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彦也是直直看着金寓北,但看不出金寓北神色有丝毫异变,接着说道:“再者,正如大师兄所说,今晚公孙彦来此,就是要与大师兄竭力一战,我俩武功高下如何,见个真章,也好让公孙彦日后谋划大计时有个防备。”
方才公孙彦的无耻言语,令金寓北心中不无气恨,但强敌在前,此时脑海之中,已是杂虑尽去,一派空明,心目之中,只有公孙彦和他的招式武功。
听公孙彦要和自己竭力一战,金寓北道:“好,你这就出招吧。”语意平缓,就如当年师兄弟锤炼武功时切磋过招一般无异。
公孙彦叹一口气,道:“大师兄如此风范,应是古往今来从所未有,岂是那些妄称耆宿宗师者流所能比拟的。只这番虚怀若谷、纳百川成江海的广大气象,已令公孙彦自觉境界降矣。”
园门前众人听公孙彦如此说,心中亦都同感,不论公孙彦是何用心,但均觉这番话是恰如其分,人人看向金寓北,对他雍容坦荡的气概无不钦服。
公孙彦说罢,看金寓北神色,以为他历来谦逊,会有应答,或者如此情势之下,会不耐催战。不料,金寓北虽然与他四目相对,竟然充耳不闻,全然不理他究竟说的是什么话。
苏儿冷笑一声,道:“大师兄气象广大,还用得着你这等人废话?劝你莫再枉费心机,你以为乾坤双璧和东盟能信你的鬼话么?虽然东盟高手多人被你残害,但铲除奸恶,仍旧绰绰有余。明白告诉你,你公孙彦配不上乾坤双璧讲什么道义规矩。今晚,乾坤双璧和东盟诸人唯有一事,就是惩恶除奸。说什么与大师兄见个武功高下?想同大师兄比武较艺?哼!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也配?”
苏儿言语,冷厉如刀,当然是直斥公孙彦奸恶至极,但她更想让金寓北听明白自己的语意。虽然知道丈夫不可能在比武上输给公孙彦,但她对公孙彦痛恨厌恶至极,绝不想看到丈夫与他对敌较艺,只一个心思,就是尽快将这个公孙彦或降服羁押,或击杀铲除,不要让他再有丝毫音讯传到自己耳目中来。
金寓北当然明白苏儿心中所想,依旧看着公孙彦,不声不动,巍然而立。见丈夫并不言语,苏儿知道他明白自己心意,也定会听从自己的安排。
公孙彦听苏儿痛斥自己禽兽不如,但并不恼怒,只是冷笑一声,道:“大师姊是不是想说,对我公孙彦,不讲什么江湖规矩,要举东盟全力铲除之。大师姊这就要传语师父和九师叔等人,即刻来此,并力击杀公孙彦这个奸贼了吧?”
苏儿冷笑道:“好,好奸贼,如你所言,今晚金寓北、上官苏儿和我爹爹、九师叔,就并力除掉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贼。可惜藕花姐姐、廉护法、狄堂主、丁堂主、司马衷、周之桢、李仁恭、白功勖等等人含恨而逝,今晚不能一同手刃元凶、亲眼目睹奸贼下场,但乾坤双璧绝不叫这些亡灵枉死。公孙彦,你有什么通天的能耐,就尽数施展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