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竖子,”方曲义被气的直吹胡子瞪眼。
一个假大师,居然要把他这真大师轰走。
哪儿来的勇气?
“那老夫还就不走了。”说罢,方曲义一屁股坐了下来,气呼呼的倒显得有些可爱。
要说这老头脾气还真是奇了怪了。
起初死活不乐意跟张辉一块,这会儿却硬要留下来。
“嘿!你个老东西。”张辉哭笑不得,有种王吧跟绿豆对上眼的错觉。
“爱咋地咋地。”张辉懒得搭理他。
收回目光,张辉盯着张莹莹上下瞟了一眼,然后拉着女孩儿酥软纤细的小手,放在掌心摩挲了一下。
“不要……”张莹莹突然一把推开张辉,想着把手缩回去,不让张辉看到。
往常张莹莹恨不得跟张辉融为一体,可是现在她却害怕张辉看到自己的异样,真的太……
“别动。”张辉抓着女孩儿手不肯松手,真元注入,一刺激,立马张莹莹的手臂就有了反应。
她的掌心,皮肤下面渐渐的隆了起来,一只只的,好像有无数的蛆虫在里面蠕动着,奇痒难耐。
“啊啊啊……”
那东西一拱出来,张莹莹死的心都有,放佛百爪挠心,痒到骨子里去了。
方曲义眉头一沉,心道:“不错啊!这小子居然能把这东西弄出来,似乎有点门道。”
“啧!这小子不会真有点本事儿吧?可别坏了老夫好事儿。”方曲义心里有点小紧张了。
其实说到底,方曲义留下来的目的,主要还是因为张莹莹脖子上戴着的那块翡翠。
那可是法器。
张辉来之前,方曲义才跟张大海说,只要他治好张莹莹的邪症,就把那翡翠送给他。
张大海固然不舍,但比起女儿的命,一块翡翠又算的了什么。
什么法器,张大海根本不懂,说实话也有着那么一丝丝对张辉的不信任。
法器,张大海也是偶有耳闻的,听说要经过大师日夜加持,开过光的才能称之为法器。
张辉……一个小屁孩儿,他懂得开光吗?
再加上张莹莹一到晚上,折腾的半死不活,做父母的怎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备受煎熬。
所以张大海答应了。
“哥哥,不要看好吗?莹莹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好恶心的!”张莹莹从来没有这么自卑过,只是被张辉抓握着一只手,却放佛一丝不挂的呈现在张辉面前。
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展现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此时此刻,张莹莹心情极其复杂,一方面很腼腆,害羞,自卑,一方面又很感动,因为张辉并没有嫌弃自己。
心里酸酸的,特别难受,一门心思想着,如果自己大难不死的话,这辈子一定要做哥哥的女人,好好伺候他。
张莹莹这个年纪,并没有太多龌蹉的想法,只是想着跟张辉一块睡觉觉。希望天气冷一点,这样她就可以帮张辉暖被窝,然后让哥哥睡暖暖的被窝上面,她睡在冰凉的地方,也会觉得特别幸福,特别有成就感。
又或者,帮哥哥打一盆洗脚水,帮哥哥洗脚。
帮哥哥做一道他喜欢吃的菜。
累了的时候,帮张辉按摩一下,放松放松……
张辉不在的这两个月,张莹莹想了特别特别多。都是一些生活中的琐事儿,不值一提,但只要是帮张辉做,哪怕只是想一想,她也觉得特别暖心。
“莹莹不要乱动,稍微忍着点,哥哥帮你拔出来。”没人注意到张辉眼中闪过的一道寒芒。
张莹莹这根本不是邪症,而是被人下了蛊。
具体因为什么,张辉不得而知,一会儿问问张大海就知道了。
八成是因为张大海的生意,触犯了别人的利益,所以有人才会请来苗疆蛊师,对张莹莹下蛊。
张辉大抵是这样揣测的,具体什么情况,还得问过张大海才知道。
反正不管那人是谁,抱有怎样的目的,张辉都绝不会轻饶了他。
张辉不知道从哪儿取出一枚银针,动手之前,张辉对着张莹莹说道:“莹莹,你相信哥哥的吧?”
“恩恩!”虽然不知道张辉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张莹莹没有丝毫犹豫,便重重点头。
别说张辉是在治疗自己,就算张辉要她的命,张莹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在张莹莹看来,她的这条命本来就是因为张辉而重生的。“哥哥你要怎样就怎样,不要管我,莹莹百分之百相信哥哥。就算你现在要莹莹去死,莹莹都可以马上从楼上跳下去。”
“说什么呢!”张辉嗔了张莹莹一眼,心中却是感动的不行。
这个世界,除了他父母家人之外,恐怕也只有张莹莹对张辉毫无保留的信任。
张辉捏了捏张莹莹的滑腻腻的小脸蛋,嘴角泛起一抹恬淡的笑容,宽慰道。“会有一点点小痛,但很快就好了。”
“恩恩!”张莹莹点头。“我不怕痛,只要哥哥在我身边,再痛我也不怕。”
张莹莹已经承受过一次历经一年的绝望,一点小痛又算的了什么。
她其实很想说,最怕的是张辉悄然离开,就像他去鹏城一样,杳无音讯,放佛彻底离开了自己的世界。
那才是张莹莹最害怕的事情。
就是失去。
张辉是她心中最信赖的依靠,哪怕张大海,周艳也没有张辉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那你把头转过去,哥哥没有说话,你就不许转过头来哦!”接下来的画面,会有一些恶心,张辉不想让她看到。
张莹莹欣然答应,其实她现在心情特别好,因为张辉回来了,真真切切的在自己旁边坐着。而且一直握着她的小手,特别的温暖,安心。
“银针?”
“他拿一根银针想干嘛?”一旁的方曲义却是糊涂了,看不懂,不知道接下来张辉准备做什么。
张莹莹体内的情况,老头也看过,十分棘手。
要想根治的话,会很麻烦。
老头也能治好张莹莹的邪症,把握很大,但需要耗费很长一段时间,而且需要投入很大的精力。
光凭一根银针有什么用?
难不成,这小子真以为小丫头生病了不成?
“不行!”
“老夫得阻止他。”
这东西可不敢乱动,万一出了毛病,那可就麻烦大了。“小子,你要干嘛?你可别乱来我告诉你,你要想骗点钱无可厚非,但这丫头体内的东西,不是你这种小骗子可以随便乱动的,万一出了问题,老夫可都没把握保住这小丫头的命。”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各行其道,互不干扰。
张辉想骗点钱,方曲义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可由不得他胡来。“你现在罢手,老夫可以保证你相安无事,并且许你一些钱,然后你拿着钱乖乖滚蛋。”
“这小女孩儿正值花季,她的命,可由不得你胡来。”换句话说,哪怕张辉现在承认他是个骗子,老头也不会怎样,只要张辉拿钱滚蛋就行。
张辉摇头苦笑,心道;‘这老东西虽然脾气乖张了点,但心性倒还不错。’
“闭嘴吧!”言毕,张辉猛地起手,一针扎向张莹莹手掌,嗤的一声,一道黑色烟雾蒸腾而起,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在那黑雾之中,闪现出一张人的面孔,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声响。“啊啊啊……混账!我苗戬冥的事儿你也敢插手,小子,你会死的很惨,很惨……”
“苗戬冥。”听到这三个字,一旁的方曲义不由得脸色骤变,眸中充斥着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