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钟离暮雨如约去宫里赴宴。
赵无轩瞥眼见到席下坐着的钟离暮雨,脸上明显有些不悦。
赵无轩还以为钟离暮雨不会过来。
毕竟在他心里,溪兰阁七公子,是如此清高孤傲。
况且钟离暮雨现在娶了王慕儿为妻。
佳人在怀,定是不愿来这里受他冷眼的。
钟离暮雨定坐在位上,飘然优雅地喝着酒,并不受赵无轩的面『色』所干扰。
赵无渊也在席中就坐,与赵无轩一人分坐一边。
在坐的老板们听说此次轰动澜都的“木棉仙子”大赛都是由太子殿下赵无轩一手接办的,便对赵无轩好一阵阿谀奉承。
赵无轩只是定定吃着酒,未曾表『露』些什么。
一边的赵无渊看到这群人对着赵无渊谄媚的模样,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若是父王把“木棉仙子”大赛让他来办,他绝不比赵无轩差。
可是父王,从未见到他的优点,也从未让他尝试过。
一群人在相互谈天说地,钟离暮雨只是一边吃着酒,观看着四周的地形。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想必是宫里专门招待会客的阁楼。
不知这往生花,会被放在什么地方?
钟离暮雨望着四处灯火通明的宫殿,悠悠拿起手中的酒杯。
“听说今年木棉仙子的奖品,竟然是往生花!”
人群中不知是谁开了口,开启了往生花的话题。
钟离暮雨手中的酒杯停留在了空中,细细听着这群人的讨论。
“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往生花,我还以为那是一个传说呢!”
“听说这往生花开在阴阳交界,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花,可治百病,甚至是扭转阴阳,起死回生啊!”
“没想到这么宝贝的东西,王上竟然用来做‘木棉仙子’大赛的奖品,可见咱们西澜日渐兴盛!”
“看来我们西澜不久,就可以跟东梁匹敌了。”
“是啊是啊!”
听到在坐的这群人都在拍马屁,钟离暮雨只是微微一笑。
东梁无论是兵力,还是财力,都比西澜大得多,这群人是哪里来的自信?
赵无轩虽然不被这些言语所『迷』『惑』,但见席下的人纷纷这样说,只好出来发言。
“往生花是南安国送给父王的寿礼。
‘木棉仙子’大赛,是西澜的大事。
父王特地用往生花作为比赛的奖品,一来是为了彰显‘木棉仙子’尊贵的身份。
二来也可以向东梁表明,我们西澜非常重视与他们的盟约。”
听完赵无轩的这一番解释,席下一群人又纷纷拍起了王上的马屁。
“王上深谋远虑,实在是西澜的百姓的福气。”
“是啊是啊!”
“……”
大家说着,纷纷给赵无轩敬起酒来。
赵无轩又叫来宫女起舞助兴,一群人说说笑笑,不觉到了深夜。
钟离暮雨起身悄悄离开,嗖的一声便化作一阵风似的穿梭在宫内。
他的轻功一直很不错。
钟离暮雨小心避开巡逻的士兵,在太医署、打点比赛东西的库房,甚至是藏书阁都搜索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往生花的踪影。
钟离暮雨忽然想起,这往生花虽然珍贵,但是是贡品。
贡品的话,会不会是放在广储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