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溪的清醒,在栖霞山上自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可是凉溪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怎么也笑不出来。
直到流晶和庞飞飞寻过来,并且无意中说出木云天将在找魔音的事情。
“找魔音做什么?”凉溪不解,要知道,之前与枷罽的那场大战,魔音可是立有大功的。
“听闻枷罽虽死,可是三皇剑却不知所踪,而当时的情形,唯有魔音的修为极高,且事后突然失踪,了无音信,所以,木云天将才会怀疑她了。”
凉溪顿时气极而笑,“简直就是荒唐!就因为魔音的修为高,那三皇剑就是被魔音带走了?”
话落,凉溪正想要将三皇剑取出来,又担心其戾气太重,再伤了她们二人,所以,便先去了霞飞殿。
“师父,三皇剑当时自枷罽手中落下之后,便由弟子收入了法器之中。因为当时此剑的戾气太重,弟子事后又昏迷不醒,所以一直不曾将其取出。”
话落,凉溪的意念一动,将三皇剑取了出来。此时的三皇剑,剑身内仍然是如同流动着鲜红的血液,才拿到了手上,凉溪便感觉到了一股阴森森的恐怖气息。
“你做的对。此剑的戾气太重,只怕暂时也不宜离开栖霞山。”
“那师父的意思呢?”
西凌上仙转头,看着一旁的重华帝君,“不知帝君有何高见?”
“此剑暂时的确是不宜交到修为低下的人手中,便是木云天将,只怕也会受此剑的戾气反噬,从而成为第二个枷罽。”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剑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诡异之气,何不直接将其毁掉?”
西凌上仙摇摇头,语气中有些无奈,“你想的太简单了。此剑既然名为三皇剑,你便当知道它的来历。既然是融入了三皇的精血,又岂是可以轻易毁掉的?只是如今三皇剑在九黎引起了这样大的乱子,也不知道,六界内,会有多少人在觊觎着这件神器了。”
闻言,凉溪的眉头微拧了拧。貌似,由这把三皇剑所引起的风暴,还并未结束。
其实,现在凉溪觉得,此剑若是果真交到了木云天将的手上,就算是他不会被此剑的邪气所控,只怕,也不一定能将其顺利地带回天庭。毕竟,那个木云天将的实力,还真是不怎么让人放心。
“凉溪,此剑之前可是一直被你藏于金腕轮中?”
凉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点点头,“这是之前在九黎时,阿紫,呃,魔尊大人告诉我的。”“那就由你先收着吧。你的金腕轮内有纯净之气,可助其慢慢地消磨掉戾气。待哪日此剑的气息归于纯净了,你再交换到本君手上便是。”
“是,帝君。只是,若是木云天将再来询问,我当如何作答?还有,听说他一直在找魔音。误以为是魔音盗走了三皇剑。弟子总不能让魔音成为替罪羊吧?”
“放心,此事,本君自有安排。”“多谢帝君。”凉溪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仗着胆子多了一句嘴,“还请帝君恕罪,不知帝君可否帮弟子问一问,魔音到底去了何处?”
“魔音的踪迹,本君并不知晓,不过,本君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她暂时无忧。至少,性命无命。”
得知她还活着,凉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活着,就自然还有机会见到她。这个时候,凉溪倒觉得,魔音这个家伙,真真是远不如这漫天绫好了。至少,这漫天绫可是只有自己能驾驭的,而且也不会随便乱跑。
待到魔音回来之后,看自己怎么收拾她。不过,最后这个想法,似乎是没有什么底气,也就真的只是单纯地想一想而已。毕竟,魔音的修为,可是远在自己之上。
银灵子自从上次大战逃遁之后,伤上加伤,一时半会儿,竟是连云也驾不得了。躲在了一处老鼠洞里,银灵子当真是将凉溪给骂了不下百遍。
这一次的大战,不仅害他受伤严重,而且他之前一直用得颇为顺手的凤函,也被其亲生父亲打成了重伤。
好在,人没死。他是神仙,只要人不死,他自然就有法子救过来。表面上看,凤函的伤较重,可是实际上,真正伤重的,是银灵子。
上次是因为借助了男子的精元,方才让他加快了恢复。这一次,怕是仅靠这些,不足以令他尽快恢复了。
“凉溪,你给本座等着,我就不信,你会一直这样好运!哼,现在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半仙,看我日后如何收拾你。”
“启禀主人,您要的已经都准备好了。”
“送进来吧。”
“是,主人。”
凤函带进来的,是被她施展了媚术的活人,而且还是十分精壮的年轻人。
银灵子看了一眼,眸中闪过一抹阴鸷,“怎么只是一个小小的金丹期?这样低下的修为,如何能满足得了本座?”
“是,都是属下的错。属下定然会再想办法,为主人寻得较高修为的男子。”“嗯,下去吧。”
“多谢主人不罚之恩。”事实上,银灵子要的是他们的这一身修为,并不看重男女。只是凤函修的是媚术,自然也就只对男子有效了。
金丹期的修为,其实,吸食了对方的金丹,对于他的伤势,还是很有好处的。银灵子为了防止被人寻到踪迹,几乎是每隔三五天,便换一个地方。
如此一来,倒是在人间造成了不小的恐慌。特别是对于那些修仙者而言,总觉得是有什么人在刻意针对他们,一听到了有哪位修仙者又失踪了,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结伴而行,便是连晚上睡觉,都不肯再独自一人了。
如此,一晃便是十余日了。凉溪自醒来之后,又努力修炼,身体也总算是彻底地恢复了。而白飞飞也如愿与凉溪成为了好友,在得知她与九黎的白香,竟然也成为了一种似友非友的关系后,格外地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