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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们以为但增单纯就是来林城找朱毅他们叙旧的,没想到他却说是接到朱毅的电话赶过来的,之前朱毅就对但增说,要邀他一块进京,有急事,只是没想到朱毅提前就离开了。这一点就连邓琨也不知道。

我好奇地问但增朱毅有没有告诉他到底是什么事,但增回答道:“听说阴阳道在京城出现,是陆亦雷让朱毅联系我的。”阴阳道?我没搞懂这个诸葛凤雏在搞什么名堂,如果我是他已经把镜像给成功的带到了京城,断然就不会再让阴阳道的人出来惹事生非,那可是华夏的中枢地区,很容易就让上面给锁定的。

但增听我们说了关于镜像的事情,他说道:“那个地下城我以前经过大漠的时候听人说过,据说那是清末的时候当时有一队法兰西的考古者发现的,据说当时发现那个地下城的时候就已经具备了城镇的雏形,只是传闻考古队的几个人最后都在地下城里行踪了,只有一个叫罗森的逃了出来,不过他人却疯了。”

“试想,从一个疯子的嘴里说出来的话谁会当真,所以也没有人真正的关注过那个城下之城,不过这个罗森死后留下了一本笔记,里面却记载了他疯之前在地下城的一些见闻,用他的话来说那是一座鬼城!那本笔记同样没有引起重视,但后来也不知道遗失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听当地年长一点的人说,直到抗战时,有一个中队的日军就进入了大漠,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他们出来,而他们失踪的位置应该就是距离瓦石峡古城不远的地方。”

我皱起了眉头,但增对这些这么了解应该不是偶然的,我笑了笑:“但增活佛,你好象很早就对瓦石峡古城的事情上心了?”但增望着我笑道:“不瞒你说,我年轻的时候就听上师说过关于双鱼玉佩的事情,我很好奇,曾经几次一个人深入罗布泊,而对于大漠中的一些奇闻轶事自然也就很关心了。”

他又继续说道:“听了你们所说的,我倒是觉得这个所谓的镜像生成装置应该并不神秘,或许就是双鱼玉佩,只是做了些障眼法,如果真是高科技,那么他的原理也是双鱼玉佩的原理,只是加强了一些功能而已。不过我更倾向于前者,因为还有个传言就是双鱼玉佩离开了那片区域就不会有什么功效了,或许真与那地方的地磁力有关。”

但增的这些话让我的心乱了!一旦但增的猜测是正确的,那装置本身就是双鱼玉佩,那么就有人说了谎!说谎的人自然是那个口口声声说帮我们离开,从而摧毁地下城的舒逸的镜像。因为如果那装置本来就是双鱼玉佩,那么诸葛凤雏没理由不把它取走,以便以后还可以使用,他需要找的就是一个地磁力符合的地方而已。

可那个舒逸的镜像也说过,他们曾经试过那个装置,确实可以复制出老鼠的镜像,而当时除了镜像,还有谁的本体也在场,我又有些疑惑了,莫非但增的推测是错误的?但增见我半天不说话,他说道:“怎么了?”我忙把这事儿说了一遍,但增说道:“糊涂,他们复制的是老鼠,又不是人,变老鼠还不简单,你们能认识哪只老鼠和哪只老鼠不同吗?”

“那小东西,变个戏法的把戏就能够做到了!”但增的话点醒了我,想想确实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双鱼玉佩现在应该就在诸葛凤雏的身上,而地磁力符合的地方我想除了华夏的大漠,这个世界符合的地方应该不会少!也就是说就算是诸葛凤雏以后还需要镜像,到不到大漠的地下城去根本就无关紧要,而那个地下城他应该是放弃了!

但增的话让我坐住了,我甚至已经猜到了诸葛凤雏的阴谋,他的目标应该是华夏一些重要部分的首脑,复制镜像,然后代替本体,听从他的指挥,那还了得?我现在也想明白了,那个看上去很仁义的舒逸的镜像说不定就是诸葛凤雏的死士,他们摧毁地下城的真实目的并不是为了破坏这个地下基地,而是毁灭里面的一切与诸葛凤雏有关的证据。

我说道:“如果是这样,看来我们得早一些进京去,否则后果就严重了,再或者我们必须把双鱼玉佩的假设告诉舒逸他们。”和尚苦着脸道:“舒逸他们根本就联系不上!而且现在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和舒逸他们分开后,进了京城我们凭什么来确认我们找得到的舒逸到底是不是本体!”

