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李进淮“啊”地惊叫一声。众人一惊,急转首看向他。莫甘棠问道:“李堂主,怎么了?”
李进淮一抬手,示意不要作声,自语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李进淮俯首陷进沉思,众人俱都不语,等着他思虑清楚。
但是,寂静无声之中,李进淮手抚脑门,冥思苦想好一刻,却终究放下手摇摇头,看看众人道:“想不出来、想不出来……”接着,他又重重拍一下自己的脑门,说道:“这里面,有个紧要关节,如何就想不出来呢?”
苏儿道:“李进功使,此时乱象纷呈,等清静了自然就想出来了。咱们起身,去向普陀山。”
莫甘棠闻言,不问为何去普陀山,即刻安排属下去用树枝、藤萝造成三副担架,把任守阳和陈英白、李进淮抬在担架上。见苏儿一抬手,莫甘棠随即指示众人出洞。
出得洞来,莫甘棠在前引众人要向东折去。苏儿道:“莫进功使,咱们沿来路向西南去。”
莫甘棠停步一愣,回首问道:“向西南?堂主,那不是又要回到华顶去?”
众人止步,听苏儿道:“咱们人数较多,昨日由华顶至这摩云洞,已沿路留下了行迹,他们定能寻到这里来。若是由此向东而去,他们还会循着我等踪迹顺藤摸瓜向东搜寻。”说罢,一挥手,道:“先按原路返回。”当先向西南而去。
行出二里多路,一条清溪由东而来,溪水清冽,激荡山间。
苏儿停步,道:“莫进功使,让众属下除下鞋袜,由此涉水向东。恶人就不会再寻到一丝踪迹。”
莫甘棠、李进淮、任守阳闻言,无不叹服。如此涉水而去,纵是神仙,也不会再找到这一行人的一点儿痕迹。
苏儿对李进淮道:“李堂主,到了象山水湾,不要去象山分舵。到码头找踏实可靠的水运堂船只,由水湾一直开船到普陀山,到普济寺找如风师兄。他自会将诸位安顿妥当。”
李进淮听苏儿如此安排,惊异问道:“上官堂主,您、您和大堂主要去哪里?”
苏儿道:“去华顶归云峰和东盟苏园。”
任守阳、莫甘棠与李进淮一齐惊道:“去华顶归云峰?”
苏儿回道:“是。”
任守阳说道:“师姊,兄弟们知道你与大师兄,可说是艺业通神,可是眼下华顶和东盟,是****肆虐、昏天黑地,你二人此去,兄弟们都是很担心。”
苏儿道:“若是奸人蜷缩不动,又如何能把他揪了出来?此刻是最好的时机,明奸暗奸已彼此嗅到腥味,是群魔乱舞,既想操控天下,又想寻觅宝藏,还想找到爹爹和九师叔。且他们眼下还要相互噬咬,此时正是看到他们原形的最好时候。”
任守阳缓缓点点头,道:“大师姊所言,的确是这个道理。只是,只是此时东盟并非一些毛贼宵小,此番再不同寻常,个个是巨奸大恶,且武功绝顶。你二人人单势孤,去与他们周旋,太过凶险。兄弟们着实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