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一句交房租。
彻底的扰乱了闫阜贵的思绪。
他也顾不上什么肉不肉了,立马用着不敢置信的语气说道:“阳子你不会开玩笑吧!”傻柱怎么会打你,还有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啊,怎么就需要养养身体了啊,我看你挺精神的啊!”
肉少吃一顿没关系,但是一下子将欠的五个月房租补齐可比割他肉还难受!!!
要知道一个月三块钱,五个月可就足足十五块钱啊!
林阳只是叹了口气道:“这我哪里知道啊,傻柱这个人本来就喜欢犯浑,另外我只是看上去精神,其实浑身难受!”
说着他摆了摆手道:“行了,三大爷不和你多说了,我回去做饭了,待会晚上的时候我还要挨家挨户要钱,毕竟买各种补品可不是小钱啊!”
看着林阳离开的背影。
闫阜贵也顾不上继续在门口截胡别人家的三瓜两枣了,火速回家商议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虽然是林阳催他交房租,可是闫阜贵却在心中给傻柱恶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林阳多么软弱的性格,要不是被你傻柱打伤了。
人家能催缴房租吗!!!
此刻刚刚走进中院的林阳。
一眼就看到正蹲在水槽边洗碗的秦淮茹。
二十多岁的她,此刻正值最美好的年华。
素色的棉衣将她的皮肤映衬的格外白皙,精致的面孔配上那不失丰腴的身材,让林阳都有点感叹,这株白莲花到底是怎么长的。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不光身材依旧丰腴,皮肤还能保持的这么细腻光滑。
不过更让林阳感慨的是。
这中院水槽简直就是秦淮茹的工作间。
每次看到秦淮茹的时候,她不是在水槽边洗碗就是在水槽边洗衣服。
也就这水槽的水不要钱,不然贾家一个月的工资连水费都不够。
“阳子回来了啊!”
有一搭没一搭洗碗的秦淮茹,看见林阳走进中院后,立马露出一副无善的笑容,语气也是无比的热烈。
林阳哪里时间和她虚与委蛇。
在供销社时,他的肚子早已经开始叫。
就算秦淮茹长的再漂亮,他也顾不上去关心。
因为他满脑子都是红烧排骨的味道。
很随意的对着秦淮茹点了点头后,就脚步匆匆的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可是他不知道。
秦淮茹之所以这么冷的天,还一直在外面洗碗,就是在等他!
在吃饭的时候,她又旧事重提,又一次问起贾东旭要不要晚上去林阳家,重新梳理下两家的关系。
林阳之前性格软的时候,强行租下半间房子也就算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啊!
林阳的性格明显变得强势起来。
然而贾东旭着急吃完饭出去赌钱,根本不想管这些事情。
最终还是贾张氏拍板,让秦淮茹在外面一边洗碗,一边等林阳。
先试看看林阳对秦淮茹的态度。
要是还和之前一样热情,那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
要是林阳态度明显变坏了,那再商量。
因为这是自己出的主意,就算秦淮茹知道这个天气在外面洗碗有多冷,也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洗碗。
如今试探出林阳的态度,秦淮茹也顾不上还有两个碗没有洗,端着脸盆就跑回屋。
“秦淮茹你是不是想冻死我啊!快点给门关上!”
刚刚走进去,秦淮茹还没有来得及张口说出自己的发现。
一直窝在炕上的贾张氏就劈头盖脸的对着她大骂。
不过当贾张氏看见秦淮茹那慌张的模样,不由皱眉道:“我刚刚听见你喊林阳的名字了,情况怎么样!”
“妈......”秦淮茹关上门,苦着脸摇着头道:“情况很不妙,刚刚我和平常一样跟林阳打招呼,可是他的态度特别的冷淡,我看林阳这是记恨上我们了!”
“那怎么办才好!”贾张氏有点吃不准了,她放下手中纳了一半的鞋底,盘的腿看向秦淮茹道:“反正我们这个房子是不会再让回去的!”
秦淮茹看着自家的婆婆,用着试探性的语气道:“要不让东旭带两瓶酒去找找林阳,和他拉拉关系?要不然林阳真的性格大变,下狠手对付在厂子里的东旭,也是我们吃亏啊!”
“那不成!”和闫老扣有的一拼的贾张氏,听见要让自己家出钱买酒去找林阳拉关系。
立马将头摇成拨浪鼓,语气笃定的对着秦淮茹说道:
“我们家这么穷一个,他林阳不支援我们一点粮食,还想让我们家拿酒给他喝?那不是做梦吗!”
“可是林阳毕竟是治安员,要是他真的在厂子里刁难东旭的话,那倒霉的还是我们啊!”
秦淮茹有点无奈。
可惜贾张氏依旧咬死了不同意。
但考虑到这件事也确实关乎自己儿子,林阳这个治安员要是真的来硬的,倒霉的确实还是他们。
于是她最终决定让贾东旭自己决定。
当然了这个买酒的钱,她肯定是一分不会出的!
她还要留着钱买止痛药吃呢。
“棒梗,你出去找下你爸,就说你奶奶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贾张氏随手打了趴在火炕上,半梦半醒的棒梗一下,对他吩咐道。
“哦哦哦。”棒梗摸着自己被打的脑袋,无奈的答应。
等棒梗出去找贾东旭的时候。
林阳已经在将排骨洗净放进锅内,同时又放了散装白酒以及葱姜蒜一起除腥。
随着下面的火头将水烧开,肉骨头的香味一下子就蔓延到整个中院。
撇开锅里飘着的浮沫,林阳并未将排骨装起来,而是直接往锅内倒入白酒,酱油,老抽,糖。
最后又从家里的柜子里摸出一块八角以及一块桂皮。
嗅了嗅香料独有的味道后,林阳面带满足的将他们一起放进汤内。
原汤化原食,这样做出来的肉更加具有香气!
在柴火的加持下,锅内不停的冒着泡泡。
而这些泡泡也将锅内的香气,带到空气中。
很快红烧排骨的香气,就从林阳家里的各个缝隙飘到了院子外面。
紧接着又从中院逐渐蔓延到其余两个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