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维岳喘口气,接着说道:“钟某即刻带人前去,除了护卫苏园的一众人手和上官堂主的四名丫鬟,并无高手阻挡。眼见就要得手时候,金堂主和一位道长赶到,制服了众多江湖怪人,钟某寻隙逃脱。”
钟维岳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高高举起,大声问道:“公孙堂主,这张令钟某前去苏园抢掠乾坤双璧幼子的字条,也是出自你手吧?”
众人即刻看向公孙彦,见公孙彦面色镇定坦然,仍旧是昂首挺立,对钟维岳不屑一顾,对他发问,也是恍若不闻,不置一词。
扶风道长转首,向公孙彦问道:“公孙盟主,对西盟钟掌门这一番叙说,你有异议否?”
公孙彦转首道:“道长,这些痴人妄说,于公孙彦丝毫未有。为争一个总盟盟主,竟煞费苦心到这般地步,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若是想让公孙彦认罪伏诛,须让这魏少盟主和钟维岳掌门拿出实在证据来。”
公孙彦话音才落,突听门楼处一个雄浑的声音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公孙彦,你的清秋大梦,今日到了烟消云散时候了。”说完这几句,紧接着听到那声音大喝一声:“闪开!”
魏临风在台上浑身一震,不由自主地自语道:“爹爹……”
南边台上督主成敬也是一震,看看左右东厂四羽,直身细听,面色变得阴冷。东厂四羽即刻相对一看,无不心中惴惴。
来者竟真的就是西盟盟主魏成化。
只见南边台侧的番役、锦衣卫、江湖怪人,还有诸多倭奴,在魏成化那不胜威严的一句厉喝之下,纷纷向两旁闪开。
众人赫然就见一位高大老者,须发皆白,威风凛凛,从人丛中大步走过南边高台,向北边高台走来。
突然间,只见南边台上白影一闪,成敬无声无息之间,竟从舆榻上斜飞向高台东侧。人在空中,即右掌翻飞,一招海印无边,直向魏成化头顶击落。
北边台上魏临风面色陡变,满目骇恐,惊叫一声:“爹爹……”
北边台上扶风道长抬手,惊呼一声:“魏盟主!”可是鞭长莫及,想要阻拦督主成敬,那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了。
也只眨眼之间,成敬已飞身到了魏成化的头顶,一招海印无边,内力汹涌,似击似拿。
魏临风直直看着成敬疾跃向父亲头顶,骇恐至极,张大了口,但再叫不出声,惊呆了。大院之中众多江湖人物见惊变突起,多是首次见那干尸一般的东厂督主出手,见其威势是如此骇人,也都呆住了。
岂料西盟盟主魏成化竟然毫不以为意,连抬首看看都不看,自顾大步前行。见此情景,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陡听得“砰”地一声大响,猛然间见成敬一团白影遽然翻起,“呼”地一声又落回台上的舆榻。
众人只见魏成化依旧大步向前,其身后闪出一人,竟然就是东盟乾元堂堂主金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