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要去哪啊?带上我吧。”萧容念围着荣昭转,急的她像热锅上的蚂蚁。
萧容笙优哉游哉的坐在摇椅上吃着西瓜,冰凉的水浸着西瓜块,在这个时令吃,太爽逸了。
他享受着美食,睁开一只眼睛,对萧容念道:“母妃要去给我们求一个小弟弟。”
“嘘——”荣昭对着他一嘘,“这个是秘密,你们俩个不许说出去。”
今天,荣昭准备要出门。昨天在舅舅家,舅母们唠叨说就一对子女太少,让她趁着年轻多生几个。主要是给楚王都生几个儿子。
男人嘛,还是看重儿子的。不是所有人家都像顾家似的。
荣昭当然想生,但陆鹤龄都治不好她。
还是二舅母说起,城外有一座般若寺,说是那里的送子观音最灵验。长歌城好多不孕的女子去了那里参拜,回来没多久就都怀了孕。
荣昭以前不信这个,但她现在连神医都治不好,心里不免寄依托于神灵。
万一那送子观音真的那么灵……
荣昭绝对试一试。
“小弟弟一求就来了吗?那我也试试。”萧容念张大嘴巴,她走到窗边,往地上一跪,对着太阳祈祷,“求赐我一个小弟弟和一个小妹妹吧,这样我就有的玩了。”
因为母妃不让大声说话,她就小声的低喃。
荣昭忍俊不禁,把她抱起来,“你还真信啊。快起来,你这样没有用。还有啊,母妃才不是给你们求什么小弟弟,母妃是——”
她这瞎话一时还编不出来了。
萧容念嘻嘻一笑,用小小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说不出来了吧,你就承认呗,咱们又不是外人。”
人小鬼大,说的就是她本人。
荣昭睨着她,含住她手指,“就属你聪明。但是啊,母妃告诉你,只能你自己知道,不许告诉别人,也不许告诉父王。”
萧容笙“蹬蹬蹬”跑过来,手往荣昭肩上一搭,道:“为什么连父王都不告诉,母妃,没有父王你生的了吗?”
以前萧容笙还是很乖了,最近两天明显油腔滑调起来,看起来就像他那滑头的舅舅。让荣曜带的,都教坏孩子了。
荣昭决定,以后都让孩子们离荣曜远远的。免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荣昭象征性的在萧容笙脸上一掐,“你这个臭小子,竟敢质问起你母妃来了。我就能自己生,不用你父王也能。”
时间也差不多了,外面在催,马车已经在大门外等候。
“你们两个乖乖的在家等着母妃回来,不要哭也不要闹,母妃答应你们,等回来的时候给你们买很多好吃的。”
孩子嘛,听到好吃的,就什么都忘了。
萧容念欢呼起来,“那母妃你快走吧,再晚点,好吃的就被别人抢光了。”小没良心的,还撵上她母妃。
荣昭就这么被孩子给轰出来,一点都没留情。
看来好吃的魅力比她这个母妃强多了,连娘都能往外推。
和荣昕约好一起去,就她们两个人。
但一出门就遇到了阴柔,听荣昭说要去般若寺,眼睛就亮起来,“听说那的送子观音很灵。”
荣昭语结,都不知道该如何说。
看她这表情阴柔就明白她去那是什么原因了,笑了笑,拉着荣昭低低道:“姐,你也带我去吧,我也想去拜拜菩萨。”
荣昭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有些为难,但想一想,自己怀着元宵莲蓉八个月的时候也可哪乱走,便答应了。
反正般若寺不远,出行又有马车,累不着她。
于是便扶着阴柔出了门,与荣昕汇合。
途中是夜鹰跟随着,荣侯爷本说多带几个人,但荣昭嫌树大招风,她可不想让人知道楚王妃生不出孩子去求送子观音。
从皇宫回到荣侯府几日,荣昭也没时间上街,几年的时间,长歌城变化了很多。马车绕了一圈,特意经过原来的楚王府,那里依旧是楚王府的府邸,荣昭因为赶着去般若寺,也没停留,只在外面远远的看了几眼。
般若寺建造在碧波峰上,到了山下,马车就停了。荣昭几人换了娇子,抬着上去。
荣昭特意叮嘱轿夫一定要万般小心的抬着阴柔,还让夜鹰跟着阴柔的轿子保护着她的安全。
这可是她的亲侄子,可得精心。
般若寺香火甚是鼎盛,今日还没赶上初一十五,就人山人海的。
荣昭和荣昕一边一个扶着阴柔,也没去什么大雄宝殿,直接奔着传说中的送子观音去了。
那观音足有三丈高,金身打造,想来是那些拜过之后有孕的妇人重新为之打造的。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送子娘娘,信女荣昭再次诚心祈求您再赐我一子。”荣昭跪在观音面前,闭着眼睛小声祈祷着,又一睁目,“一子太少了,多赐我几子吧。”
