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风陡地浑身一震,惊道:“去台州府?找东厂督主?”他现今投身东厂,身为督主成敬的贴身档头,更加自己已经认成敬为义父。听父亲说出要去找成敬理论,以为是就自己投靠东厂督主一事去台州府,要令自己与成敬一刀两断、划清界限。
魏临风当即道:“爹爹,临风是自己自愿加入东厂,与东厂督主大人无关。请您、请您不要去台州府。”
魏成化和张子惠等西盟众人闻言,都是不胜惊异,面面相觑,有的甚至还不清楚魏临风究竟在说什么。
魏成化猛地俯首,瞪大双眼看着地上的魏临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抬手指着魏临风,手臂不住抖颤,惊问道:“你、你,你投身东厂了?”
魏临风抬头,见爹爹怒目圆睁,气喘吁吁,不由大骇,向后侧身。
魏临风听爹爹如此问法,立时明白:原来爹爹尚不知道自己已投靠督主成敬,心中不由大悔,后悔自己竟然没用爹爹逼迫,就在心虚之下先说了出来。若是知道爹爹尚不知情,尽可以在他面前将此事周旋过去,但事已至此,只好苦求,说道:“爹爹恕罪,孩儿有自己的苦衷,容孩儿给你详细说明白。”
魏成化“呼”地站起身来,“砰”地一声,抬脚将魏临风踢翻。公孙彦、张子惠、陈廷之赶紧上前,拦住魏成化。
陈廷之道:“盟主息怒,待咱们听清少盟主有什么苦衷,再作理论不迟。再者,这里不是西盟总堂,咱总不能在这里处置西盟的家事吧?”
魏成化依旧气喘吁吁,喝道:“站起来!自今而后,不能再离开为父半步,如若再犯,叫你一动也动不得!”
魏成化转首对公孙彦道:“公孙盟主,请你谅解。犬子不肖,让你见笑了。”
公孙彦躬身道:“魏伯父不要这么说,少盟主胸怀鸿鹄之志,我等要明白他的苦心才行。”
魏成化道:“公孙盟主此言,不是更令老夫无地自容么?”
公孙彦忙道:“魏伯父,公孙彦以为,一切当是事出有因,请伯父暂息雷霆之怒,让少盟主将来龙去脉向您老人家分说清楚,再做定夺如何?”
陈廷之向公孙彦道:“公孙盟主,会盟在即,您这总堂事务繁忙,咱不能过多叨扰。再者,盟主和少盟主之间是咱们西盟家事,更不必在这里讲论评说,请您安排咱们一行到知客院,到那里,再让少盟主给盟主详细分说。”
公孙彦当即令靳维仕,引领西盟众人到知客院最佳上院入住。
魏成化带领西盟诸人和魏临风,辞别公孙彦,去了知客院。
公孙彦即刻安排冯昆带领柳海山等五十人众,在总堂大院之内,搭建会盟高台,将高台搭在总堂之前。
在高台正南宽大甬道正中,距会盟高台三十步远,再建一座观礼台。
众人不解,冯昆问道:“公孙盟主,从前会盟,都是在总堂前造一高台即可。来人不论贵贱,都在台前观礼,最多也就是为年长的武林耆宿准备十数排座椅就好了,再造这观礼台,岂不有喧宾夺主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