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小半个时辰,就见南北靳维仕和冯昆骤马向回奔来。
众人分别转首看向大道南北方向,只见靳维仕和冯昆都是骤马如飞,向路口众人这里飞驰而来。最为惊心的是,两人一手但是握着马缰,另一手手持一块长约一丈的木牌,就和眼前这僵死之人所抱的木牌一般无异。
不一刻,二人到了近前,下马奔到金寓北身前。都把木牌递了过来。
金寓北和灵风道长、陈英白等人,见两面木牌上所勒的字,与第一块见到的木牌上的字是出自一人之手。
冯昆道:“大堂主,属下向北也就十里上下,在一处路口看到一群人围在道旁大树下,也是一名渔民被击毙冻僵,倚树抱着这么一块木牌。属下上前取下木牌,又向北奔出二里多路,截住路人打听,说来路上还有死人抱着木牌站在路口。”
靳维仕接着道:“大师兄,我向西南去,是十里上下,在金冠庄北,也有死人抱着木牌,和冯进功使所言一样。应是咱们抄近道来到的这梅林镇,才没见到一路的死人木牌。”金寓北听后,无声点点头。
众人听两人说完,都齐齐看着金寓北,金寓北道:“上马,回东盟。”
陈英白、碧竹即刻道:“大堂主……”声音担心忧急,两人显然是被眼前诡异情景所惊,更为担心苏儿的安危。
冯昆道:“大堂主,是不是东厂和倭奴并没有为难到上官堂主他们?”金寓北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放眼天下,还没有人能够轻而易举将无方门从这个世上铲除。东厂督主成敬应当是无功而返,恼羞成怒,迁怒于岛上渔民,沿路惨无人道地滥杀无辜,逼无方门就范上钩。”
碧竹、翠萝和陈英白、靳维仕等人听大堂主这么说,心中无不如释重负,但看看道旁那僵卧草丛里的死人,想想这一路来接连不断的死人木牌,其情其景之阴森恐怖,当真令人骇然心惊、毛发直竖,又都极为不忍。
金寓北又看看北去普陀山方向,仍旧是忧心忡忡,暗想:虽然成敬不可能灭了无方门,可是他这一着死人引路的毒招,也的确是狠到了极致,这成敬虽号称“海印手”,却绝无一丝慈悲佛性,其双手杀人如麻,害命早已数不胜数。
且对无方大师和苏儿等人来说,以这一招逼他们亦步亦趋随后跟来,应当是万无一失。当真是人有人道,魔有魔道。他虽在普陀山无功而返,但他如此狠恶招摇,直向东盟而去,不正好能够一石二鸟,将无方大师和东盟一起围困祸害。其心机智谋着实高明,也令人心悸胆寒。
金寓北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当即不再多想,转首对冯昆道:“进功使,你与碧竹、翠萝向北去迎接上官堂主。此时,或许他们正在赶回东盟的路上。你对她说大堂主已经回来,正在东盟应付东盟大会。再给她详细说清眼下东盟的紧急情势,好由她索解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