她仰望着慈眉善目的菩萨,“菩萨,不是信女贪心,只是这世上的夫妻无不希望儿女成群。信女相公是王爷,一方藩主,若是只有我膝下一儿一女,实在寡少。所以,信女祈求观世音菩萨能大慈大悲,让我再继续为我相公生育。”
荣昭跪在蒲团上,往地上重重一磕,以示对菩萨的诚意。
“你嘀嘀咕咕些什么哪?这么长时间。”别人的话都简短,就荣昭嘀嘀咕咕的没完,就像是有一肚子的话和菩萨说。
荣昭也不理荣昕,打扰了她和菩萨说话,继续祈求着,也不怕求得事太多,“信女求菩萨能让我的莲蓉和元宵快快乐乐一生,再也不会遇到任何磨难。也求菩萨保佑我相公,一定要平平安安,不要受伤。还求菩萨保佑我父亲身体康泰,长命百岁,还求菩萨保佑阿曜一家幸福美满,阿柔给父亲生一个孙子……”
求了那么多,终于差不多求完了。她能想到的,基本都向菩萨祈求了。
“你跟菩萨说什么了,说了那么长时间?”出了观音殿,荣昕好奇的问道。
荣昭睨着她,调侃她道:“我求菩萨封住你的嘴,省的你这么多的问题。”
荣昕隔着阴柔打她,“你怎么那么讨厌,菩萨才不会听你的。”
荣昭反过来也打她,哼了哼,“你怎么那么讨厌,你这么说,我刚才不是白求菩萨了吗?”
阴柔看着她们俩打闹,觉得十分有趣,以前在英郡王府,她因为要装作是个文雅稳重的郡主,很少和姐妹们笑闹。而且她是唯一的嫡女,母亲不让她与庶女一起玩,所以每每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无趣。
很多次,看到其他的姐妹疯玩在一起,不知道她的心啊,有多想参与进去。
她跟着嬉笑着,“那六姐怕是要再进去求一遍了,不过你求得那么多,恐怕我和二姐要找个地方睡一觉才行。”
荣昕附和着她,“那行,山脚下有客栈,咱们去那休息,估计吃饱喝足,睡一觉,她应该也和菩萨说完话了。”
阴柔道:“六姐的心事一大堆,慢慢说,我们等得不着急。”
荣昕憋着笑,故作疑惑,问阴柔,“阿柔,你说你六姐那么多的话,是求什么啊?你猜猜。”
“估计六姐是想楚王吧,这么长时间没见,怕是已经得了相思病。在菩萨下面念叨念叨,才能解一解相思,不然还不得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啊。”
荣昕乐得前仰后倒,“哎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五弟妹的嘴这么有趣啊?你可说到我心坎里了,某些人,可不就是得了相思病。不然才回来几天,就按耐不住,要千里去追夫了。”
她思忖着,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荣昭,“这好像不是你第一次千里追夫吧?”
阴柔不知道以前的事,好奇急了,握着荣昕的手,“千里追夫?那可有趣,二姐你快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昭被这两个人一顿顿的调侃,哭笑不得,拉扯开她们俩个,“你们俩个一起合伙欺负我是吧?”
荣昭凝着阴柔,嗔道:“好你个阿柔,你也打趣我。本以为你是个文静的,原来呀,也是装的。这张嘴,还专会调侃人啊。怪不得我们家阿曜被你吃死,我就说嘛,性子那么柔,怎么制得了他。”
阴柔狡黠笑道:“我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六姐在一起久了,这自然而然就像了呗。”
荣昕掩嘴一笑,捏捏她的小脸,对荣昭道:“怎么样,你今天也算是碰到说不过的人了吧。”
荣昭点头,“强中各有强中手,我是说不过了。”
三个人一路说笑下了山,下山的时候荣昭没让轿夫抬。不是那么一句话嘛,上山容易下山难,往山上抬人容易,往山下抬,就有危险了。
阴柔八个多月的身孕大意不得,还是走路比较安全。
而且阴柔也想走走,多走走路生的时候也容易些。
正好鸟语花香的,下山的路两旁花草滟滟,她们也当是郊游了。
不过这路上,阴柔还不忘追问着荣昭,“那六姐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千里追夫的啊?”
荣昭真是苦不堪言,这个弟妹真是超出了她预想的“活泼”,看来真的要重新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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