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阳城的大街小巷处处亮起了通红的烛火。
南安国的夜空没有任何一点儿亮光,整个天空像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遮住了,伴随着凉风,吹得人有些『毛』骨悚然。
不一会儿,酒楼外边想起了一阵喧闹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离暮雨闭着双眸,但是依然可以感知外面所发生的情况。
酒楼门前的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衣的中年男子,直条条地睡趟在大路的中央,男子的周围,围着许多穿黑衣白衣的看客,对着躺下的男人好一阵指指点点。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躺在了大路边上,不省人事了呢?
人群中好几个穿白衣的人,蹲下身来,为地上躺着的男人把脉。
脉息有点儿虚,像是内力耗损过大的后遗症,眼眶发黑,嘴唇发紫,应该是中毒了。
现场的议论声更大了。
王慕儿似乎被外面的叫声给吵醒了,翻了个身,睁开『迷』离的双眼,便看见了钟离暮雨放大的脸庞,紧紧挨着她。
“醒了?”
钟离暮雨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把王慕儿的腰搂得更紧了。
王慕儿『揉』了『揉』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外面不知道在吵什么,不知道夜深人静需要休息的吗?
王慕儿起了身,推开窗口,看到一群人围着,正对窗下。
钟离暮雨也起了身,站在王慕儿身边,向下看望。
围观的人群中,一个穿黑衣的男人突然高声叫嚷了起来。
钟离暮雨认得这个低哑的声音,就是隔壁在讨论如何引医圣的徒弟茯苓出来的其中一人。
“你们这些医圣派的,现在有人躺在这里,何故不救?”
围观的黑衣人士也开始纷纷附和。
一个身穿白衣的,竟然会用光自己的内力,还中毒了,难道不会搞点儿补气的草『药』吗?
现场的白衣人士面『露』难『色』,他们只会采一些『药』治治寻常的感冒发烧肚子疼,关于内力损耗一说,得通『穴』顺气,而后以『药』补之。
通『穴』顺气得讲究针法和力度,若是稍有差池,偏了学位,这人就一命呜呼了,他们会是会,只是不敢下手。
“听闻前几天医圣的徒弟茯苓在阳城,若是他在想必这个男人就有救了。”人群中有个人淡淡说道。
王慕儿远远看着人群中这个直挺挺躺着的男人,嘴唇发紫,但是脸『色』并不是很苍白,嘴角流着口水,中的应该是天南星毒。
天南星生服有毒,并且会大量流涎,口舌麻木,味觉丧失,言语不清,声音嘶哑,张口困难,但不至于昏『迷』不醒,来还是因为内力损耗过大而昏过去。
钟离暮雨看了看人群中那两人,一边说话还一边东张西望,他虽然不是道茯苓是何许人也,但是断定茯苓见到眼前这种现象,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想找医圣的人太多了,茯苓又怎会不知只是一个引子?
只是可怜躺在地上的那个中年男人,跟人打斗导致内力耗损过大,逃跑的途中又被人下了天南星。
钟离暮雨看着男人被利刃划过的衣角,已经猜测出了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