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显德听苏儿说到自己不会畏首畏尾甘做背后小人,心神镇定了下来,立时傲然直立,直视台下众多江湖豪杰,俨然往日威严凛然的派头。
众人听唐显德道:“大堂主、上官堂主回到东盟之后,咱们知道他们最放不下的就是盟主下落不明。趁着大堂主等人去华顶别院去找寻盟主的时机……”
唐显德说到这里,突听公孙彦道:“唐大哥……”
唐显德回头看看公孙彦,道:“堂主。自来成者王侯败者寇,今日事已至此,即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岂能做那讨人厌弃的摇尾乞怜状?大丈夫做则做了,死则死耳,就给他说个明白清楚又有何妨。”
苏儿道:“好,唐显德,你到底还是个人物。”
唐显德转首接着说道:“唐某未入东盟时,全家老小都遭仇家追杀,幸得公孙堂主伸手相救,一家老小才得保命,公孙堂主对唐某一家老小恩重如山。入东盟以来,一直在风雷堂追随公孙堂主左右,对公孙堂主的才智武功不胜钦服。更加,公孙堂主眼光高远,胸怀大志,岂是那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比拟。若是鼠目寸光,猥琐无用,武功再强也不过行尸走肉而已。”
苏儿冷笑道:“唐英雄所言极是。黄粱美梦也算胸怀大志,水中泡影可谓眼光高远。为一己野心戕害手足、屠戮同门,两位堪称是古往今来少有的大丈夫、奇男子,实在令人景仰。还不将那震古烁今的英雄壮举说给天下豪杰听听?”
唐显德冷哼一声,说道:“可惜,可恨。那倭奴头子武直村若依唐某所言,当晚早早移船赤蛟岩,莫说司马衷、周之桢、李仁恭三人毙命,那任守阳、李进淮、刘光禄又怎能被救脱身。若是在赤蛟岩得手,咱们高手众多,大堂主赶到时,不知详情,唐某和成金效尚有机可乘,近到大堂主身边,背后偷袭,依大堂主的仁厚心地,定会对我等不加防范,极有可能得手……”
苏儿听着唐显德所说,不由得看向丈夫。转盼之际,众人见她面色竟已煞白。虽然此时金寓北稳坐台上为爹爹、师叔疗伤,但显然她仍旧是极度担心。
陡听得苏儿厉声喝道:“狗贼,你敢!你敢……”
众人猛地听苏儿厉喝一声,都紧盯向她。苏儿转首看看,又说道:“唐显德,你接着说,你是受何人指使?”
唐显德闻言,竟然仰天哈哈狂笑起来。笑毕,他看向苏儿,道:“上官堂主,这个,就连傻子都已明白了,您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还用得着唐某再多费口舌?”
苏儿冷笑一声,道:“上官苏儿能用得着你唐显德画蛇添足?若是上官苏儿还不明就里,大堂主又如何会再去六横岛将你揪了出来?今日,你敢不敢当着天下豪杰的面说个透彻明白?”
唐显德冷笑道:“上官盟主之用心,唐某又岂会不知?若不是等这会盟大会,要唐某在这里按你所想指认背后主使,唐某又怎能活到今天?在六横岛被大堂主找到时候,唐显德早就身首异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