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
面对着一双双狠厉的目光,苏瑾胆怯了,小手紧紧拽着张辉衣角,拉了拉张辉,脸色特别紧张,声音宛如蚊蝇。“师傅,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都这样了,还参加个屁的小堂会。
“走?”
“这个时候你还想走?呵呵!真是单纯啊!”唐文轩肆意狂笑,张辉的死,已成定局。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从张辉的尸体上,拿回自己的天元棋盘。
“呵呵!”
“呵呵呵!”
张辉也笑了,笑的特别灿烂。一双眼注视着唐文轩,冷嘲热讽道:“你们唐家人的嘴脸,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也不知道这地榜是谁排的位,就你这样的鼠辈废物居然还在第四位,让我很是惊讶啊!”
“想杀我,却没那个能力,反倒自己的棋盘被人夺走,亏得你还有脸上这儿来,真是贻笑大方。”
“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堂堂的大江南,竟然让你这样的废物成了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真是可悲啊!难道江南无人了吗?”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哪怕今天要战死在这儿,张辉也要把唐文轩的尊严践踏的一文不值。
“什么江南第一人,狗屁不如!”
“明的玩不过,玩阴的,废物。”
随着张辉拿出天元棋盘,人群再度炸开了锅。
便是连楚豪也为之动色。
江南唐文轩,谁人不知他的兵器是一块无价之宝的璞玉制成的棋盘。
天元棋盘。
那可是唐文轩的命,居然落到张辉手里。
显而易见,唐文轩跟张辉两人之前肯定有交过手,输的那一方自然是唐文轩,否则棋盘也不至于落到他人手中。
“他叫什么来的?”
“好像是叫麟南张辉吧!mmp!这小子可真够妖孽,先杀漠家军舵主,接着又战败唐文轩,还夺走了他的棋盘……此子,真是深不可测。”
“看他不过十八九岁,没想到,人家悄无声息的就干出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抢唐文轩的棋盘,杀漠家军的舵主,那得多大的勇气?
换做一般人,且不说有没有那个实力,就是唐文轩把棋盘送给他们,他们也不敢要啊!
漠家军的舵主,任何一个,脖子伸长了,脑袋抻过来,谁敢动?
“难怪唐文轩怂恿漠家军杀他,连棋盘都被人夺走,丢人现眼。”
麟南张辉……这一刻,所有人都记住了少年的名字。
这四个字,就像一道疤痕,用滚烫的烙铁烙在他们脑海,此生,挥之不去。
“看什么看?还不动手?一帮无能。”唐文轩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方老他们鄙夷的眼神,让唐文轩的情绪彻底失控,他现在就像是濒临爆发的火山。
如果不是在漠家军总部,只怕这会儿唐文轩已经对方老他们下手了。
“一群迂腐无用的老匹夫!”
唐文轩的一再挑衅,也彻底激怒方老。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也没必要再客气下去。“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漠家军如何行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连自己的棋盘都被别人夺走,不觉得害臊吗?”
“你……”唐文轩气的浑身直哆嗦,酷似癫痫发作。“好!很好!从现在起,你此生最好不要踏上江南半步。还有,你最好祈祷漠家军能够庇护你一辈子,否则,保不齐哪天,你会死在大街上。”
在漠家军的总部,当着数以百计漠家军人的面,唐文轩直接妄言威胁方老。
不对,这不是威胁,江南唐家的确有这个实力。
一时间,方老的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漠家军固然强大,可他方老代表不了漠家军。
江南唐家,要是刻意针对他一人的话,除非他一直躲在漠家军总部,否则,够呛能活过冬天。
要没这个实力,唐文轩也不敢在漠家军总部大放厥词。
方老语塞,不敢再言语。
江南唐家,那样的一个庞然大物,他得罪不起。
“哼!”
唐文轩冷哼一声,气焰越发嚣张,竟然当众喝斥起方老等一众漠家军来。许是颐指气使惯了,他指着张辉笔尖,暴喝一声,命令方老。“还愣着干嘛?还不动手宰了他。”
一个乡下人,牲口一般的垃圾,居然敢羞辱他唐文轩是废物。“今天,你必死无疑。”
“再过一会儿,当你像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时候,我再来告诉你,谁才是废物。”
张辉苦笑着摇了摇头。“原来,废物除了会呈口舌之利外,还懂得仗势欺人。”
“有点没意思了。”张辉一副索然无趣的样子,盯着唐文轩嘲讽道:“唐文轩,你是地榜第四的那个唐文轩吗?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在欺负一个还没断奶的小孩儿?自己搞不过的时候,就喊家长,是习惯吗?”
从来只有唐文轩羞辱别人,谁敢惹他个不高兴?
在这漠家军的总部,方老都怂了,何况其他人。
张辉。
就只有这个王八蛋,先羞辱他是废物,现在更是直接蔑视,说他是个没断奶的小孩儿……唐文轩再也按捺不住胸腹之间盈满的怒火,跳脚指着张辉,气急败坏大喊道:“杀了他!现在,立即,我要他马上去死。”
“我要是死了,你的棋盘绝对保不住,当然,我要活着,棋盘也不属于你。”说着,张辉暗暗拍了拍苏瑾臂膀,小声说道:“一会儿打起来了,我会想办法制造机会送你离开,你别在鹏城逗留,立即回洪州。”
相信,漠家军也不至于如此下作,去对付一个毫无干系的小女孩儿。
“杀了他!”唐文轩脸庞扭曲,狰狞的可怕。
方老犹豫了片刻,随后做出决定。
丢人没关系,要不了多久大家就会遗忘。可要把命给丢了,这辈子再无回头路,人越老,越惜命。
方老抬眼盯着张辉,眸中掠过一抹杀机。“到时间了,既然你没遗言,那就上路吧!”
方老一招手。“杀了。”
张辉摇了摇头。“来鹏城之前,我找人打听过,一直听人说漠家军有多强盛,势力庞大遍及整个华夏,就像一只无形的触手,掌控着帝国地下世界的命运。”
“现在看来,不尽其然。”
“都是一些欺善怕恶的软蛋。”
当着天下群雄的面,一个唐文轩几番羞辱,说话的语气尤为刺耳。没办法,人家是江南唐家人,方老得罪不起,只能忍气吞声,权当没听见。
张辉,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如牲口般身份低贱的农民,世代为农的废材,也敢在这儿大放厥词,侮辱漠家军。
“你会死的很难看。”
张辉挑了下嘴角,收回目光,直接漠视方老,眼神眺望着远方,气沉丹田,聚气成音。
一声暴喝,如平地一声炸雷,在众人耳畔响起,震耳发聩。
“麟南张辉,应邀前来鹏城拜会,鳌尘前辈要是在的话,敢不敢现身给个说法?”
“哗!”
人群就像是一桶汽油,瞬间被点燃,哗然一片。
“好霸气的少年!”
“真是狂的没天了,居然千里迢迢跑到漠家军总部管鳌尘前辈讨要说法……”
“那话怎么说来着?初生的牛犊不怕虎!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不知天高地厚。漠家军强者如云,他这么瞎叫唤,还直呼鳌尘前辈名讳,必然会激怒漠家军人。”
“说的没错,此人今天恐怕是裤兜子耍大刀,够几把呛了。”
“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