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菡璐说她眼熟这个吊坠。
当时我就一怔,以为她看错了。但她确定没看错。我不由惊喜了,她怎么会眼熟呢?
我忙问她,她让我别吵,记不清楚了。我就不敢吵了。她努力回忆一下,然后一拍手:“好像是陈少爷的奶奶……她也戴着这个样子的吊坠。”
我大喜过望:“你确定?”扬菡璐点头:“当时也就看到了一眼而已,记得不是太清楚,但这种挂线肯定是一模一样的。我只去过他家里一次,只记得挂线一样。”
扬菡璐去过陈少爷家里,看见他奶奶的吊坠了。我十分激动,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问个清楚明白。
我就让她将每一个细节都说来听听,她翻白眼:“不就是陈少爷看上我了嘛,然后我去他家给他家里人瞅瞅咯,他奶奶年龄很大了,牙都没有了,那脖子好瘦,戴着吊坠很显眼的。”
我按捺不住欢喜。难道陈少爷的奶奶就是我要找的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我十分高兴,抱了扬菡璐一下。她就奇怪了:“你怎么了?这个吊坠什么来头啊?”
我说这就是信物啊,说来话长,有空慢慢说,现在我要去见见那个老奶奶。
扬菡璐皱眉:“那个老奶奶很冷漠的,我觉得她不好相处……”
不好相处也得去见啊。这可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线索啊。我让她不必担忧,快回去吧。
她就跟我告别,我送她到浴足城才离开。心里很是欢喜。
不再墨迹,直接回了酒店。本来我没有注意外界的情况的,但到酒店门口的时候老感觉四周不对劲儿。
这大酒店四周并不繁华。但处于道路口。所以车辆很多,但行人肯定不多的,但此刻却多了一些行人,有意无意地瞟着这酒店。
我心中一动,赶紧进酒店上楼,直接回到了我和殿下的套房。
殿下大咧咧地看电视,无忧无虑的模样。见我回来了她也不鸟我。
要不是为了去见她家的老爷子我真不想搭理她。这会儿不得不搭理了:“我们好像被盯上了,你妈妈动作挺快的。”
殿下一愣:“什么?他们追来了?”我耸耸肩:“不是很确定,但八成是追来了,不知道你这姐妹靠不靠谱。”
殿下并不担忧,她甚至有点得意:“这里绝对靠谱,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陈家是老牌家族,谁都会给点面子的。”
我皱眉:“老牌家族就了不起?南方三大势力还不是碾压陈家,你未免太心宽了。”
殿下一哼:“老牌,就是老资格、有底牌,陈家底蕴可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单单是朝中有人就足够让人不敢轻举妄动了。”
朝中有人?这听起来挺叼的啊,朝中有人那肯定是个大人物吧。这陈家也是挺奇葩的啊,位居三线小城,看着破破烂烂的,叫人惊奇。
既然殿下那么看得起陈家,那我也高看几眼了,我不担心了。不过有正事儿要干,我就搓搓手一笑:“箐箐啊,咱们也逃了好些时日了,算是朋友了吧。”
她起了鸡皮疙瘩,眼帘拉下了:“你想干嘛?别忘了我们有仇的。”
有个屁的仇,你在我面前已经没有一丝神秘感了,这货就是个二百五,亏我当初还那么看得起她。
我也直说了:“你的好姐妹陈小姐,不能一直把你安置在这里吧?不如你叫她带你去她家吧,也好拜访一下陈家的老人,表示一下心意对不对?”
殿下直接摆手:“不去,麻烦,在这里挺好的,等我妈妈死心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不得不说她幼稚,这货除了卖粉和杀人,估计什么都不懂啊。
我继续劝她去拜访一下陈家的老人,但她死都不肯去,嫌麻烦。
我蛋疼,好吧,今天先休息,已经很晚了,明天再想办法。
于是睡了,一觉睡到天亮,套房里鬼影都没有一个。我去瞅瞅殿下的房间,她貌似出门了。
我不由皱眉,我对她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
我就整理一下利索出门,我得找到她才行。但陈小姐还没来上班,办公室没人。
我就去找附近的服务员问问,一个扫厕所的大妈就告诉我了:“你说那个女娃啊,刚才下去了啊,还问我哪里有早餐卖。”
殿下去吃早餐了?尼玛酒店自带早餐她不吃,她非要去外面吃。
我暗骂几声,也不知道她在外头怎么样了。赶紧下楼去,下楼了我特意扫视几眼四周,没有奇怪的人。
不过这就奇怪了,昨晚我回来的时候明明还有人在监视的,这会儿竟然没了?
