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找到了冯晓莫。”
丁南话落,张辉楞了一下,继而喜上眉梢,“你确定?”
上次从南门回来,遭受城卫敲诈,从他们口中得知,冯晓莫因舍不得方晶石,绕道从西门进临渊,却被鳄蛟分食。
张辉以为冯晓莫死了,却没想到会从丁南口中得知,她居然还活着。
“人在哪儿?”
张辉迫不及待,想去探望一下。
那个既善良又可怜的女孩儿,宁愿拿出大部分的方晶石留给张辉,却舍不得贿赂城卫,宁肯冒着生命危险绕道西门。
“在孟府,孟疯子府邸。”
“什么?”
丁南解释道:“孟疯子原名孟渊,生在贫民窟,从小就好勇斗狠,心狠手辣。”
正常情况下,贫民窟的小孩儿,除非资质逆天,否则根本没可能修道,甚至终生都走不出贫民窟。
财侣法地宝,一个站在巅峰的修道者,必然消耗了无数的资源。
住在贫民窟的人,大多连温饱尚且不能解决,谈何修道。
“七十年前,临渊城发生了一件事,数个家族在一夜之间,迅速分食了一个大家族。”
“那个家族的家主,一个化神境的强者,在遭受围攻,重伤之后,潜入贫民窟,企图在盘根错综的贫民窟躲过一劫。”
“那以后,他就彻底消失了。”
“有的人说,他在临渊城隐姓埋名,日夕苦修,伺机而动。”
“也有人说,他被人杀了,杀他的人就是孟渊。之后不久,孟渊在贫民窟强势崛起,自行修炼,实力滔天,且只要跟人动手,就是一死一伤的局面。”
“临渊城新主之争,孟渊也是其中最激进的一份子,麾下掌控着贫民窟一带的赌场,高利贷,*,地下黑市……所有贫民窟的灰色行业,几乎都掌握在孟渊手中。”
换句话说,孟渊就是贫民窟的老大,丁南虽然掌控者三万骁骑卫,境界也比孟渊更高一个层次,但却不敢去招惹他,只得请示张辉。
……
临渊城的贫民窟和富人区接壤的地方,有一个相对经济还算比较繁华的街区,第五区。
整个临渊城有千万修道者,再加上基数更多的普通人,就这么小小的一座城池,人口基础最少也有三五千万。
第五区是比较有特色的一个街区,有人将这里称之为临渊城第五禁区。
孟府,就坐落在第五区街区正中心。
这会儿,孟府张灯结彩,洋溢着一片喜气。
门口矗立着两排彪悍凶恶的打手,负责迎接宾客。
“喔唷!”
“凤溪楼的朱老板,幸会幸会!快快快,里边请里边请。”
朱老板胖头圆脸,五短身材,身边跟着两个护卫,一个小厮,小厮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用红布盖着。
显然,那红布之下是赠送给孟渊的大礼。
朱老板嘴一扬,脸上的肥肉刚堆满笑容,双手一抱拳,刚准备客气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一道黑影窜了上来,二话不说,抢过那小厮手里的托盘,转身就跑。
“哈哈哈!还是小海手疾眼快。”
“这孙子,我刚准备动手来的。”
孟府外,聚集了一帮吊毛,有来凑热闹了,也有心怀不轨之人,就比如那个叫小海的人。
有资格参加孟渊婚礼的,都是各方的大佬,送的礼,价值比较昂贵。
抢他们要冒很大的风险,被抓到了肯定会死的很惨,但要成功劫掠,一次就够吃一辈子。
“找死。”
朱老板喜色一收,脸上横肉狠狠颤了一下,眯着眼睛怒斥道:“废物,还愣着干嘛,还不去宰了他,把东西给我追回来。”
孟府的人不管不问,抢的又不是他们,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朱老板左右两个护卫立即追了出去,这边,朱老板则抡起拳脚,把小厮摁在地上一顿暴揍,打到吐血仍旧不肯罢休。
打着打着,顺手抓起街上的一块砖头,照着那小厮脑门子狠狠砸了下来,咚咚咚的闷响,眼球爆裂,溅了一地汁水。
起初那小厮还嗷嗷惨叫着,求饶,过了一会儿,基本上就没动静了。
跟条死狗似的,蜷成一团。
“朱老板,孟爷今天大喜,尸体还是拖远点好。”等到朱老板把人打死了,孟渊的护卫这才开口提醒了一句。
朱老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累的浑身狗汉,爬起来时,还不忘照着尸体一脚剁下来。
那小厮的尸体脸皮脱落,绊了朱老板一个趔趄,轰的一下重重摔在地上,半天愣是没能爬起来。
过没多久,他两个护卫回来,一个人端着血迹斑斑的托盘,另外一个人手里则捡着一条胳膊。
“那小子命大,跑了。”
“东西拿回来了。”
朱老板一脸憎恶,“你拎着条胳膊回来做什么?恶不恶心,赶紧扔了。还有,把这废物的尸体,拖旁边去喂狗。”
朱老板接过托盘,脸上堆满笑容,递给了门卫,然后若无其事的,朝着大厅里面走去。
外面陆陆续续的,依旧有不少宾客骑着火烈马而来。
进了屋,里面的宾客更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或是在大厅落座,或是散落在别院的四周。
除了谈经济,聊女人,说的最多的话题,还是有关临渊城新主张镇天。
“说这张镇天啊!也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据说不是咱们临渊城的人。”
“这孙子很炸啊!自打来咱们临渊,没多久就名声鹊起,干了不少大事。”
“可惜了,要不是张镇天,保不齐这临渊城新主就是咱们的孟爷了。”
“嘁!张镇天算个什么东西,孟爷没吱声,临渊城新主的交椅,他敢坐吗?”
“七十年前,孟爷还不是修道者的时候,他就杀了化神境的强者,七十年后的今天,孟爷已是元婴大圆满境界,杀张镇天还不是手到擒来。”
“要是孟爷跻身化神,依我看,孟爷必是临渊城第一高手。”
不管他们内心是否真的看好孟爷,在孟渊的府上,当然得向着孟渊说话。
就在他们拿张镇天和孟渊做对比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在别院的一个角落,张辉坐在凉亭里面,目光盯着凉亭下的一条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