恐来形容,说话也磕磕巴巴,“你……你能确定,这……这是楚王的玉佩?”
“龙环玉佩,上面还有个“玦”,定然是了。”
知府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来,镇定了下,一转脸赶紧从椅子上跑下来,对着荣昭卑躬屈膝,笑眯眯道:“下官眼拙,不知道是楚王妃,王妃您请上座,上座。”
郭氏一看形势逆转,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猛然站起来,“知府大人!”
知府这功夫哪里时间搭理她,现在只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都是他这张臭嘴啊,刚才不知道说了多少对王妃不敬的话。只盼着楚王妃大人大量,别和他计较。
荣昭慢悠悠走上去,往椅子上一座,“知府大人这会儿不说我是刁妇,不给我上刑具,不杖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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