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化跨上一步,双手挽住金寓北双臂,呵呵笑道:“金堂主,当年的少年才俊,益发地持重雍容了,现今可称一代宗师了。老夫常说,若得以接近金堂主,可除自身鄙陋之气。”说着,转首向雷万钧、陈廷之笑问道:“是不是?”两人笑答:“是。”
魏成化心怀大畅,仰天大笑,挽着金寓北手臂进到总堂。
几人坐定,魏成化问道:“金堂主,我那上官老兄弟现下如何呢?”金寓北闻言,怕难以说清,只道:“牢伯父挂怀,师父康健如初,只是近日为图清净,总在华顶闭关。”魏成化听后,面露羡慕之色,道:“上官兄弟有福啊,有弟子如此,还须操这些闲心么?老夫要有这样的几位弟子,也早学上官兄弟闲云野鹤、四海云游去了。”
言毕,魏成化问道:“金堂主,天台山距此几千里,堂主亲来,定有大事,给老夫说说吧。”
金寓北心念东盟,想简短说完,即刻回程,道:“魏伯父,金寓北此来,是为归入西盟的北邙派掌门钟维岳。”
魏成化与雷万钧、陈廷之闻言,都是一愣,相互看一眼,都看向金寓北。
金寓北接着道:“三个月前,金寓北夫妇由辽东回关内东盟,沿途之上,钟维岳带同上百江湖怪人多次截杀我夫妇二人。在辽东哈达岭和山海关都曾与晚辈对面拼杀。且钟掌门所驱使之人,犹有岭南大盗冯四海、周如意、秦笙,东海海盗慕风清,碧鸡山铁掌帮帮主司徒寇等人。”
魏成化与雷万钧、陈廷之听后,更是愕然,三人相互看看,说不上话来。
金寓北接着道:“魏伯父,金寓北此来,并非是寻仇滋事。是因此事牵涉重大,如此多的江湖人物聚集一起,当非钟维岳主谋,他应是背后巨奸的一名走卒而已。近日,东盟又迭遭变故,当与那别有用心的背后巨奸有关。故此,金寓北赶来邛崃山,要找到钟维岳问清他是受何人指使,而不惜跋涉千万里远涉辽东,去谋害截杀金寓北夫妇。为的是找出背后巨奸,破解奸谋。”
魏成化听金寓北说完,沉思片刻,道:“怪道钟维岳自年前即没了消息,这钟维岳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转首问金寓北:“金堂主,你有没有见小儿临风也与钟维岳在一起?”
金寓北道:“倒没见少盟主去了辽东,就是金寓北夫妇回至沧州时候,地火堂狄堂主曾说起,少盟主与他一起劫下了东厂的不义之财。但交到少盟主手里后又被别人劫走了。后来在无锡以南运河上,夜间听闻少盟主与钟维岳、周如意等人乘船北去。”
魏成化不无心忧,道:“真是儿大不由爷,这临风出去几个月,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咱们竟然一字不知。”
又沉吟片刻,魏成化道:“金堂主,真是不巧。昨日,钟维岳已随临风和大护法张子惠去你天台山,赶赴东盟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