我难免有点不安,忙找人问话,问了好半响才确定殿下去往东边早市了。
我赶紧往那边跑去,这里热闹非凡的,空气中都是早餐的香气。
殿下肯定在这边,我四处寻找,但硬是不见她,难道已经吃完了?
后来我在角落买了个煎饼,问这老板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衣黑裤黑靴子的拽婆娘。
老板一指角落尽头:“从那栋墙翻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拍电影。”
我心头一跳,看向那堵墙。这墙挺高的,隔开了早市和那边的街道。
殿下从这里翻过去了?这不合理啊,她没必要翻墙吧?我打量四周,还是没有奇怪的人,难道监视着人在追她?
这很有可能,我几口咬掉煎饼,往那墙一冲,然后翻身上去,一跃而下。
这边果然是冷清的街道,都看不到居民。一栋栋居民楼错综复杂,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我到了这里不由小心了,因为觉得殿下出事了。四周依然什么动静都没有,我沿着巷子走动,尽量不发出声音。
不多时,到了一个岔路口,里边巷子实在太多了,我完全没有头绪。
不过这时候我看到一面墙壁上竟然有血。忙过去一看,血还有点粘稠,显然没过去多久。
我暗自心惊,沿着这墙壁往里边儿走,发现血迹越来越多了,而且墙上还有匕首划过的痕迹。
这里肯定经历了大战,就在前不久。我越发担心,往里边儿跑去。
然后终于出了这条路,又是一大片住宅区,其中还有废弃的大楼,荒芜得很。
依然不见任何人,真是太奇怪了。我寻找四周,还没找到人呢,结果一大波脚步声传来。
我一皱眉,闪身冲入最前面的建筑楼,直接跑上了楼梯。
这建筑楼报废了,楼梯这里有窗口。我从这里偷偷看出去,看见十几个黑衣人正快速跑过,他们一个个手持武器,全都杀气腾腾的。
这什么情况?我都怀疑是北方的杀手来追我了,但不可能啊。
怎么想都想不通,冷不丁一回头,尼玛黑衣黑裤黑靴的女人无声无息地站我后边儿。
我差点吓出尿来,张口就骂:“靠,你特么吓死我了,你搞毛啊。”
殿下嘘了一声:“别吵,这里他们已经找过了,不要发出动静应该安全。”
我这才发现她身上有些血迹,胳膊和腿上尤其明显。我皱眉过去,她带我上楼,直接躲进一个破房间了。
我说怎么回事?殿下眼中冒着寒光:“是茅家的人,他们要杀了我。”
啊?这太突然了,我当即摇头:“怎么可能?茅家不是要娶你过去吗?怎么可能杀你?”斤双吗弟。
殿下冷笑:“我也觉得不可能,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来抓我的,结果我一不小心差点被杀了,茅家到底要干什么!”
事情太突然了,而且这件事硬生生把我的正事儿给打断了,吊坠的事只能往后拖了,现在必须先逃。
我说你可以联系到你妈妈不?殿下摇头,说从来不联系她。我蛋疼,这婆娘真是让人无语了。
不过她有主意:“我可以找我姐妹帮忙,这次太大意了才被他们堵住,我们想办法回酒店,他们不敢乱来的。”
说得那么简单,现在既然被堵住了,而且茅家动手了,那肯定是往死里整的,他们不会那么容易让殿下离开这里的。
我这么想着忽地心中一惊,老子怎么就这么顺利进来了呢?太不对劲儿了!
猛地抓起殿下的手就走,不及抬脚,四面八方全是脚步声,震得这栋楼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