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甑家。
在华夏,甑家这样的古武世家,最多只能算是二流家族,上不得台面。
家主甑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一门心思想要把家族做大。尤其是燕长天,陈鸿禧他们死后,十大家族的位置,空缺好几个。
甑烈野心勃勃,盯上了十大家族之首的交椅。
当然,想归想,想要荣登十大家族可没想的那么容易,何况还是十大家族之首。
实际上,甑家连古武世家都算不上,传承就几十年。
唯一的一门武技,吸星大法还是从北国宁家那边‘传承’过来的。
吸星大法,听着似乎很逆天。
但从宋朝开始,宁远死后,吸星大法的真髓,也渐渐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
现在的吸星大法,是残缺版。
兴许,从一开始,宁含韵的爷爷就留了一手。
甑烈他们只能通过吸星大法摄取他人的功力,以及精血,并不能直接从天地间摄入更加霸道,更加纯净的真元。
吸星大法,听起来霸道十足,颇有点邪门歪道。但实际上,吸星大法并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吸取别人的功力和精血。
还有着诸多的限制。
首先,打铁还需自身硬。
你一个小名家境界的渣渣,敢去吸宗师境界的巅峰强者试试,人一巴掌拍死你。
退一万步说,就算宗师境界的武者站着不动让你吸,你也没那个胆。
一下将他人数十年的功力和精血,一口气摄入自己体内,一旦承受不住的话,别人还没死,自己先爆了。
宁家持有吸星大法近千年,到今天,也不过是一个二流的武者世家。吸星大法真要那么流弊的话,岂轮得到华东燕家坐镇华夏十大家族之首的位置。
“爹,麟川来的消息,宁家那个死逼娘们儿宁含韵,在小南山上拜入张镇天门下。”说话的是个青年,甑辽,也就是甑烈的儿子。
甑辽垂涎宁含韵的美色,一直想把宁含韵纳为自己的禁脔,万万没想到,宁含韵居然拜在张镇天门下。
这下棘手了。
借甑辽一百个狗胆,他也不敢染指张镇天的亲传。
“张镇天,算个什么东西,咱们父子二人只要紧紧依靠着常真人左右,早晚有一天,咱们北国甑家会成为华夏第一家族。”甑烈一脸憧憬。
他所说的常真人,便是和仙门的常溪,甑烈尊称为真人。
“至于张镇天,你且放心好了,用不了几天,常真人就会杀了他。”跟常溪勾搭上不久,见识到常溪的可怕之处后,甑烈当天就告诉常溪,在华夏有一个逆天的后辈小子,麟川张镇天。
短短一年时间,从一个无名小辈,成为天下人尽皆知的武道高手。
甑烈一口气说了很多,将他所知道的,有关张辉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部告知常溪。
当然,引起常溪注意到,自然是张辉的炼丹之术,以及炼器。
炼丹师,炼器师,这种人,即便是在大世界也十分罕见。
没想到,竟然在小世界有这样的能人。
常溪顿时对张辉大感兴致,让甑烈替他放出话,以下达命令的口吻,让张辉速速到北国会面。
丹方,肯定是要拿到手的。
常溪是大世界的人,见多识广,他知道,自己就算掌握了丹方也够呛能成为一名炼丹师。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丹方在大世界是无价之宝,淬体丹,培元丹,归元丹,筑基丹——
等等等等。
随随便便一个丹方拿出来,也能换来不少天材地宝。
常溪很是上心,若非着急找寻虫洞回大世界的话,他肯定要亲自去一趟麟川找张辉。
除了丹方之外,丹药也各取一些。
“要是他愿意归纳到我名下,兴许我能饶他一条性命,否则,那就去死吧!”
这就是常溪的原话。
麟川张镇天,的确很流弊,但跟常溪比起来,甑烈觉得,张辉只怕是命不久矣。
“当下,最重要的是搜集常真人所需要的那些东西。”
“他让你准备的一万斤苞米,你都准备好了吗?这些东西花不了几个钱,只要能讨好常真人,他能给予我们的回馈,将会是这一万斤苞米的十倍,百倍,甚至是一万倍。”
甑烈越说越是兴奋,眉目之间,闪烁着期许:“不要因为一个宁含韵而乱了你的心神,等到我们掌控整个华夏,站在武道之巅时。天底下的女人,还不是任由你随便挑选?”
被甑烈这么一说,甑辽脸色舒缓不少,眼中也满是期待。
华夏第一家族,啧啧!光想想,甑辽都激动的不行。
真要有那么一天的话,整个华夏的武者都要臣服在他们脚下。
满世界的女人,只要他甑辽看上眼的,谁敢不从?
包括宁含韵。
“等常真人杀了张镇天之后,我第一个玩的就是你。”等了这么长时间,甑辽再没耐心等下去了。
宁含韵十九岁,恰是最好年华。
正如父亲甑烈说的那样,一个女人而已,他甑辽需要耗费三年时间去等她达到法定的年纪?
“胆敢不从,等我将你玩腻了之后,再将你吸成渣。”甑辽眼神之中透着阵阵邪魅。
不过,前提是要常溪杀了张镇天才行,否则,甑辽万万不敢染指宁含韵。
麟川距北国数千里,距离很远,但即便是在北国,张辉也是威名显赫,甚至可以说是臭名昭着。
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十大家族几乎要被他杀了近半。
顿了顿,甑辽压低嗓门,小心翼翼的询问甑烈。“爹,你觉得常真人,真的能杀的了张镇天吗?”
“一个小小的张镇天,你觉得呢?”甑烈冷笑道。
“常真人可是化外之人,他的实力有多生猛豪横,你也不是没见过。”遥想当初常溪刚出现在北国时的画面,甑烈便不由得脸色惊变,苍白如纸。
“别说一个张镇天,就算漠北,常真人也能一掌拍死他们。”甑烈的语气,十分肯定,似乎此时,张辉已然像一条死狗般,蜷缩在常溪脚下。
“不说张镇天了。”
“辽儿,常真人传授给你的青阳玄典,你修炼的怎样了?有没有感受到天地间的真元?”甑烈问道。
青阳玄典,实际上就是一门打坐经脉运行的心法,修炼此法,可以加快摄取天地真元的速度。
甑辽摇了摇头,习惯了吸星大法直接摄取别人的精血功力,突然间让他去打坐,感悟体内经脉,然后摄入天地真元淬炼胫骨——
完全懵b好吧!
父子二人正聊着,就在这时,一个白衣老者,宛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掠了进来。
脸上的皱纹如刀削斧凿般,线条明朗,尤其是眉宇间那一道鲜明的川字,更显不怒自威。
此人,便是甑烈口中的常真人,常溪。
常溪面无表情,扫了甑烈父子两人一眼,问道:“麟川张镇天有消息了吗?”
一见是常溪,甑烈父子二人就跟过去皇宫中的太监,见到自家主子似的,立即站起身来,毕恭毕敬道:“还没有。”
“我们已经放出话,张镇天性子暴烈,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来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