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张辉扭过头来,冲着旁边的长毛咧嘴一笑,说道:“你们通常的人,确实是比临渊城的人有素质。”
“真事。”
“刚刚在下等舱,那帮临渊城的人吵死了,一个个聚在一块叽叽歪歪,吵的我脑仁都要炸了。”
“不像你们通城人,真好,特别的安静。”张辉说道。
刑客额头咧嘴讪笑着点了点头,他能说什么?
就因为抢个座位,灭了突家满门,还把他头割了。
这会儿谁敢言语?
吓都吓傻了好吧!
突邢乞,元婴大后期,虽说在通城排不上号,却也有点本事。
关键张辉他们的手段,太残忍了,完全不留余地。
张辉目光落在刑客的头发上,似乎对他这一头飘逸的头发,很有兴趣。
“你这头发不会是嫁接的吧?”张辉伸手拽了一把,头皮撕了一片下来。
刑客疼的直呲牙,别说这小子挺坚强,愣是没哼一声,嘴角依旧挂着谄媚的笑容:“前辈若是喜欢,尽可拔光。”
跟着刑客来的那几个孙子,前一秒钟,一个个鼻孔朝天,趾高气昂,吊的不行。
一转眼,一个个跟皇宫里的太监似的,卑躬屈膝,就差没跪在地上了。
明明阳光灿烂,长毛几个人却是手脚冰凉,瑟瑟发抖。
“你站累了吧?”
“要不要来坐着休息一下?”张辉站起身来,善意的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来,你累了,你坐吧!”
张辉可没忘了,刚这孙子还跟突邢乞争着要抢他位置来的。
上等舱,左右五百个人,在张辉看来,就跟五百头雄狮一样,虎视眈眈。
一旦张辉示弱,那么这五百头雄狮便会一起扑上来,将他们撕成碎片。
“前前前……前辈,可知河间刑家?还望前辈看在刑家的面子上,恕刑客有眼无珠,冒犯了前辈。”刑客搬出自己的家族,这个时候,也只有期望他的家族能具有一定的威慑力,震住张辉。
“河间刑家?”
张辉冷笑道:“跟我有关系吗?”
别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河间刑家,就算知道又如何?河间刑家很牛掰吗?刑家人就该高人一等?
张辉拽着刑客的长发,将他脑袋摁在满是鲜血的桌子上,然后啪的一声把赤血偃月刀搁在刑客脑袋旁边。
四十二码的大脚板,踩着刑客后背心,“你叫什么来的?”
“刑客是吧!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刚刚你把我吓坏了,真事儿,现在我裤兜的家伙事还直哆嗦呢!”
“万一以后不能用了,那我岂不是要绝后了?”
“问题很严重啊刑客。”张辉挥舞着大嘴巴子,照着刑客的脸,啪啪就是两大耳光,呼的刑客耳朵嗡嗡嗡的作响。
“咋整呢?”
“这样吧,你赔个百八十万的方晶石,这事儿咱们就两清了。”
“当然了,你要不乐意的话,那我只能干脆点,一刀砍了你的脑袋。”
“不选哪一个?”
刚张辉还寻思,差了大概五六百万方晶石,才能凑一万千买二手坞舰。
这不,送钱的来了。
好人啊!
张辉很感动。
陈少峰是特别识趣的一个人,张辉这边忙着讹钱,他立即跑去挨个把突邢乞他们的尸体搜了一边,七八枚储物戒指。
七七八八的凑在一块,得有个百八十万的方晶石。
还是陈少峰的主意好,杀人越货,无本万利。
张辉有点爱上这个行业了。
百八十万方晶石……
刑客脸都垮了,他哪有那么多方晶,“前辈,我,我只有不到二十万方晶。不然前辈报个地方,日后我回到河间后,定派人把方晶石送到前辈府上。”
可能刑客心里很不爽被张辉要挟,又或者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想折了自己的颜面。
所以,他让张辉报个地方,显然是有威胁的语气,还想日后带人杀上门来呢!
坐在中间,有个老头,似乎跟河间刑家关系不浅。
半眯着双眼,口气森冷,劝说张辉:“小子,差不多就可以了,河间刑家,不是你可以招惹的存在。”
言闭,那老头冷哼一声,身上爆发出极强的气势。
合体境。
刑客眼前一亮,喜上眉梢,“谢谢洪前辈。”
洪启冠,通城顶尖的高手,合体初期,独创八步洪拳,强悍无匹。
看到洪启冠为自己发声了,刑客顿时有了底气,激动的不行。
开始尝试着挣脱张辉的大脚板,脸色也渐渐的冷了下来,冲着张辉呵斥道:“放开我,洪前辈当面,你敢放肆?”
洪家和刑家两家私交甚好,刑家老辈因为某些原因,暂时不能随他们一块去昆天域,得过些时日。
委托洪启冠,在路上照看着点。
按说刑客他们几人应该和洪启冠同在一桌,问题是洪启冠带了不少后辈,五洲大比,千年难得一遇。
寻思带子孙辈出来见见世面,涨涨见识也好。
其中也有几个人准备参赛。
一家人刚好一桌,没有刑客他们的位置。
原以为刑客他们随便能找个位置坐下,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洪启冠冷眼逼视着张辉,以命令的口吻,训斥道:“放了他,然后自己滚下去,上等舱没有你们这些外乡人的位置。”
洪启冠这老东西还挺有地域的荣辱感,看着张辉这么肆意的斩杀,羞辱他们通城人,身为通城的一份子,洪启冠觉得自己有责任,站出来代大家说一句话。
“哼哼!”
刑客冷笑连连,眼神之中闪烁着一抹狠厉之色,“洪前辈都发话了,还不快放开我,你想死吗?”
丁南战战兢兢来到张辉面前,双手朝着赤血偃月刀伸出,“大,大人,我们还是去中等舱吧!”
丁南心中颇有些怨言,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在上等舱落座,这位置是他们能来的啊?
通城人不挤兑死你才怪。
何必呢!
丁南的怂包更加助长了刑客的气焰,这孙子变脸就跟翻书似的,一秒钟一个样。
“我再说最后一边,放开我。”
张辉眼神淡漠,狠狠瞪了丁南一眼,“别动,你自己滚吧!好吗?给我死远点。”
赶走丁南后,张辉盯着刑客,自嘲的笑了笑:“有些人啊!就是欠,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不把握。”
“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你干嘛?你,你想干嘛?啊啊啊!洪前辈救……”
“混账,你敢。”
张辉扬起手里的刀,在刑客惊恐绝望的目光之中,手起刀落。
“咚!”
好大一颗脑袋滚在桌子上,怒瞪着双眼,充斥着不甘与绝望。
“你瞅啥?”
“这能怪我吗?要怪就怪你的那个洪前辈,咱们有商有量的不好吗?非得我动手整死你。”
“你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