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臀的,我把林茵茵的鼻子给含了,亲鼻子还算可以挽救,结果含了。还留了一滩口水。
我简直没脸见人了,林茵茵擦口水不看我:“给我滚蛋||||||”
我哈哈哈笑了几声,轻手轻脚往外头溜去,她都不想起身了,就那样躺着,跟任由人蹂躏似的。
我在门口说地板凉。你不要躺太久了。她动都不动:“让你滚蛋。”
那行,我就滚蛋,不过我是来找她办正事儿的,虽说我含了她鼻子。导致大家都很尴尬,可正事儿还是得办啊,起码得问一下。
我就又走回去探头问:“那个||||||年会的事,你再考虑一下啊。我已经安顿好一切了,随时可以陪你去。”
她缓缓地转头看我,我脸色柔和挤出微笑。她忽地抖抖嘴唇呼出一口热气:“你过来。”
她也微笑,似乎已经缓过神来了,我搓着手走过去:“好了啊,起来吧,我们去北京。”
她嘴角强行弯起,让我看她的笑脸:“嘻嘻,我好想杀人啊。”
我心头一跳,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是传说中的黑化?我赶紧道歉:“你不必这样吧?不就是让你低落了一个星期外加含了你鼻子嘛||||||”
“啊!去死!”她猛地爬起来,跟蚂蚱一样跳过来:“王八蛋!”
我冷不丁就被她撞身上了,一直退到门口,她就拳打脚踢。气喘吁吁,似乎要发泄所有的不满一样。
小丫头的心思脾气我有点搞不懂,不过她要发泄我就让她发泄吧。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摸她小脑袋:“乖,叔叔来陪你了。”
她张嘴咬在我胸口,胡乱咬的。我还是安慰她,看她发泄够了才咳了咳:“咬够了啊,我咪|咪都肿了。”
她瞬间呆滞,然后又飞快脱离我,气急败坏又心死欲绝的样子:“你走!”
她一指门外,我揉了揉咪|咪,说那年会的事呢?真的不去了?
她要发狂了:“给我走!”
那好吧,我先走,她现在似乎悲痛过度了。我就走了,不过自然不会回家,我得留下来等她不悲痛。
我就去楼下坐着,看看电视喝喝水,悠哉悠哉的。林茵茵一直没下来,等我看电视看得正爽的时候她又跑下来,眸子冷淡:“身份证带没带?”
我愣了愣,说带了。她就来要去了,我说作甚?她冷声冷气:“买票!”她咚咚咚跑上楼去了,不过很快又下来,重新去拿起行李:“走吧。”
我说去北京?她点头,我就松了口气,这家伙似乎缓过来了。我就乐了,她二话不说就走,似乎不想理我。但我是了解她的,她肯定心情好了,不然不会去北京的。
这丫头在装冷淡。我嘿嘿笑两声,跟她背后走人就是了。
距离六点还有不少时间,一路上我没话找话说,林茵茵直接扭头:“我不想跟你说话。”
我说为啥呢?她捏了小拳头:“就是不想!给我闭嘴!”
她发火也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是在撒娇。我心里好笑,闭嘴就闭嘴,让你慢慢装吧。
一路去了火车站,不过还得等待,我们就在候车室等着,我又想说话了,结果一看她,竟然闭着眼睛在休息,睫毛都没动,看来真是想睡觉了。
我就不好打扰她了,打着哈欠消磨时间,然后肩膀忽地一重,扭头一看,林茵茵靠我肩上了,小嘴微张流出一摊口水。
我要笑死了,这个家伙竟然真睡着了?尼玛来的时候还生气呢,一坐下就睡着了。
不过我也是爱怜,她明显精神不佳,估计这一个星期都过得不好。我就挪了挪位置,让她睡好点儿,她这姿势睡着,口水就往外流。
我忍俊不禁,掏出秦澜送给我的手机拍了两张照,然后掏纸巾给她擦口水。
继续等待,临近六点的时候人群已经有点骚动了,估计快要上车了。我就推了林茵茵一下,她迷迷糊糊醒来,揉着眼睛嘟囔:“可以上车啦?”
