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正帝怎么也没想到,天下居然会有倭奴这般奇葩的民族。
“就按你的计划进行吧,朝鲜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倭奴那边有了动静便动手。”
贾琏赶紧躬身领命。
这次来紫宸殿,贾琏是主动来的。鸿胪寺收到了修远传来的消息,没有想到修远手段如此凌厉的贾琏没办法,只好带着消息即刻进宫觐见皇帝。
“你去吧!”隆正帝朝着贾琏摆了摆手。
罗刹国,圣彼得堡,叶卡捷琳娜女皇的寝宫。
年纪并不抬大,只有四十多岁的女皇陛下坐在镜子前认真的观察着自己的容颜。
做为前任亚历山大沙皇的皇后,从一个被沙皇在战场上俘获的女奴到成为罗刹皇后再到如今成为罗刹沙皇,叶卡捷琳娜的智慧自然不会少,美貌也不用多说。
她不像大多数罗刹女人年过三十岁就胖的像个球一样,如今的女皇陛下仍然身段婀娜,容颜秀美。
正当女皇对镜自怜时,一个女皇的侍从官赶了过来。
“陛下,首相阁下和几位公爵阁下到了。”
叶卡捷琳娜眉毛一扬,显然有着吃惊,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侍从们担忧的神情,慢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才说:“走吧,我们去见见帝国的大臣们。”
“是”,寝宫内女皇的侍卫之臣纷纷对女皇俯首。
“见过沙皇陛下。”女皇寝宫的议政殿,首相阁下带领着罗刹帝国军方的一批领袖人物纷纷起身给沙皇行礼。
“免礼,诸卿坐吧。”叶卡捷琳娜丝毫不为面前的大场面担心,仿佛如今面对的不是女皇的政治对手而是她的亲信臣工。
没错,罗刹内阁首相格里戈维奇就是叶卡捷琳娜在国内最大的政治对手。年近七十的老头是彼得大帝时代走过来的老臣,扞卫罗曼诺夫家族是他最重要的信念。
“诸卿这个时候来冬宫是有什么事吗?”叶卡捷琳娜饶有兴味的打量了几人好久,才开口问。
首相听到沙皇问话,第一个站了起来:“陛下,自从上次派往东方郑人那里的使团回来,您始终不曾对朝臣们言明使团成果。
国中如今传言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我们不放心,所以跑来问问。”
叶卡捷琳娜眉毛呵呵一笑,却并不为所动。她很清楚,她不知道这个老头得到了什么消息,但是叶卡捷琳娜却不打算对他妥协。
虽然还不能完全控制住局面,但是叶卡捷琳娜能够正位,也不是一点根基都没有。亚历山大末年,她有很长一段时间辅助身体不好的沙皇执政,朝中早就有了一批自己的亲信臣属,更是早就知道了应该怎么对付这群老油条。
“首相此言何意,既然是使团访问郑国归来,自然是应该向内阁和军方通报访问结果。
但是,什么时候通报,是我的事,您说对吗?”
说完,叶卡捷琳娜美目轻轻一扫,看了跟过来的众人:“我从来没有说过隐瞒我和郑人皇帝的沟通,但是你们因为这么点事如此兴师动众,是打算逼宫吗?”
女皇突然变了腔调,一时间让这些跟随首相而来的罗刹勋爵有些担心。但是幸好首相很是善解人意的顶在了最前面。
“陛下此言差矣,自从彼得大帝以来,我罗刹帝国一直处在飞速扩张之中。如今已经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强国。
如今帝国已经在东,西,北三个方向扩张到了极致。只有南方还有广阔的领土能够供我们驰骋。
而向南方扩张,最大的目标就是郑国。也就是说,和郑人对话,我们需要的只是哥萨克的战马和弯刀。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帝国的骄傲绝对不允许我们做出损害帝国利益的事情。
如今陛下不和内阁商量,擅自派出使团访问郑国不说,还和郑人达成了所谓的领土交换协议。做为帝国内阁首相,我不能坐视不理。”
格里戈维奇的话让叶卡捷琳娜一阵头疼。老狐狸果然是知道了些什么,虽然还威胁不到叶卡捷琳娜,但是也足够让她头疼。
神京这边,已经回到府里的贾琏即刻得到了消息。户部已经正式发文,要求从国库借过钱的限期还款。
荣国府自然是接到了这份公文,这也在贾琏意料之中。孙胖子如果不抓住这个恶心自己的机会,贾琏才会觉得奇怪。
五千两银子早就准备好了。贾琏还特地给孙胖子准备了一份惊喜。
只不过,贾琏看了看东边,那边肯定也接到了催款的条子。如今贾敬不再管事。也不知道贾珍打算怎么办?
不过也管不了这么些了。贾琏第二天一早,特地告了假没有上朝。就是准备去还钱。
“孙儿给老祖宗请安!”既然有时间,贾琏特地去了贾母院里,给贾母请安。
“琏儿今天怎么这么闲,这么早就来了?”
贾母年纪大了,觉不多。每天醒来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早朝正式开始的时辰。
所以贾琏因为上早朝,所以早上一般不怎么来了。或者先上朝,下朝回府时再去给贾母请安。
所以贾母有此一问。
贾琏苦笑了声:“不瞒老祖宗,我是要去还钱啊。”
贾赦欠国库银子这回事,贾琏并不信家里就没人知道。但是明面上,却是确实没人知道。
哪怕是户部大张旗鼓的发了条子,到了荣国府也只是递到了荣禧堂为止,没有继续往里送。所以贾母并不知道这回事。
一听说贾琏说去还钱,贾母非常吃惊:“琏儿,你居然还欠了银子。这可真是新鲜事。快说说。”
贾母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问的,但是贾琏怎么可能让她看热闹。这次决定把贾赦借钱的事告诉贾母,就是为了臊一臊贾母。
“一点都不新鲜,这是先大老爷活着的时候欠下来的,如今被户部翻了出来。”
贾母的脸色骤然一变:“什么,先大老爷,琏儿,不要开玩笑。”
贾琏撇了撇嘴:“拿先父荣誉开玩笑,我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