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彦话音才落,就听台下人丛之中响起大片呐喊彩声。各路江湖豪杰,好事起哄之人不在少数,即刻跟随大叫起哄,场面甚为热烈。公孙彦抱拳,向四面微笑行礼作答。
扶风道长向台下一招手,道:“有请西盟魏临风少盟主。”
魏临风闻言,当即离座上台。
魏临风上到台上,台下众人见扶风道长身旁,左边公孙彦,右边魏临风。一个是东盟公瑾,倜傥潇洒,气概不凡。一个是良材后进,俊逸脱俗,玉树临风,真是一时瑜亮,光彩照人。台下几千江湖豪杰,与之比拟,无不粗鄙不堪。
扶风道长转首向魏临风问道:“少盟主,西盟魏盟主缘何至今尚未到会?”
魏临风道:“家父前日到东盟后,为有公干,去到台州府。不料自邛崃山以至东盟,几千里舟车劳顿,路上感了风寒,竟然在台州府病倒了。父亲大人将西盟盟主令交到不肖子临风手中,且传书与西盟三位护法,令不才临风暂传盟主号令,代为应对会盟大会事宜。”
扶风道长与台下孟燧火帮主、如通大师都是大感惋惜。
扶风道长道:“魏盟主与上官盟主堪称东西两位武林泰斗,武功眼界,一时瑜亮,可惜两位竟然都不能到会。”
扶风道长接着问道:“少盟主,那西盟由谁来争这总盟盟主之位?”
魏临风向台下看看西盟三位护法和几位堂主,又转首看看公孙彦,朗声说道:“家父年事已高,淡看世事,争斗虚名已难再挂怀,早说不再争这总盟盟主之位。但后进魏临风,正值青春年少时候,适逢今日良机,不禁跃跃欲试。也想日后能为江湖武林尽献绵薄之力。西盟争这总盟盟主之位的人选,就是本人魏临风。”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都是一愣。
西盟盟主魏成化,武功高强,罕有敌手,与东盟盟主上官昼可称双峰并立,且德高望重,嫉恶如仇,早已是江湖尽知。可是他这儿子魏临风,却罕见在江湖上露面,今日得见,虽然看似当世才俊,可是究竟有何惊人艺业,却都不清楚。
众人又都看向公孙彦,却见公孙彦面色凝重,若有所思,均想:这东盟新任盟主公孙彦,却早已是享誉江湖日久的东盟公瑾,乃是后一辈江湖武林的翘楚人物,放眼整个江湖,武功智计能与之放对匹敌的也是寥寥无几。看他竟然如此谨慎深思,难道这西盟少盟主真的就神功惊人?
公孙彦绝没想到,这西盟少盟主魏临风,竟然也是毛遂自荐来争这总盟盟主。按武功计谋,此人不足为惧,可是此时已全不知道他心中在作何想,如若他比武败北,反咬一口,的确是个大麻烦。
公孙彦抬眼看看对面高台舆榻上的成敬,见他手捻帽带,斜靠舆榻,看着这边台上,面色冷漠,也猜不透此时这东厂魔头的心思。
公孙彦心中突地剧跳起来:难道,他们在这会盟大会的紧要关头,竟陡然间改弦更张,要将自己一脚踢开,陷我公孙彦于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