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子怀着一个忐忑不安的心,要求加入驭兽门,还担心自己比较迟滞,会引来张辉的不满,从而拒绝他的请求。
张辉做的是,除了留下一些小还丹外,其余储物戒指里面有的各类丹药,一颗不剩的全部拿出来,分给了他们。
当然,只有一小部分人分到了丹药,其他大多数人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师子拿到了属于他的那一份。
从筑基丹到渡劫丹,一应俱全,秘法武技,甚至张辉还赐给了他一把兵器。
两个小时后,师子回到家,脑子仍旧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一方面,他战战兢兢,知道自己的戒指里面有一大堆价值连城的丹药,担心被心怀不轨之人盯上。就他那点能耐,随随便便一个元婴期的人,也能劫走他的东西。
一方面,师子又有种恍如梦境的错觉,感觉太不真实了,自己,自己竟然和张镇天同宗。
“回,回来了。”
听到‘嗒嗒嗒’熟悉的脚步声,一个中年妇女立即抹去眼角的泪痕,就跟在家等候主人回来的小狗狗似的,立即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出屋子。
看到熟悉的面孔,妇女的脚步戛然而止,钉在门口,就跟望夫石一般,岿然不动。
不同的是,望夫石不会掉眼泪,她会。
眼泪如泉涌般冲刷着她的脸颊。
每一年大潮的这一天,是她人生中最煎熬的一天。
就怕师子这一去,自己便再也盼不到他回来了。
她甚至不敢打开家门,因为怕看到天色昏暗。
“呜呜呜!”
“傻瓜,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师子心中一暖,这就是他拼了命都要去守护的人,再苦再累,再危险都值得。
“熊儿呢?”
“我把他支出去了。”
“以为我们都是傻瓜嘛!以后再不许你去赶大潮了,你知道一个人在家等待的滋味有多难熬嘛!呜呜!反正以后不准你去了,你再去,我,我不给你做饭了。”女人撒着娇,扬起软绵绵的拳头捶打着师子的胸膛。
“听你的,以后再也不去了,嘿嘿嘿!”师子把女人搂进怀里,咧嘴嘿嘿笑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滋味。
每次他都这么说,可每次大潮,他都去了。
不过这一次,师子没有说谎,以后真的不用去赶大潮了,就算去,只要不越过黑礁,基本上也不会怎样。
“老婆,来,咱们进屋说。”
进了屋,师子把门关上,神秘兮兮的说道:“老婆,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什么?”
“遇到谁了呀?”
“等等你别动,转过来我看下,手,我看下你受伤了没有。”女人把师子衣服撩了起来,仔细检查了一番,一边嘟囔着责备道:“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老叫人担心。”
“我说认真的,以后你可不许再去赶大潮了。”女人自顾自的说道,至于师子在外面遇到的谁,跟她有什么干系。
师子自讨没趣,干脆直接说道:“我遇到张镇天了。”
“哦!”
“快把衣服脱下来,脏死了都,臭烘烘的,我一会儿给你拿去洗下。”
“等等,你刚刚说你遇到谁?张镇天……是那个昆天域的张镇天吗?”女人忽然大叫,把师子吓一跳,连忙捂着她的嘴巴,“嘘!小点声。”
“我不仅遇到他了,而且张镇天还和我说话了,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张镇天知道我的名字,他知道我叫师子。”
“真的。”深怕女人不相信,末了,师子还补充了一句。
“切,人家张镇天何许人也,怎可能知道你的名字,话说,什么时候你有这毛病了?”女人分明不信。
师子十分警惕,跟做贼似的,透过窗户左右瞄了一眼,然后把储物戒指里面的丹药,拿出来一部分,递到女人面前,然后又立马收了回去。
“看到了吗?”
“这下愿意相信我了吧!我说真的呢!张镇天有一个驭兽门,他是驭兽门的宗主,现在起我和张镇天同宗了。”别说女人不信,师子自己还不是一样,明明看到那些价值连城丹药就在他身上,还是感觉跟做梦一样。
“你,你刚刚拿的是什么?”
“长生丹,还有渡劫丹。”
“你知道长生丹一颗多少钱吗?有价无市,根本……我身上就只有一颗,咱们留给熊儿。”
“除了长生丹之外,还有各种丹药,武技,秘法,宗主给了我一大堆。从筑基丹到渡劫期的丹药,应有尽有。”师子想好了,留下一部分自己用不上的丹药给孩子,其他的他得自己用。
不能辜负了张镇天的厚望。
只有自己突破了,强大了,才能给孩子营造更好的条件,不能光指着孩子。
假以时日,等孩子长大之后,也可以引荐他加入驭兽门,到时候什么武技秘法丹药,肯定少不了。
有了这些丹药……不,哪怕就是张辉给他们的秘法,驯化,兽化,合一,这三门若能修炼好的话,也足以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想到这,师子心中便满满都是感激,也暗暗咬牙发誓,终有一天,等自己有能力,定会十倍百倍的把这恩情还给张辉。
女人沉默了很久,既欣慰又,又有些担心。
“可是,张镇天不是,不是共天盟要对付他吗?”
“你和他同宗会不会有危险?”
“要不,咱们还是把这些丹药退回去吧?我从不奢求你有多强大,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
女人和男人的追求不同,或者说,女人是一个比较自相矛盾的物种,一方面她们希望自己的男人有权势,有力量,可以给自己和孩子营造一个良好的生存环境。
一方面却又想着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没事的,张镇天不要求我们做事,放心好了。”师子说道。
真要说起来,比起加入驭兽门,赶大潮的危险性更大,而且也捡不到什么好的东西。真要碰到价值等同长生丹的宝贝,岂轮得到他去捡?
那么多人,就算好东西摆在他面前,他也不敢
收入囊中,万一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边,师子高兴的直手舞足蹈,从今天起,他的命运将走向一条截然不同的大道。
那边,余明远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城池里的。
明明大热的天,他却是手脚冰冷,如坠冰窖般,皮肤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感觉就好像刚从死门关里走了一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