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你想到办法了吗?”事后,夏雨萱看着他,轻轻的用手帮他按着背。
“嗯。”顾陈恩点点头,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夏雨萱听了,语调上扬,神色明显有些激动,“什么办法?”
“她有不孕的证明,我可以办一个不育的证明。”顾陈恩说着,就亲了亲夏雨萱的红唇,“放心,只是假的,我一定会再给一个孩子的。”
这虽然不是一个什么正经办法,但却是眼下最能扛得住景好好杀招的办法。
景好好拿着医疗本回来陈阿娇的家,总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好了,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陈阿娇拍拍景好好的背,“等这婚离了,你再好好的乐一乐。”
“嗯。”
景好好说罢,就回了屋。
陈阿娇的房子够大,楼上楼下有五间卧室,一间赛一间的富丽堂皇,景好好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着璀璨的水晶吊灯,她的思绪飘出了很远……
“好好,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这是顾陈恩结婚时候的誓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许下的,他穿的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仪表不知道迷煞了她的多少小姐妹。他当时的神色诚恳,双眼满是爱意,那一刻,她真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她想,那个时候,他确实有过想和她过一生的念头。
可是,时间是最折磨人的东西,一刀一刀,将原本的誓言和美好割得七零八落,如今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她揉揉自己的眉心,依旧毫无睡意。
顾陈恩,她的初恋,她的第一个男人,一个爱了十年的男人,如今,为了和她离婚,步步紧逼,连他们的女儿都拿来大做文章。
她恨得都无力了。
那笔钱,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交出来的!那都是留给安安的,她一分也不会动!
她绝对不会留给那两个贱人,让他们好舒坦的日子!
可是,她了解顾陈恩,他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绝对不会放手的。他老谋深算,如狐狸一般狡猾,连她的医疗本都差点拿到手,如今被阿娇这么一闹,功亏一篑,他会轻易放弃吗?
答案是不会的!
他一定不会的。
景好好猜测了半晌,也捉摸不透顾陈恩接下来的动作。
他,到底会怎么反击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安和乐乐的感情简直深得不得了,乐乐很聪明,知道跟着安安有好东西吃,两个吃货成天腻在一起,分外亲密。
陈阿娇依旧帮景好好打点着,因为她担心顾陈恩心怀不轨,所以,连景好好的律师大部分时间也都是陈阿娇忙着跟进,只希望景好好能够够在法庭上胜诉。
而真正的当事人景好好,则完全像个没事人儿似的,在门口晒晒太阳,看着安安和乐乐玩耍,在家里看看电视,心情无比的放松。
这一日,她接到了她哥景盛的电话。
上次她妈给她爸打电话,听她爸说,她哥去加拿大了,现在她哥来了电话,想必是回太原了。
“哥。”
“你为什么要办入职手续?”
景家是做生意的,景盛学了商学后回了公司做了总经理,而景好好不喜欢做生意,一心想着当老师,对这些事儿根本不感兴趣。如今她突然办了入职手续,入职期限是上个月,还特意走了税后六千五块的公账。
景盛都不用问景父,就猜到了景好好这边发生了状况。
“我在办离婚。”景好好和景盛从下到大的关系都不错,景盛可以说是景好好的男闺蜜,一个永远都不会背叛她伤害她的闺蜜,“顾陈恩要和我争夺安安的抚养权。”
“混蛋。”景盛爆粗口骂了一声,就听到他在电话里对他的秘书说道,“帮我定去北京的机票。”
说完,他又问道景好好,“他还有什么要求?”
“他最主要的目的是用安安的抚养权换一笔钱。”
“多少?”景盛从来都是不问经过,只看结果的人。雷厉风行,很是气派。
“八百多万。”
“尿他!”景盛爆出两个字,又说道,“给我你现在的地址。”
“我在阿娇家,你什么时候到,我让阿娇去接你。”
“不用,给我她的地址。”
“好……”
景好好挂了电话,看着身边的景母,无奈的笑了笑,“哥要杀过来了。”
“我就猜到他从加拿大回来在家里呆不住。”景母听了,眉目生笑,“你们俩从小感情就好,你受了委屈,他要是还能坐得住,我回去给你削他。”
景好好但笑不语。
后天就要开庭了,希望一切顺利。
陈阿娇下午到家的时候,果不其然,带了一个英武帅气的中年男人。
景盛比景好好大三岁,今年三十五,他的气色很好,没有其他中年男人的啤酒肚,也没有从上到下整体发福,有着北方男人特有的高大英武,因为常年泡在健身房,看上去特别的有力量。因为他工作的关系,见得人多,世面广,无形中练就了一身精悍的气质,并不粗犷,头发和衣服打理的仅仅有条,看上去显得冷魅。
景好好总觉得,她哥就是那种典型的小说总裁,大男子主义,脾气硬,冷酷有魅力。
陈阿娇今天穿着利落的大红色风衣,脚下穿着黑色高跟短靴,她虽不是女强人,但也是那种特精明的女人。
她站在景盛身边,别说,还真是很搭。
看到两人站在一起,景好好有些惋惜。如果不是她哥结了婚,感情生活都还算稳定,她一定让陈阿娇做她嫂子!
真的,太般配了!
景母看到景盛,激动的走上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他好一会儿,“景盛。”
景家人都不矫情,除了景好好,景父和景母叫景盛,从来都是直呼全名。
过年的时候,景好好和顾陈恩带安安回过娘家,所以安安的小脑袋里现在还有景盛的印象,见到他,先愣了愣,然后就撒着小腿跑过来,乐乐欢腾的在她身后跟着。
“舅舅。”她低低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