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龙脸色阴沉,明显不大高兴。
“他们怎么回事?”
“嗯?”
“此前说好去昆天域的,现在连人都没见着,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把你们临渊城的名额让给通城。”
他们外门执事在外行事,也是要完成指标的。
晨龙拉着个脸,语气森冷道:“回临渊之后,麻烦二位给他们带个话。替本执事告诫他们,像他们这种言而无信之人,以后昆天域的一切活动,他们都别想再参加了。”
荆川,第五山两人面面相觑,好不尴尬。
迟疑了片刻,荆川说道:“这个……晨执事,非是他们不来,而是他们来不了。”
让荆川给崔云子,萧玉堂带话?
可拉倒吧!
荆川现在可没想死的念头。
“萧玉堂和崔云子已经死了。”
“死了?”晨龙皱了皱眉头,有些难以置信,似乎想到了一个可能:“你们杀的?”
崔云子是临渊城最强者,萧玉堂也是化神期的高手,除了荆川和第五山,晨龙想不出,在临渊城还有谁能够杀了崔云子和萧玉堂。
除非荆川和第五山他们联手。
“不是我们,是一个叫张镇天的年轻人。”荆川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当初如果不刻意封锁消息的话,这会儿张镇天三个字,早就在大世界扬名了。
金身百丈……
荆川在想,要不要告诉晨龙?
目光朝着第五山望去,显然,后者也在沉思,要不要告诉晨龙,张镇天结婴时金身百丈。
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只怕百宗联盟为了抢张镇天,怕是要争个头破血流。
想想还是算了。
如果想说的话,张镇天自己有嘴,轮不到他们在后面叽叽歪歪。
万一张镇天没这心思,保不准这就结下梁子了,以张辉睚眦必报的性子,不整死他们才怪。
“张镇天?”晨龙顿感好奇。
崔云子,萧玉堂他们死不死的,与他晨龙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纯粹就是好奇。
崔云子,临渊城第一强者,居然悄无声息的就死了。
“张镇天是哪座城的?”晨龙微微沉吟了片刻,似乎临渊城没这么一号人,不然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个……”
荆川和第五山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们派人调查过,然而张辉的资料,几乎为零。
就跟突然冒出来似的。
“应该,算是临渊城的人吧!”
自张辉到临渊城后,就一直在临渊城带着。
当然,最重要的是假以时日张辉在大世界声名鹊起,威震五洲时。荆川,第五山他们可以拍着胸脯,骄傲的说上一声,“张镇天是我们临渊人。”
“等等,”
“你说的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刘海齐眉,鼻梁高挺,轮廓分明。”
“呃……”
想了想,晨龙接着说道:“他的兵器是不是一杆乌黑透亮的八尺长刀?”
赤血偃月刀七尺长,刀刃有血色溢动。
斩天神钺长八尺,采用归天绝域的黑钨钢锻造而成,呈现出一种耀黑的色泽,十分惹眼。
张辉和洪启冠厮杀时,用的就是斩天神钺。
“八尺长刀?”
荆川摇了摇头,否定了晨龙的疑惑,说道:“张镇天用的是大刀没错,却是七尺大刀,刀锋流动着血色光辉。”
张辉几乎很少持有斩天神钺与人厮杀过,刚得到斩天神钺后不久,就被崔云子收了回去。
因此,荆川从来没有见过张镇天使过斩天神钺,见过张辉用过镇天剑的副剑。
“没错,”
荆川话落,第五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说道:“是八尺长刀,荆宗主,您忘了,张镇天杀了崔宗主,而我们天行宗的至宝斩天神钺就在崔宗主手中。”
“斩天神钺正好八尺长,起初张镇天加入天行宗时,崔宗主作为犒赏,把斩天神钺送给了张镇天。”
“后来出事之后,崔宗主又把斩天神钺收回去了。”
“斩天神钺的颜色,正如晨执事所言,通体黢黑,触手滚烫。”
之后,第五剑,第五山,第五箫,以及荆川,孙玲,孙幼,尽皆抬眼盯着晨龙。
刚他们还寻思怎么没见着张镇天呢!
“听晨执事的口吻,似乎见过张镇天?”
不仅见过张镇天,连斩天神钺都见着了,显然,张镇天这个不安分的小子,估摸着又跟人干起来了。
想到这,荆川几人坐不住了,纷纷站起身来,抻着脖子四下里扫了一圈。
中等舱很大,可容纳五千人的场所,在加上休息室,一些设施,差不多有七八个足球场那么大。
其中还有着百八十根大柱子支撑着,视线受阻,很难一眼看到中等舱的尽头。
有一点可以肯定,张镇天肯定没在中等舱,他要在中等舱跟人干起来了,动静肯定很大。
哪怕就是个瞎子,聋子,也能听得见,看得见。
中等舱虽然喧嚣,却没看到有什么动静,显然张镇天不在这一层。
难道……
荆川朝着第五山看去,后者会意,伸手冲着头顶指了指。
旋即,几人目光再度定个在晨龙身上。
“晨执事,听您的意思,张镇天在上等舱与人发生争执了?”荆川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
晨龙苦笑着点了点头,倒是对张镇天有些好奇,“应该就是他了。”
“我还寻思你们临渊城谁那么大胆子,居然跑到上等舱去了,也不怕被人扔下来。”
“张镇天。”
晨龙念叨了一句,嘴角洋溢的笑容,似乎对张镇天颇有好感。
“这小子傲的很呐!”
“不仅去了上等舱,还灭了通城突家满门,接着,又亲自砍了河间一小子的脑袋,这会儿正跟洪启冠干起来了。”
“什,什么?”
荆川,第五山,以及左右的孙幼,孙玲,第五剑,第五箫几人暗暗咂舌。
荆川,第五山两个老一辈,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而孙幼,孙玲,第五剑,第五箫他们几个小年轻,脸上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自豪,敬仰和崇拜。
没错,就是自豪和敬仰。
古虚派的坞舰,一共十万个席位,仅负责临渊和通城两座城池。
十万个名额,他们临渊城仅占两万个名额不说,中等舱就只有他们一席之位,上等舱一个都没有。
凭什么?
年轻人比较气盛,不似荆川,第五山他们老一辈人懂得隐忍。
这会儿得知张镇天在上等舱和人争抢座位,大打出手,甚至不惜挑战通城顶尖的高手。
第五剑情不自禁的,手摁在剑柄之上,恨不得现在也登上甲板,去上等舱为张镇天助阵。
胸腔憋着一口气,恨不得大喊一声:“张镇天,好样的!”
“轰!”
突然,坞舰狠狠震颤了一下,似乎天崩,整个坞舰十万修道者的心,也猛地颤抖了一下。
荆川,第五山等人抬眼循声望去,就在他们头顶,一大块乌金石深深陷了下来。
中间有一道狭长的裂缝,纵横二三十米,触目惊心。
这一下,中等舱的五千修道者炸开了锅,一个个脸色大变,以为有荒兽攻击坞舰。
晨龙一改淡定之色,坐不住了。
雷暴之声炸起的那一刹,他这个元婴期的渣滓,就感觉一面千斤重锤猛地落在他胸膛上,差点没吐血。
有几个外门杂役匆匆跑来。
晨龙冷着脸,怒斥道:“到底怎么回事?”
“出大事了。”
“晨执事,你快上去阻止他们吧!在叫他们打下去,非得把坞舰拆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