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门外的是二夫人!”
小竹惊喜地一边用耳朵贴着门板,一边望向王慕儿说道。
凉凉的夜『色』里,珍儿焦急趴在王慕儿的门上,顾不上她发丝凌『乱』,脸部浮肿的形象。
“大小姐!我求求您!小雨还小,要是他做错什么,求您原谅他,别跟他计较!”
珍儿的声音十分沙哑,还带着泪腔。
看来她是怕王慕儿对小雨存有什么心思,毕竟王慕儿跟小雨,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就像王雅蓉对小雨一样。
但是她不能明着这样说,只能向王慕儿求情了。
王慕儿知晓珍儿话语中的含义,看向门上的人影。
“小雨不会做错什么!因为他现在发高烧,昏『迷』不醒!”
“什么!”
听到王慕儿这样说,珍儿犹如遭受五雷轰顶一般,脸上变得惨白,失去了原本的血『色』。
“大小姐!我求求您了!求求您救救他!求求您救救他!”
珍儿发疯似的使劲儿拍着门板,恨不得穿过木板钻进来,门上的铁链随着撞击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
“二夫人,您别这样,等下把夫人引来,怕是对谁都不好!”
小竹知道珍儿已经急得要发疯了,连忙说道。
小竹的话很管用,门板突然变得安静了。
“你去打井水来,或许还能救小雨一命!”
“好!我马上去打水来,我马上去!大小姐!您一定要救救他!”
珍儿哭着说罢立即爬了起来,匆匆离开去打水。
过了一会儿,珍儿提着一桶水,拍了拍门。
“小姐!这有水也送不进来啊,怎么办!”
小竹焦急望向王慕儿。
“用茶壶接,从送饭的窗户口递进来。”
门外的珍儿也听到了声音,立即提着水走到窗边。
小竹把茶壶里的水倒干净,递给外面的珍儿,接过一壶井水进来,倒进了盆里。
“不够,再去!”
王慕儿一边说,一边沾湿『毛』巾,放在小雨得额头上。
“好,我再去拿!”
小竹又接了一壶水进来。
后半夜里,小竹不知道往返床边和窗边多少趟,王慕儿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毛』巾,珍儿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桶井水。
三个人筑成了一道生命防线,总算给小雨退了烧。
清晨,一缕阳光『射』在在门槛上,照向瘫在地上的珍儿,阳光像是一片柔软的纱一样,红『色』杂着金『色』,很是柔和。
“天亮了!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珍儿看向这初起的朝阳,动了动干枯的嘴唇,强撑起自己疲软的身体,拿起木桶,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王慕儿的房门口。
她的确不能再待在王慕儿的房门口,要是让刘艳知道她跟王慕儿有牵扯,不仅她有麻烦,王慕儿也有麻烦。
王慕儿毕竟救了小雨一命,况且现在小雨还在王慕儿这里,她不得不顾及王慕儿和小雨得安危。
“小姐还是先休息吧!”
小竹看见王慕儿神『色』有些疲惫,关切说道。
王慕儿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雨,他虽然退烧了,但是麻疹的疮疤却被挠破了,看来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