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
张辉停下车,喊了一嗓子。
“师父!”
苏瑾一个箭步窜到张辉身边,激动的就好像失散多年的小狗狗,两个爪子扒在主人身上,摇尾乞怜,以此来讨得主人欢心。“师父哪来的车子啊!他们还说你要搭出租车过来呢!”
“别人送的。”张辉摸了摸苏瑾小脑袋,故意使坏,把女孩儿柔顺的头发弄的蓬乱。
“啊啊啊!”
“好烦呐!每次都这样子。切!”苏瑾一巴掌拍开张辉的爪子,两个大眼睛瞪的圆咕隆冬的,忿忿不平怒视着张辉。“烦人!”
“哎哟!我们家苏苏怎么长得这么可爱。”张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苏瑾肥嘟嘟的小脸蛋,疼的女孩儿直呲牙,抱着少年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几颗牙齿印记。
看着师徒两人那亲昵的样子,斐兴贤怒火中烧,弄死张辉的心都有。
斐兴贤什么人,那是身价百亿老总的独生子,纵横香山好些年,他看中的女人,从未有人敢跟他争。
一路上,斐兴贤一直热心于跟苏瑾搞好关系,搜肠刮肚想找一些话题引起苏瑾的注意,结果苏瑾压根不稀的搭理他,一路碰一鼻子灰,热脸贴人冷屁股。
再看看现在,张辉喊一嗓子,苏瑾立马就窜过去了,那叫一个热情。
这待遇,差距也太大了。
斐兴贤没法接受。
在香山,他斐兴贤就是世界的中心,连太阳月亮都得围着他转。
苏瑾的冷漠,让斐兴贤颇受打击,尤其是张辉这样的渣渣,放在往常,他斐兴贤连看都不会正眼看他们这些社会最底层的渣渣一眼,可是现在,在苏瑾这儿,他的待遇远不如张辉。
这让斐兴贤有种很强烈的挫败感。
斐兴贤脸色不大好看,布满了阴霾,瞅着张辉苏瑾师徒两人好似恋人般,如胶似漆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老子特么堂堂香山斐少,连个农民都不如?”
“嗳!”
“那孙……小子。”
斐兴贤推开人群,奔着张辉走来。
随着斐兴贤移动,众人目光也一并汇集过来,落在张辉身上。
看得出,斐兴贤似乎跟张辉不太对付。
“这孙子谁啊?”
“看他那样,刚从工地过来的吧!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有胆跟斐少玩。”
“玩?也要他有那资格才行。斐少一句话,分分钟能玩死他。”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斐兴贤来到张辉身边,他抬起高傲的头颅蔑视着张辉,言语间充斥着一股子火药味。“哟!你也会开车啊!可以啊!有没有兴趣陪我玩一把?”
张辉把斐兴贤当冤大头,一口气坑了他五百多万不说,还要跟他抢女人。
以斐兴贤的性子,他岂能善罢甘休?
“斐少,要不算了吧?”景天一脸忧色,他深知斐兴贤想怎样。
白头山是香山最高的一座山,海拔将近三千米,从山下到半山腰一共有七八个弯道。然后再从半山腰后方下来,也有六个弯道,一共十几个弯道。
一些地方走路都瘆的慌,何况开车,稍有不慎的话,不说坠入万丈悬崖那么夸张,车毁人亡,粉身碎骨是必然的。
毕竟还都是小孩子,玩玩就算了,没必要弄出人命来。
“你给我上一边去,我斐兴贤的事儿,你最好少管。”斐兴贤阴沉着脸,阴鸷的双眼充斥着恶毒之色。
他也不想弄出人命来,但是这口恶气不出,他心里头不畅快。
一个农村来的杂碎,在香山干厨师学徒的下等人,居然坑到他头上来了。
他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喂!问你话呢!敢不敢跟我玩?”斐兴贤挑衅道。
对于自己的车技,斐兴贤自信十足,只要张辉敢上赛道,斐兴贤分分钟虐死他。
张辉这种人,一看就是没车,会开车都让斐兴贤很意外,原以为他连方向盘都没摸过。
“玩你妹啊!”
“爱几把玩,自个儿玩去啊!”张辉一脸不耐烦,好些天没见着苏瑾了,本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聊聊,结果蹦出斐兴贤这么一堆傻缺二世祖,在耳边唧唧歪歪没完了。
要不是看在中午那顿牛肉的面子上,张辉早让他们滚蛋了。
什么玩意儿?
真特么当自己是人上人了?
有一百个亿了不起?
何况那钱它也不是你斐兴贤的,不知道他有什么资格跟这嘚瑟。
斐兴贤眉头一沉。“你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张辉一个废物,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斐兴贤当时就火了,血气上涌,瞪着俩眼睛,伸手指着张辉鼻尖:“你特么再给我说一遍。”
“切!”
便是苏瑾也看不惯斐兴贤那骄横跋扈的逼样,她二话不说,上前一根中指递了过去。“听不懂人话吗?我们家师父大人说了,让你自个儿玩泥巴去吧!”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张辉上前一步逼视着斐兴贤,嘴角泛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只说一个字——滚!”
“ok?”
“呐!注意我的嘴型。”
“g,gun滚!”
别人得仰仗斐兴贤他爹吃口饭,得给他面子。张辉可没那么多顾忌,没吃他们家米,也没跟他麻麻有点关系什么的。
凭什么我得听你的?我是你爹呀?你让我陪你玩我就陪你玩?
开什么玩笑!
“我特么弄死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辉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斐兴贤暴跳如雷,再也遏制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他卷起袖子,气冲冲跑到车后备箱取出一根棒球棍,奔着张辉冲了过来。
“呢娘个憋呢兮!”
“不得了哩!”
“你个废物!我弄死你个乡巴佬就跟打死一条狗一样,敢跟我装犊子,你有这实力吗?”
就张辉中午吃的那顿牛肉,都够买他十条命了。
说着,斐兴贤举起棒球棍,迎头一棍子敲了下来。
“真特么欠的!”张辉脚都没移一下,轻轻松松,挥手一巴掌干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斐兴贤连人带棍子一块飞了出去,从众人的视线中,像个被踢飞的皮球一样,在空中翻滚着,被张辉一巴掌干飞七八米远。
说实话,张辉都不好意思打他,感觉跟欺负一小孩子似的,毕竟中午蹭了他一顿大餐。所以,下手自然轻了点,尽可能的不伤他性命。
“小屁孩!”
张辉冷笑着摇了摇头。“你要想玩,我可以陪你玩,不过总得有点好处吧?不然我又不是你爹,还得挤出时间逗你乐呵?”
“师父这话说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