李铁嘴说道:“这还不容易,敢公开露面的现在肯定是镜像,而本体都是躲在暗处伺机待发的。”我苦笑了一下:“也不尽然,在不和镜像冲突的场合,我们还是可以公开露面的,至少我们并没有被暴光!”

邓琨说道:“这样吧,我们也不等过两天了,今天就出发!和尚,你那破车子也别开了,我们坐火车去!”我倒没什么,和尚和李铁嘴对于火车有些阴影,但听我说我们现在身份还是相对安全的他们才没说什么。

是邓琨负责叫人去买的车票,当天晚上九点多钟的车,五张卧铺。

我们很顺利就上了车,这一次没有再碰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有些踏实,我感觉好象老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我把这种担心告诉了和尚,和尚仔细地察看了一下四周:“青苔哥,我想你一定是太紧张了,哪里有啊?”听了和尚的话,我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我还是不时地向走道两头张望,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个隔间的六个铺位我们占了五个,另一个铺位是一个女人,这趟列车没有包间的票了,不然我们宁愿多花些钱也要选择包间的。我们是通过邓琨的关系进的车站,没有经过安检,枪自然也没有被查出来,只是邓琨反复强调,不到不得已最好别把枪给亮出来,到时候他的朋友就会有麻烦。

和尚微微一笑:“放心吧,有我在,他们没多少机会用那玩意。”

我和但增睡的两个上铺,而两个中铺则是邓琨和李铁嘴,和尚下铺,他的对面就是那个女人。女人大概二十七八的样子,人长得倒还算标志,就是穿着有些露了,特别是那胸口开得很底,搞得和尚浑身不自在。

偏偏那女人却像是看和尚对上眼了似的,可劲的和和尚攀谈,和尚礼节性的应付着,偏偏女人没有眼力,硬是和和尚套近乎。看到和尚窘迫的样子,我的心里暗自发笑,从他们的攀谈中我听出了女人竟然是燕京某名牌大学的讲师,之前我还以为她是个那什么人来着。

看来现在的人真是不可貌相。

我决心趁现在好好的养养神,说实话,我已经觉得困得难受了,这一路上我真没有休息好哪怕一个晚上。倒是但增,他掏出手机,插上耳机听起了音乐,李铁嘴和邓琨倒是天南地北地瞎侃,在车上我们自然是不会提那些事情的,所以他们的聊天也就是摆下龙门阵而已。

列车很快就开动了,没多久,车厢里的灯熄灭了。我的那种感觉并没有因为和尚的话而减弱,反而在熄灯之后更加强烈了。我这才发现我还是睡不着。我坐了起来,拿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钟了。

歪着身子借头走道脚灯的微光向下看,和尚没有躺下,就在他的床上打坐,那女人侧已经歪朝里面睡下了,只是一只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白色的裙摆已经乱乱地掀起,露出了黑色的蕾丝。

看来和尚又得受罪了,我的心里替和尚悲哀。

我躺了下去,心想或许我是多心了,努力地逼使自己睡去,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半天,最后我决定下去看看,反正就当是上个厕所去。

我下了到过道的时候听到了和尚的声音:“青苔哥,你干嘛去?”我说道:“去上个厕所!”和尚说道:“哦,去吧,有什么事情叫一声。”我应了一声,然后向厕所走去,我仔细看了看过道里,没发现什么异常。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一个乘务员,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往自己的铺位走去,他也跟着过来,在我们铺位这儿他只是停了一下,看了上了床他也就离开了。

亲自下去察看了一番,也没有什么发现。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和尚站起来凑到我的床边轻声说道:“青苔哥,你别紧张,没事的,安心睡吧,晚上我替你们看着,白天我再休息。”我心想这样也好,对他说道:“那就苦了你了,这一路上你也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

和尚说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闭上养神也是休息,只是我的耳朵还能够听到四周的动静,放心吧,有我在你们就踏实的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