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
严家婶婶从厨房内走了出来。
当看见林阳后,她不由乐呵呵的说道:“阳子你来了啊!”
不过等看清楚林阳带来的东西后,略微有点责怪的说道:“阳子你说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
“严叔待会我们再说吧。”林阳先是拍了拍严肇庆的肩膀,紧接着笑着将手中的大甲鱼拎到严家婶婶面前道:“婶婶,也没有带什么,也就这个甲鱼稍微废了点心思,想着让您补补。”
“嚯,阳子,你这大甲鱼可不便宜吧!”严婶婶看着那硕大的甲鱼,不由惊讶的说道。
“还好,还好,机缘巧合下从朋友手中弄来的。”
林阳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谢馥春的鸭蛋粉道:“对了婶婶,前段时间我去百货商场的时候,看到很多人都在买这个,我也给你带了一盒。”
“这不是谢馥春的鸭蛋粉吗。”严婶婶略带惊讶的说道。
紧接着她连忙摆手道:“阳子,我都一把年纪了,哪里用得上这个好东西,你还是留给你未来媳妇吧。”
听见这句话,林阳想着给鸭蛋粉塞进严婶婶手中,笑着说道:
“婶婶你就拿着吧,你和严叔平时就照顾我,现在我有能力肯定也要回报你们啊!”
“你和严叔叔就是我的亲叔叔亲婶婶,作为你们的晚辈买点东西孝顺你们,难道你们还要拒绝吗!”
“好!阳子,那婶婶就不客气了!”严婶婶也不扭捏了,满脸笑意的看向手中的鸭蛋粉。
紧接着手在围裙上擦拭了下接过来嗅了嗅后,开心的对着严肇庆炫耀道:
“老严啊,你看阳子送我的东西,这味道真好闻。”
“这孩子真有心了!”
虽然严家也不差钱,严婶婶平日自己也会买各种护肤品。
但别人孝顺的和自己买的哪里能一样。
“乐乐乐,孩子要你做甲鱼呢,快点给东西送屋里吧。”严肇庆略微无奈的说道:“待会等小龙回来,你再和他炫耀去吧。”
严婶婶乐呵呵的将鸭蛋粉送到屋内,接过那个大甲鱼后,面带笑容看向林阳道:
“阳子,不要在屋外面待着了,先和你严叔进屋喝喝茶,婶婶给你做甲鱼去。”
严肇庆也跟着说道:“走吧阳子,我们先进去吧,外面挺冷的。”
“好嘞!”林阳点头答应,拎着两瓶茅台和一斤梨就跟着严肇庆走进屋内。
...........
客厅内。
严肇庆给林阳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后,继续之前没有说完的话。
原来他因为名声在外,经常能接到木匠活。
前段时间,有一个名叫那自修的满禽遗老找到严肇庆。
让严肇庆给他的四合院修缮下。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大事。
四九城不少落魄的遗老遗少,时不时就能在屋内翻到祖上传下来什么宝贝。
之后将这些宝贝变卖以后,就又能潇洒一阵子。
当时严肇庆接活的时候,和人闲聊时发现这个叫那自修的人,近期卖特别多的古董。
一开始严肇庆还以为这个那自修是一个特别幸运的遗老遗少,家里翻出了不少祖上的宝贝。
然而当严肇庆准备在屋内的主卧铺设木地板的时候,发现那自修居然让他用金砖铺设。
这下严肇庆感觉不对劲了。
听到那自修用金砖铺在地面时,林阳愣住了。
他连忙开口道:“等等,严叔你没有说错吧!这个叫那自修的是什么人啊,居然能要你用金砖当主卧的地板????”
这尼玛是什么壕无人性的行为啊。
看见林阳这么激动,严肇庆不由愣了下,紧接着他明白可能林阳误会了。
不由笑着解释道:
“阳子,此金非彼金!我说的金砖并不是用金子做成的!”
“而是学名叫御窑金砖的一种方砖!”
“他是明清两朝专供宫殿等重要建筑使用的铺地方砖!”
“我们之所以叫他金砖,只不过是因为它的质地坚细,敲起来就好像金属一般铿然有声。”
说到这,严肇庆押了一口茶水,继续科普道:
“当然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这金砖是在姑苏造成,之后供送到京城使用,所以亦被称为京砖,最后谐音成金砖。”
听见严肇庆的解释后,林阳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紧接着他有疑惑的说道:“那严叔你为什么感觉这个那自修不对劲啊,这砖又不是纯金做的,不就一个铺地方砖吗。”
“因为烧制金砖的御灶早在光绪三十四年就停做了!”严肇庆言语无比肯定的说道。
光绪三十四年不就是1908年吗,那个时候的就没有烧制了?
林阳摸着温暖的茶杯,皱起眉头道:“所以严叔你是怀疑那自修的金砖来源不正规?”
严肇庆满脸严叔的点头道:
“没错!”
“我是这么想的!”
“其实前几天我也找了一个,让他帮忙看看这个金砖是什么情况。”
“我这个朋友,他祖上是在养心殿造办处工作,他父亲曾经就负责宫殿内的建设!”
“他小时候跟随他父亲亲眼见过不少金砖。”
“所以我就想让他来帮忙掌掌眼,看看这些金砖都是哪里来的。”
“可惜这段时间他不知道忙什么事情,一直没空。”
林阳琢磨了下,不由缓缓开口道:
“要是严叔你说的是真的,恐怕这个那自修确实挺可惜的!”
“我想了下,他手中的金砖无非也就从三个地方拿来。”
“一个是姑苏那重新开窑了,但是这个基本上是不可能,地方根本没有这个财力支撑。”
“二个是当年烧制金砖的时候有人藏私,一直保留到现在私下卖给那自修。”
“第三个!”
说道这,林阳皱眉道:“那就很有可能是那自修,从某个地方将曾经铺设好的金砖撬开了。”
“应该不是撬开的!”严肇庆微微摇头道:“金砖用久了以后还是会有一点点磨损,可是我铺的金砖全部都是新的。”
听见这句话,林阳眉头紧皱不由喃喃道:“那他的金砖是哪里的。”
严肇庆略微有点犹豫的说道:“阳子,其实我心里已经有猜测了,但是我怕说出来事情会闹大。”
“严叔你有猜测了?”林阳略微疑惑的说道:“那您说看看?我也帮你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