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敬直视公孙彦,当即说道:“非也!公孙盟主,此事绝不能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论之,总盟盟主之位是务须要抢到手中的。你若感为难,那就请你这东盟盟主召开东盟大会,公开令云朝宗重归东盟,让他以东盟大护法的身份去争那总盟盟主之位。云朝宗原本是东盟大护法,最终争得总盟盟主之位,在江湖上传说开来,也不致令人有什么闲话可说。你意下如何?”
说罢,成敬紧盯公孙彦,看他有何异样。果然,公孙彦浑身一震,他绝不料想这东厂督主会说出这样一个尖锐如刀一般的主意来,摆明了就是:若是自己不能将东盟盟主之位抢到手中,那么,眼下自己就务须先将东盟盟主之位,让给被驱逐出盟多年的当年大护法云朝宗。这东厂督主为何竟然动了这种念头,这是明摆着对自己大不放心的说法。
公孙彦心中不住揣测:这东厂恶魔头子究竟发觉了什么?
成敬见公孙彦一时低头不语,又追问道:“公孙盟主,你意下如何?”
公孙彦当急抬首道:“督主大人如此说,令公孙彦诚惶诚恐。公孙彦今晚指天发誓,那总盟盟主之位,必当在会盟大会之时,将它争到手中。再者,对公孙彦还有什么吩咐,请督主大人尽数安排,公孙彦将竭心尽志,若有一丝异心,令公孙彦死于自己剑下。”
成敬不住颔首,道:“好、好!公孙盟主心迹如此,本督主就放心了,本督主请公孙盟主牢牢记住今晚所说的话。那第二件事,就是苏园内宝藏之事……”
说着,成敬探手入怀,掏出一幅绢帛,随手一甩,将绢帛展开。其大小颜色,竟然和他在苏园所见的黑衣人所持的绢帛一模一样。
成敬掏摸、展开绢帛时候,都在紧盯公孙彦面色,似是要在他的神色之中看出些许变化。但只见公孙彦面色惊异异常,直直看着成敬手中绢帛。
公孙彦看得一刻,才转眼看着成敬,问道:“请问督主大人,这是何物?”
成敬紧盯公孙彦,冷笑一声,道:“公孙盟主不觉对得对这幅绢帛有似曾相识之感?”
公孙彦又看看成敬手中绢帛,继而再看着成敬,摇了摇头,满面都是疑惑神色。
成敬手握绢帛,看得一刻,又冷哼一声,道:“公孙盟主,这就是苏园内的藏宝图。这是本督主依照那名倭奴头子赖川秀山手中的图示描绘出来的。只是这图上勾画,乃是四十几年前尚未有东盟、苏园之时所画,都是野水荒山,全然不是如今的模样。你对后面苏园之地的渊源变化,当了如指掌。你来参详一下,这宝藏所在当在何处。”
说着,不见他如何挥掷抛送,就见那幅轻似鸿毛的绢帛,竟陡然间平平展开,向公孙彦面前缓缓飞了过来。
公孙彦盯着飞向自己的绢帛,不胜骇异。此时,他心中想到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