我说是啊,她又揉了一会儿眼睛才反应过来,然后拉下脸来:“那我们走。”叉叉亩圾。
尼玛的,强行装冷淡?不要挣扎啦!
我斜眼瞟着她,恰好喇叭也响了,一群人就起身去站台。
这中间还有挺长一段路要走的,我跟林茵茵都带着大包裹,她小小的身子看起来要被行李拖倒了似的。
我就伸手接过,她偷眼瞟我一眼,理所当然地哼了一声。
我哭笑不得,这家伙还跟我来这招了。行,让你傲娇吧。
不多时到了站台,我们找车厢进去。进去后我就怔了怔,好干净的软卧,我以前是坐过火车,但都是硬座,坐得屁股疼腰关节酸,没想到现在能睡软卧。
我跟林茵茵说谢了,你圆了我十几年的梦想。她呆呆的模样,不明所以,小眼神真是萌死人了。
我也不多说,帮她把东西放好,一躺下舒服地叹口气,有钱真尼玛好。
我在下铺林茵茵在上铺,她上去了也是躺着,话都不跟我说,我寻思着她估计又要睡觉了,我也就没理会。
我自己也打算睡个好觉,但忽地听到有罐子拉开的声音,我就起身瞅瞅她,她正儿八经地在吃八宝粥,见我张望还缩手远离我,生怕我抢了似的。
我说你作甚?她自顾着吃:“没你份,别想了。”
妈了个蛋啊,老子像要抢八宝粥的人么?还有你这小孩子的思想是几个意思,能不能成熟一点了?
我心里好笑,算了,我李日天服了。
我就说我不会抢的,你慢慢吃。她轻哼,才不理我。我就不看她了,她也不看我,但我心里有恶作剧的想法,冷不丁又探头过去:“哇,八宝粥耶,你们城里人真会吃!”
结果她吓了一跳,手一抖把八宝粥打翻了,尼玛黏黏糊糊的东西撒了一床。
我们两人都呆了,林茵茵瞬间哭叫:“你这混蛋!”尼玛啊,谁知道她连八宝粥都拿不稳啊。我赶紧拿纸巾擦,但她这床已经湿了,林茵茵气得半死:“你就非要吓我吗!现在还怎么睡啊,明天才能到北京!”
我其实并不在意,湿了就湿了呗,用被子一盖管它个屁,但林茵茵这种女孩子明显不愿意这么干。
我就说我跟你换床位行了,你下来。她一哼,理所当然的样子:“算你识趣!”
她就下来了,下床的时候双手死死抓住床沿,小脚丫小心翼翼地探索梯架。她太矮了,估计胆子也小,尼玛下个床都怕摔死。
我就一把抱住她,直接扛了下来。她呆了半天才踢我:“混蛋,占我便宜!”
我说姐姐你别闹了,你今天一直很反常啊,不要装高冷了。
她脸色羞恼,让我滚蛋,她不想见到我。
我就利索爬上床去,盖住那一片湿漉漉的地方直接就睡。这下又安逸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又进来了乘客。
这软卧包间里四个床位,对面还有两个床位呢。我也没理会,睡得很爽。
但后来老感觉很挤,万分不愿地睁开眼睛,果然很挤,动一下都很难,我就伸手在漆黑中胡乱摸了几下,结果摸到了一张脸。
我吓尿了,啊了一声赶紧捂住嘴,莫慌,这是在做梦。
但不像做梦啊,火车轨道声音时不时传来,外面黑漆漆一片,早已入夜了。包厢里也没有灯光,看来大家都睡了。
我旁边这个家伙也睡得沉,我稳下来就寻思该是林茵茵。我又摸了几下,然后她忽地嘘了一声:“别吵。”
你特么原来醒着啊!我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下放松了就低骂:“你搞毛啊?故意吓我啊。”她贴近我:“不是,你看对面,那个男人从天黑就一直盯着我。”
我扭头一看,黑沉沉的车厢里,对面的上铺侧躺着一个男人,虽然看不到脸,但如果睁着眼睛的话八成就是在看我们。
我也惊了惊,但又翻白眼,低声开口:“人家睡着了,盯个毛啊。
林茵茵似乎很慌张:“如果他不是盯着我我干嘛上来跟你挤一起啊,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