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真。
留下来的这个沧州武者,名叫谭子真,名家巅峰。
也算是一个好手。
最起码在沧州那样一个爪哇之地,在圈中也是小有名气。
这次,随向成俊来鹏城,也是想着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侥幸加入漠家军。实在不行,看看壮观的大场面,是吧!兴许热血澎湃一下,指不定就突破大师了呢!
实在不行,来的路上,跟向成俊搞好关系,往后回到沧州,有向成俊罩着,最起码也能在沧州横行无忌。
谁特么能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跟丢了苏瑾,向成俊就弄死他全家……谭子真沧州人,向成俊什么秉性,他最清楚不过,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向成俊那人,尤为好色,何况苏瑾长得跟仙儿似的。真要是跟丢了,向成俊回去之后,真能把他一家老小给弄死。
“尼玛的!”
“你特么上辈子种猪啊?次奥尼玛的!还八米之上,一会儿死鹏城了,老子会沧州一准给你放个大盘炮。”向成俊几人前脚刚走,谭子真便冲着他们背影咒骂了几句。
“真特娘晦气!”
骂了几句,谭子真扭过头来,目光落在苏瑾身上,多瞅了几眼。心道;‘这小哔娘们儿,确实长得挺俊,可惜了,被向成俊那王八犊子盯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啪嗒!”
谭子真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一双眼半眯着,盯着张辉说道。
“嘿!”
“小子,不想死的话,趁早滚吧!”
“知道刚那人谁吗?沧州门阀世子向成俊,听说过吗?”
张辉瞅都没瞅他一眼,心思专注于河道对面的人群。
刚刚人群中掠过的那一抹杀机,张辉也捕捉到了,而且,明显感觉到,那一抹杀机是冲着他来的。
对手,很强。
否则,张辉岂容向成俊他们就这么离开,说什么也得抽他丫俩大嘴巴子。
“没听过。”苏瑾摇了摇头,仇视着谭子真。
刚她是拉着张辉,不让师父杀人,可没想着就这么放向成俊他们离开。
另外,以苏瑾现在的境界,她不知道河道对面那人的存在。向成俊那帮人都走了,就剩下谭子真一个,那么,总的找个人发泄一下郁闷的心情吧!
“呵呵!”
谭子真轻笑一声,弹了弹烟灰,不急不缓,接着说道:“那么,华东的燕子飞,西北的邵吟风,东北的楚豪,江南的唐文轩,你总该听说过吧?”
提起这几个人,谭子真是一脸的傲色,似乎他便是这四人当中的一个。
众所周知,武界有三个榜单,天榜,地榜,人榜。
天榜,是一个地区武者综合实力的榜单,年纪在二十五以下的。比如金河李家的李步,便是在天榜上排名十九,声名显赫。
天榜之上是地榜。
地榜,整个华夏大地武者的一个综合实力排行榜单。
这东西,张辉从来没关注过,不过苏瑾倒是挺有兴致,跟张辉提起过一回,说是张辉也进地榜了,排名是九百六十三。
老末。
地榜排名一千人,张辉刚好入榜。
虽说能够杀进地榜的武者,无一不是一方天地最为杰出的天才,可张辉的排名实在太次了。张辉要不是她苏瑾的师父,谁会认识地榜排名九百六十三的渣渣?
世界最高山叫什么名字,全球十之八九的人都知道,准是珠穆朗玛峰。
高度第二的山叫什么名字……知之甚少。
华东的燕子飞,西北的邵吟风,东北的楚豪,江南的唐文轩。这四个人,占据着地榜前四。实力深不可测,而最可怕的是他们的年纪,都很小,不过二十五,也就意味着他们有无限的潜力和可能。
提起这四个人,谭子真嘴角一扬,竖起大拇指,满脸傲色:“我们向少,向成俊,可是与这几个人齐名,你……不是,我跟你们说这个干嘛?”
谭子真有点气过头了主要是,再加上到鹏城来参加小堂会,理所当然的以为全天下的武者汇聚一堂,以为鹏城关内关外的人,尽是武者。
脑子一转,这不浪费口水呢嘛!
张辉苏瑾这种货色,他们哪儿知道什么燕子飞,邵吟风,你就说漠北他也不好使。“啧!不是,我跟你们废什么话。真特么……哎!总之,男的滚蛋,女的跟我留下,等向少八米留名,你……”
谭子真话没说完,这时,一个丰神俊朗,器宇轩昂的青年,赫然出现在几人面前。
这青年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身着白色的汉服,边边角角勾的是片片祥云。
整个人有着一种出尘的韵味,放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古人,手里抱着一个银色的期盼,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问谭子真。“沧州向成俊?与燕子飞,邵吟风,楚豪和文轩齐名?”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此人?”青年颦着眉头,想了很久,仍旧没有半点印象。
青年说话的语气特别的温柔,就好像在轻声细语的跟人说话,哪怕是持怀疑的态度,却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不过,张辉却是目光一凝,眉头渐渐沉了下来。
刚刚河道对岸那一抹杀机,应该便是此人散发出来的。
他的实力很强,可堪张辉对手。
而且,通过青年与谭子真的只言片语,张辉捕捉到一个关键词——文轩。
青年说的是文轩,而不是唐文轩。
难不成,眼前的这个青年,便是地榜排行前四的江南唐文轩?
这,张辉就糊涂了。
江南,他从来没去过,无冤无仇的,唐文轩找到这儿来,因为什么?
张辉猜的没错,这人正是地榜排名第四的唐文轩,江南唐家人。
“你可以让一下吗?谢谢!”唐文轩嘴角的笑意,犹如江南绵柔的春风,俯身低头跟谭子真说道。
“你特么算老几啊?你说让就让。别没事找事儿啊!弄死你信不信。”谭子真一嘴脏话,怒斥唐文轩。
他可是记得向成俊说过的话,要是跟丢了,他全家老少都甭想活。
谁来也不好使,这小娘们儿他非带走不可。
谭子真脸色一沉,指着唐文轩鼻尖断喝道。“滚!”
唐文轩摇了摇头,也没生气,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从旁捡了一张椅子,挨着张辉坐了下来。
张辉凝视着唐文轩,问道。“你要杀我?”
“嗯!”
唐文轩漫不经心把棋盘摆在桌上来,偌大个棋盘,竟是一块通透的璞玉雕刻而成。19x19条线,勾出地方天圆,正正方方,仔细看的话,放佛是多个阵法凝聚而成。
棋盘上的九个点,也叫天元九星,便是阵眼。
唐文轩手掌在桌子上一抚,一个盛满旗子的棋盒赫然出现在众人眼睑之下。
棋盒只有一个。
白子。
张辉问道:“你是江南唐文轩?”
张辉也不是很断定,他是第一次听谭子真说起地榜,然后青年以文轩自称,所以才有所怀疑。
“什么?”谭子真浑身猛地一颤,噌的一下站起身来,表情格外精彩,放佛见了鬼。“他他他……”
唐文轩抬眼注视着张辉,抿嘴一笑,说道:“文轩诚邀阁下下一盘棋,可以吗?”
“我想知道缘由。”
唐文轩俊朗的脸庞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放佛跟张辉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言语间,显露着一股亲切的味道。“有人请我帮忙,让我同你下一盘棋,输则死。”